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抱著蘇桐將她柔軟的背抵在牆壁上,眉眼染上了濃烈到無可化解的慾望氣息。
“流氓……”
而夜的另一端,主治醫生辦公室裡閃入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摘下風衣的帽子,露出一張蒼白美豔的臉。
“江夫人,您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主治醫生的辦公桌上還有一大堆案例資料,他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接到南葉君的電話,所以就一直在辦公室裡等她。
這位夫人無底限的寵愛自己的女兒,這早已是雲城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大概是不放心自己江憐南的病情吧。
“明天會有一個人來做配型,無論能不能配得上,你都要做一份資料顯示她是最佳的腎源。”
日光燈映入女人的眼底,殘酷與怨毒令人看來覺得膽顫心驚。
“這不可能的。”主治醫生斷然拒絕。
化驗跟他這裡是兩個科室,而且硬要把不合適的說成最佳配型,只要一移植入體內就會立刻產生排異反應。
這等同於殺人,他怎麼可能這麼做呢?
“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你只需要調換一份配型資料就可以了。”南葉君的聲音冰冷平靜,沒有一絲起伏。
說完之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了辦公桌上:“你可以選擇收下它,還是我把你跟院長夫人的風流韻事公佈與眾這都能上熱搜了。”
主治醫生臉上冷汗涔涔,目光落在了那張支票上。
一個一個的零晃得他眼暈……
南葉君帶著扭曲的笑,裹緊黑色風衣走走了醫生辦公室,哪怕是那不能配型成功她也要割下蘇桐的一隻腎。
她倒是想要看看,缺少了一隻腎的女人如何保持白裡透紅的彈性肌膚,如何能有黑亮柔軟的秀髮,看到她身上猙獰醜陋的傷疤,顧衍如何跟她徹夜歡愛?
一大清早,顧衍就起來了。
哪怕與她纏綿得再晚,第二天早上他總能精神奕奕的,但是蘇桐就不一樣了。
“蘇桐,起來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清晨裡淌落的滿地的磁性。
“煩人……”蘇桐懶懶的捲起被子,一點兒也不想搭理他。
“再給你十分鐘。”
顧衍笑著捏了一下她幾乎要埋進被子裡的臉,徑直走向了洗手間。
十分鐘之後,他看到她依舊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式一動不動的。
昨天他應該剋制的,但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沾上她就跟沾上了毒藥似的,沒有任何解救之法。
“你再不起來,我就抱著你出門了。”
顧衍掀開被子,蘇桐才半眯著眼睛坐了起來。
“你好討厭。”
她惱怒的說著然後扯著睡袍披在身上,軟綿綿的走入浴室。
顧衍苦笑著,或許知道這些事情後她會更討厭吧。
連他都會有感到無奈的一天,可想而知這事情有多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