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的瞳仁縮了一下,掐著她的腰似乎更用力了。
“你還在想著他?”他聲音不悅如同染上了淡淡的冰霜。
“瞧你小氣的,我充其量最多也不過為他跳了支舞,你卻差一點把我的骨頭都啃了,你吃的這醋有意思嗎?”
蘇桐的手指頭一下下的戳著他堅實的胸膛,手指尖都有些紅了。
“我跟我的初戀也不過是見了幾次面跳了一支舞,你跟你未婚妻這麼多年都做過什麼?”
每當提起林哲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剛剛化成人形的小人魚,每一步都走在了刀尖之上。
但是每一次痛她都狠狠的嚥了下去,然後化成無形的繩索將身邊的男人牢牢捆住。
“做什麼?我跟她什麼也沒有做過。”顧衍掐著蘇桐的腰懊惱的說著。
蘇桐幾乎都快要笑出眼淚了:“顧總裁倒是不負禁慾的美名,只不過大家都不知道私下裡,你有多……”
手指輕輕的觸到了冰冷的皮帶扣,再往下一點點時已經感覺到男人的呼吸節奏被她打亂了。
立刻縮回了手,然後咬著唇小聲的咕嚕了一句:“你有多禽獸。”
她這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顧衍又好氣又好笑,拉著她的手離開辦公室。
汽車一路往雲頂公寓開去,不出去吃也行,公寓裡他早就準備了一些食材了。
紅酒開起來醒著,他拿起鋒利的刀切了一盤薄薄的火腿片,切了些白松露,再切了幾片面包配了鵝肝醬,她很喜歡的草莓也有,然後端到了茶几上。
她已經如同一隻小貓似的蜷在了沙發上了。
屋子裡開了暖氣,雲城下過雪之後有點凍了。
蘇桐脫掉了外衣,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暖得讓人覺得整個人都要化開了。
“我發現你切的火腿都是一樣薄,廚師都沒有切得那麼均勻。”
顧家的廚子都是頂級的,可是切出來也沒這麼漂亮。
當然了,他持刀是最利害的,只不過他從來沒有在人前顯露罷了。
他可以在人的身上劃幾百刀卻不會刺中任何要害。
顧衍端起紅酒杯時,手機歡快的叫了起來。
是江憐南打來的,她這個時候打電話找他有什麼事?
顧衍站了起來,走到露臺外面接聽電話。
“阿衍,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一下,我已經決定去公司幫爹地了,以後我們會常常見面,希望你不要介意。”
江憐南的聲音細小而柔軟,從電波里傳來時讓顧衍覺得心裡無比愧疚。
“當然不會的,需要我幫忙你儘管開口。”顧衍低聲說著。
剛剛好跟江遠淮有個大的合作案,估計最近真的會常常見面了。
“你不介意就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江憐南在說到打擾這兩個字時,聲音明顯的壓抑的哽咽。
電話結束通話時,顧衍一個人在露臺外面站了一小會兒,才走回了房間裡。
他從來不後悔解除婚約,真結婚了才是真正的悲劇,但是那種罪惡感卻拂之不去。
以後的兩個集團的談判,他會讓出些利益來的算是補償吧。
如果身體力行的寵愛不能給她,名份不能給她,那就在利益上讓步,或許能換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