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真的就是打個招呼嗎?
蘇桐揚起笑臉正準備說話時,看到進來的人整個人顫了一下,笑容僵在了她的臉上連空氣都開始緊繃。
“你跟他怎麼認識的?”男人低沉的聲音在空氣揚開來,帶著壓抑的憤怒與赤裸裸的嫉妒。
“我跟誰認識需要跟你報備嗎?你是我什麼人?包養過我的男人,還是割掉我腎的男人,還是害我打掉孩子的男人?”
蘇桐冷冷的笑著,放下筷子執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因為吃了海鮮,所以韓初年要了一小壺溫過的花雕酒。
她需要這樣濃烈香醇的酒來壯壯膽,抬眸看著顧衍的樣子笑容更冷了。
明明是她吃足了苦,偏偏他卻總是一副受傷的表情,不去演戲當真是可惜。
“我不想在這裡跟你討論誰對誰錯,你先自己回去我晚上去找你。”
他的胸口悶得好像被壓了塊大石頭,在這些事情裡難道她就一點兒錯都沒有嗎?
她永遠不知道她跟林哲在床上的那一幕對他的傷害有多大,在他們兩人之間至少他比她堅定許多。
“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而且也永遠不會再有關係,這種話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喝了酒之後,蘇桐的臉上染起了一絲的緋紅,眼神都被酒氣氤氳著變得迷離起來。
“告訴我你要什麼?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顧衍一步步走上前去,聲音嘶啞痛苦。
韓初年能給的,難道他就不能給嗎?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殺了南葉君然後把江憐南的那顆腎割還給我。”
她抬起眼直著顧衍,笑得勾魂攝魄聲音都透著入骨的酥膩。
顧衍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桐,她笑得那麼美可是卻如同包著誘人糖衣的毒藥。
“怎麼?覺得我是個惡毒的女人是嗎?那就滾……”
羊脂白玉般的小手緊緊的握著酒杯,好像快要把那個白瓷小杯捏碎似的。
“腎是我決定要割的,有什麼衝我來就好。”
顧衍的聲音低啞得就快要被水晶燈細碎的光打亂掉,他不知道為什麼蘇桐會有這麼大的恨意,而且他肯定蘇桐剛剛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殺了南葉君?
那是她的親生母親,他怕蘇桐一時衝動做下錯誤的決定會後悔一生的。
“好呀,那你去死吧。”蘇桐輕聲說著,心裡早已變成了一片荒蕪的沙漠一般。
她還對這個男人有什麼期盼呢?剛剛說出那個要求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當真這麼恨我?”顧衍站在她的面前,然後慢慢蹲下與她平視著一字一句認真問著。
“不恨,你付過錢我賣過身,也算公平交易吧。”她搖了搖頭笑容冷豔入骨。
韓初年回來包間時沒想到會見到這一幕,那個高高在上的宏實總裁正幾乎半跪在蘇桐的面前,只不過離得很近也依舊可以看到兩人之間好像隔了一道天塹般遙遠。
“顧總,不如起來坐著一起吃?”
韓初年站在那裡,狹長的丹鳳眼散開了細碎卻又璀璨的光,緩緩的籠罩在蘇桐的臉上映著她蒼白的憤怒。
顧衍站起身來轉過去,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