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在想可能出事了,沒想到這種不祥的預感竟然成真。
怎麼會在要出國之前中風了?
他並不是那麼相信巧合的人,所有不太可能的巧合背後,都會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陰謀與秘密。
“去打個人打聽一下。”韓初年低聲說著,心中卻隱隱不安起來。
畢竟江遠淮是蘇桐的親生父親,他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
“是……”收到指令之後,那個隨扈便飛快的離開了射擊館。
這種事情找個蘇家的下人就能得買到訊息了並不是難事。
蘇家閉門謝客已經十幾天了,都說江遠淮現在神智不清不能言語,所以見客也是陡然。
看著一天比一天更冷清的家,南葉君卻笑得如同得到了一切。
她的丈夫不會再想著要移民了,因為他的腿都已經不能動了怎麼移?
嘴角帶著扭曲的笑,一步步的往樓上臥室走去。
偌大的臥室哪怕是在大白天,窗簾都不曾拉開過。
房間裡密不透風,空氣之中隱隱飄散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床上躺著一個人,在被子下面虛弱得好像就快要死去似的。
“葉君,送我去醫院……”
江遠淮聽到有人推門進來,舔了舔乾澀的唇說話時喉嚨刺痛無比。
“幹嘛去醫院?我都會在家裡陪你……”
南葉君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但是臉部的肌肉卻不受控制的抽搐著。
“你要關著我到什麼時候?”
江遠淮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有被軟禁的一天。
那一碗餛飩吃完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覺。
醒來時雙腿劇痛才發現他的膝蓋被生生敲碎了,然後用堅實的綿繩被綁在了床上。
幾天幾夜痛得他無法入眠,而他向來以為溫柔婉靜的妻子就坐在沙發上看,看他痛到汗溼整床的被子。
“一輩子。”南葉君的眼神有些空洞,喃喃自語的對空氣說著。
“你為什麼那麼恨蘇桐?她只是個嬰兒,當年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江遠淮忍不住痛心的問著,至愛的妻子竟然變成了一個麻木又扭曲的惡毒女人,他不願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他想到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誰也不傷害的離開雲城,可是卻不曾想被妻子生生把膝蓋骨給敲碎了,甚至不能走出臥室。
“她沒做錯什麼,她只是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罷了。”南葉君走到他的面前俯視著他痛苦的低語著。
那個胎記如同障目之葉,讓她看不到所有的一切,只見自己上半生的痛苦深淵。
“收手吧……”
江遠淮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一動斷骨之處卻鑽心的痛著,瞬間又泛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腿哪怕是現在醫治,可能也已經無法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