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要反擊的,而蘇桐的身份就是他的武器。
“哪怕她真的跟我有關係,那你以為你就有籌碼跟我叫囂了嗎?”南葉君冷冷的笑著,她在笑顧儼自不量力。
如果兩陣交鋒,那籌碼也應該是實力相當,這顧儼當真是自不量力了。、
她手上的是什麼?除了他當年對她做的醜事之外,還有顧家當年最早起家的一些不可見光的舊事。
那些事情只要一掀開來,整個宏實的根基都會動搖。
所以當兩邊的籌碼不一樣時,就根本不形成可以對立的局面。
有了那些籌碼便可以把顧家死死的踩在腳下。
她到現在不跟顧衍談條件,只不過不想讓顧衍知道自己過去的經歷,讓他看不起憐兒罷了。
她要她的女兒一生無憂,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一切都要給憐兒。
如果憐兒就是喜歡顧衍,她就要拼盡全力護她一生,在顧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至於放在桌子上的那個袋子裡裝著的頭髮,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了。
南葉君的雙目好像已經被灰霧矇住,陷入魔障之中。
無論蘇桐跟她有沒有關係,都是死路一條。
她不會留著這個女人在她眼前提醒她上輩子經歷過煉獄般的生活。
如果蘇桐不在顧衍的身邊倒還能留她一條命,但是她竟然跟憐兒的未婚夫在一起,那就斷然沒能留下她的可能。
只有讓她去死,才能斷了顧衍的念頭。
“你不要太過份了。”顧儼看著南葉君慢慢發暗的臉色,感覺好像看到了當年的白喻真。
那個為了禁忌之愛而一念成魔的可怕女人,哪怕美得如春花初綻,但是現在想起依舊讓人毛骨聳然。
只是後來可能真遭了報應,得到重病之後她的美麗迅速褪色,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變得蒼老無比,然後在某一天突然傳來暴斃的訊息。
當時當這個訊息傳來時,他是鬆了一口氣的,以為最大的威脅已經不上了,沒想到那些東西還是落在了南葉君的手裡。
如果不是蘇桐的突然出現,或許這些東西會永遠的鎖在某個地方,但是這看似平靜的局面終於還是在二十年後被打破了。
“我就是要過份你還能怎樣?我知道顧衍手眼通天,想要把我弄死如同掐死一隻螞蟻,但是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些東西第二天就會全部出現。”
南葉君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是滿滿的威脅。
手裡有足夠的籌碼,所以她不必大聲叫喊都已經勝券在握了。
“你看不看得到她的胎記都無所謂,也不必拿這個頭髮來討人情,她跟我是什麼關係都改變不了她的命運。”
是的,蘇桐沒有第二條路只能去死。
她不用再執念於是不是跟她有關係,什麼都不知道才會處理得更乾淨利落。
“在婚禮之前,你不能離開雲城。”南葉君看著顧儼灰白的臉,扔下最後一句話就離開了。
顧儼覺得心臟脹疼得快要從胸腔裡穿出來了,這一回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自處。
人都會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但是為這年輕時的貪歡付出的代價也實在太大了吧?
坐在窗邊他不知道如何跟顧衍去談這件事情,私人飛機已經在機場等著他了,他想要離開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