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快點……”
“先把車門撬開……”
顧衍還在公寓裡沒有出去,他正在給蘇桐做早餐,有她喜歡的白粥還有荷包蛋。
接到電話時他有些煩燥,特別是一接通電話就聽到手術這兩個字,把一早的輕鬆都通通趕走了。
只是說完那兩個字之後,江遠淮就再也沒有說什麼了。
接下來手機傳來的是尖銳的警笛聲,他的心沉了一下。
關上火走進衣帽間裡快速的換好衣服,他知道江遠淮出事了。
“你打個電話問一下交管局,江遠淮他應該出車禍了。”
給徐紹謙打完電話之後,從衣帽間裡出來,看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蘇桐。
那種苦澀再一次在他的心頭翻湧起來,江遠淮在昏迷之前還是不忘記手術這件事情。
不到五分鐘,徐紹謙已經把情況彙報過來了。
“他竟然不用司機?逆行撞上了卡車,現在送醫院了估計傷勢不輕。”
徐紹謙覺得真的是太奇怪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竟然敢在交通早高峰時逆行,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的,江家的產業無法一直擴張估計就是腦子進水了。
真不要命。
顧衍結束通話電話,俯下身去在蘇桐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我要出去辦事,今天幫你請過假了……”
蘇桐下意識的咕噥了一下,翻個身被子慢慢的滑落下來,露出瞭如同羊脂玉般雪白細嬾的後背。
上面帶著歡愛過的痕跡,顧衍猩紅了眼看了幾秒鐘之後,拉起被子蓋好之後轉身離開臥室。
醫院裡與公寓之中的氣氛是完全不同的。
緊張形成的巨大壓迫感讓每一個的呼吸都變得小心冀冀。
手術室的門緊緊關著,哪怕沒有與江憐南的婚約他也應該來的。
當年江遠淮確實是幫顧家渡過難關,所以顧家欠著江家人情。
本來用婚約來換但是他已經毀約,現在江憐南等著換腎而江遠淮竟然出了這樣嚴重的車禍。
他有點不敢往下想了。
南葉君在一瞬間好像又老了十歲,接連的打擊讓她的肩膀再也沒有優雅的挺起。
“他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他說了些什麼?”
南葉君走到顧衍的面前,聲音顫抖得如同秋天快要落下的樹葉。
“他只說了手術兩個字……”顧衍如實的回答。
如果救不回來的話這就是遺言了,哪怕再難受他都不會隱瞞的。
南葉君恨得快要咬碎自己的牙齒,她的聲音依舊顫抖:“我知道遠淮想要說什麼,他想讓你答應把蘇桐的腎給憐兒用,他肯定是已經心力交悴了才會逆行的,這種低階錯誤本來就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南葉君步步緊逼著:“若他無事便好,如果他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
說完之後,美麗的眸子被仇恨染成了血紅色。
不止恨顧衍,她更恨的是蘇桐,她一直都覺得蘇桐是個會帶走所有幸福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