“不能。”韓初年的舅父搖了搖頭,給他一個毫無餘地的回答。
“我又不是大羅金仙,慢性毒藥這麼久了我還能治好他,初年你太高看我了。”
韓初年聽到這句話時,就已經知道江遠淮的結局,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人我就放在舅父這裡的,任何人不能進這病房,一切勞您多加費心。”
哪怕是在B市,但是一切也要分外小心。
“你小子,就會給我找麻煩。”白衣醫生在韓初年的胸口打了一拳,不滿的說著。
立刻又飛車趕回雲城,已經是傍晚了。
他匆匆回到別墅,蘇桐繞著別墅的花園外的跑道跑步。
看到他的汽車開進來,便一路小跑到了他的面前:“這個時候回來,算準了要吃晚飯嗎?”
韓初年看著她的小臉紅僕僕的笑著說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餓了。”
“我先去換身衣服就下來陪你吃。”蘇桐說完之後一溜煙的跑回了別墅裡,往她的臥室跑去。
身上出了一層汗,粘粘膩膩的特別不舒服,如果不洗個澡的話晚飯都吃不下。
韓初年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現在的蘇桐有著這個年紀女孩子該有的開朗與自信,也如同許多女孩一樣喜歡運動,加以時日她的騎射都會是一把好手。
在韓初年帶出江遠淮醫治時,江家經過一個晚上才發現江遠淮已經不見了。
南葉君一早就發現自己頭沉沉的昏得有些難受,勉強起來往旁邊的主臥室走去。
她開啟門走到床邊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遠淮,這些天的雨可算停了,你的心情可會好一點?”
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再走近一看那張床上根本就沒有人,看似起伏的被子下只有一個長枕抱。
南葉君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她以為是自己頭昏眼花出現了錯覺。
可是再睜開眼還是一樣,她的丈夫竟然這樣憑空消失了?
驚恐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床,那種快要刺破喉嚨的尖叫到了唇連卻被她狠狠的咬住。
咬得嘴唇破裂,暗紅的血順著唇角往下落,一滴一滴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散滿了整個空間。
怎麼會這樣?誰會進來把他帶走?
帶走他要做什麼?
渾身發冷,在雲城敢做這件事情而又能力的真的不多。
不是顧衍就是韓初年。
她不知道是其中的那一個,也不知道他們帶走江遠淮要做什麼?
渾身顫抖發軟得站都站不住,整個人都跌坐在床上眼淚簌簌而下。
她一直在失去,到了最後想要守住這個曾經愛過她的男人,哪怕是沒有知覺的留在身邊都不可以嗎?
為什麼這些人要殘忍到這種境地?
南葉君的臉扭曲著,嘴角帶著詭異的笑看起來比哭更可怕。
如果什麼都留不住,那麼就毀掉整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