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姐就是瀾皇至尊。”
老小孩臉上露出笑容,似乎有榮耀,卻帶著心酸,道:“至尊,看似無上榮光,可是誰知道,要付出多少呢?”
他抬起頭,幽幽地看向遠方,聲音有些悽迷,道:“因為她是至尊,所以她必須離開,我等了這麼多年,生命都要耗盡,依舊沒等到……我能感覺到,她也在想我,可是她回不來,回不來啊……”
劉宏聽著這聲音,心中莫名傷感,等了這麼久,依舊無法相見嗎?
沉默了許久,他看向老小孩,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為什麼對我說這麼多呢?”
“因為你與眾不同。”黑瞳平靜道。
劉宏身體一顫,似乎有了一些猜想,心緒複雜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身上,有她的因果糾纏。”黑瞳抬頭看著劉宏,臉上漸漸露出笑容,道:“我可能等不到她了,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了他,請幫我轉告她……八萬年來,我一直在等花開。”
他笑容很單純,執著,而簡單。
萬古歲月,他經歷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但在心靈最深處,他依舊是那個漁村的小男孩,跟在姐姐背後,笨拙地提著魚簍,樂呵呵地奔跑著。
這一刻,劉宏似乎明白了。
老小孩。
他是長不大嗎?
不,他只是不願長大。
一生為一個人等待,停留在少年,他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要,他只以一個身份活著——他是弟弟,在等姐姐回來。
“好,我一定告訴她。”劉宏鄭重地點點頭,眼神無比的複雜,因為他已經看出,這老小孩的身體中,有死氣在誕生,那是一種腐朽的氣息,無法逆轉。
他還能支撐多久呢……
“謝謝,我送你件禮物吧。”黑瞳笑了笑,右手抬起,一道道金光交織,化作一道玄奧的符文,朝著劉宏飛來。
“這是什麼?”劉宏疑惑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黑瞳神秘一笑,然後身體緩緩消失,就連地上那朵花,也漸漸隱沒而去,似乎從沒來過。
劉宏收起符文,看了那邊一眼。
他知道,老小孩還在那裡,他一直都在,只不過,他不想被人看到時,別人就看不到他。
“再見。”略微沉默,劉宏對著那邊拱拱手,然後縱天而上,化作流光遠去。
在他走後,那片空蕩的沙地,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帶著無盡的滄桑。
“唉……”
……
分別了老小孩,劉宏再次施展了洗地式探查,龐大的沙塵暴卷向遠方。
這個沙漠,很荒蕪。
但收穫總是有的,半天的時間裡,他從沙土中找到了好幾件聖器,都是三星聖器,只不過有些殘破,但材料很稀有。
在這途中,遇到了很多人,這些人在遇到劉宏後,開始默默跟隨。
而且這些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