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怎麼能行,我與獅巖已是兄弟,哪敢再和叔父你結拜~!”天星立刻推辭道。
“嗐~!無礙,我們獅族之人就是這樣爽朗的脾氣,只要是心中信得過來的朋友,便可自由交往,不會像你們人類,諸般多的規矩,所以說天星小兄弟,你隨與我兒獅巖雖然稱兄道弟,但也不影響你我二人之間的忘年交啊。”獅陽義正言辭回道。
天星推辭幾句後顯然熬不過獅陽的重謝,無奈之下,只得推脫說剛剛醒來,身體還有些不適方才婉拒的退去。
在與其師尊季藥退出大廳之後,天星略有所思的對季老說道:“師尊,我總感覺這個獅陽有些不對勁~!”
季老似是知道天星看出些端倪,回問道:“哦~!哪裡不對勁?你說來聽聽~!”
於是天星一邊走著,一邊對季老小聲悄悄說道:“這獅陽一向對孩子嚴厲,但也同樣算是疼愛有佳,之前在我帶著獅巖和獅小妹從‘魂域’出來之時,當他看到兒子獅巖傷重的樣子之後,立刻因心中的悲憤和這一個月來的操勞過度而氣逆昏厥,但是在我剛才見到他樣子之時,雖然表面上神情黯然,但是感覺他的內心深處卻似是早已有了什麼主意,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悲觀,難道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只要見過兒子依然還活著就心滿意足了嗎?”
“恐怕不會是那麼的簡單吧,這其中應該還有別的特殊原委,在‘魂域’中與獅巖接觸的這段時間,我感覺獅族之人性格好戰,脾氣爽朗不像那種愛玩心眼之人,所以獅陽的前後差異,讓我感覺有些怪異~!他斷然不會這般輕易接受自己兒子獅巖隨時歸去的可能性,就算運氣好獅巖命留下了,也絕對會是個廢人,難道他能忍受自己兒子自今以後終身成為廢人這個事實~!可是師尊您剛才也說了,您都對獅巖的傷無能為力了,難道這‘五行界’中還有比‘御靈閣’,更醫術超群的藥術存在嗎?”
聽到天星剛剛只是與獅陽短短的幾句交談,就能想到這般多的事情,季老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這名愛徒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他那顆善良的心,著實有些讓人擔心他在這世間闖蕩極易受騙,如今見其能有這麼多的猜疑,著實令季老心中放心不少。
“星兒,你一定記住為師所說的這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能做人始終留一線是好的,但是永遠也不要輕易去相信任何人,否則會吃了大虧~!這獅陽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悲懷失色,恐怕其內心已有打算,幸好他不是那種表裡不一之人,不會耍什麼心機,所以你與他接觸之後,便能輕易看出這些端倪來~!”
“那~!師尊,這個獅陽心中究竟是什麼打算?”天星疑問道。
季老捋了捋鬍鬚對天星說道:“這個嘛~...說起來,有件事到是十分蹊蹺,昨日風自清那個老小子,在獅族地牢中醫治完冥族的那四人傷病,準備離開之時,偶然間聽到守牢的獅族之人說道什麼‘可將那四人性命交給什麼魂獅,換取少族長的性命。’,風自清當時他也沒有聽清,便回來後稀裡糊塗的說與我聽,而當時我著實關心星兒你的安危,所以也沒有細細琢磨那件事,如今想起來他們極可能是在討論‘魂師’這個詞?”
天星心中一驚,又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魂師’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不過單聽這名號就感覺他們應該絕非尋常之人。”
季老望了望周圍,未發現任何人的身影后,便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魂師’是一種十分邪性的職業,他們出生之日乃是‘鬼節’所以自身便屬於‘天胎’。”
“‘天胎’?是什麼意思?”天星不解的問道。
“每個人都有出生年月日,可是有人一出生就被人冠上神仙下凡的美稱,而有的人卻被冠上惡鬼投胎,命硬克人,而‘天胎’就是指鬼節出生的人,據說鬼節出生的孩子,是由於怨氣過深而不肯轉世輪迴遺留在人間的魂魄締結而成的,所以這天出生的人又被稱為‘鬼崽’,他們生來具有極深的怨毒之氣,會對周圍的人帶來厄運。而這種人修煉之時,便對周圍的陰氣特別敏感,所以他們自身極易誤入邪途,透過玄術招引陰氣入體,待玄術熟練之後便可憑藉體內陰曆,攝取周圍遊蕩在世間的魂魄,化為魂力從而提升自己的實力,就因為‘魂師’的這種行為太過於神秘,所以被一些人畏懼,而這些畏懼‘魂師’的人,便不允許這種不符合常理修道之士存在,因此近百年來‘魂師’一直被別人追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年來‘魂師’的蹤跡與訊息已經是少之又少了,若是誰成為了‘魂師’是斷然不會願意被別人知道的,曾經就有一名‘魂師’為了不暴露自己行蹤,居然一夜之間,殺光了一座村莊裡面三百七十九名村民~!”
天星驚愕的說道:“他們可以攝取遊蕩在世間的魂魄,提升自己的實力?為了自身的利益,居然還殺了那麼多人,這塵世間竟然還有這等邪士存在~!”幾息過後,天星似是明白什麼,略有疑惑的問道:“師尊~!你對我說了這般多的‘魂師’的事情,難道說這‘魂師’能醫救獅巖大哥的性命?”
季老若有所思回道:“能否醫治,我不敢肯定,但既然傳說中‘魂師’對於魂魄一道頗有深解,而這獅巖也屬於魂魄受創之傷,所以來說若是讓他們醫治獅巖的傷,恐怕比我們這些藥師要更有把握~!那獅陽作為這修羅城的頭目,日常訊息靈通所以我猜想他可能應當也知道一些關於‘魂師’的訊息,再加上獄卒的碎語閒談,我猜想他們可能是知道某位‘魂師’的蹤影,想要以冥族的那四人的性命來換取獅巖的性命~!哎!算了~!若還是不要再說這些了,那冥族的人既然落到獸人的手裡,應該早就做好打算了,也怨不得別人了,更何況我們‘御靈閣’已經今非昔比,能自保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有本事去管別人的事情。”
天星聞聽此言之後,便不再做聲,只是心中暗暗的將‘魂師’這兩個字,牢牢記在了腦海中。
回到住處已屬傍晚,風老早已命人備好晚飯,行裝也已整理完畢,準備次日清晨便離開此地,畢竟復興‘御靈閣’之事,在他與季老心中可是等待許久的事,如今即將完成心願,當然是越早實現越好。
天星坐在桌前默默地吃著晚飯,一言未發,偶爾會因為想到一些事情而停下手中的碗筷,然後一聲嘆息過後,便緩緩地夾起一塊青菜放在碗中,絲毫未品嚐出今夜飯菜的鹹淡之味。
“怎麼了星兒,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你想吃什麼便說出來,我這就讓廚房去做~!”季老關懷的對天星說道。
“師尊~!這些飯菜挺好的,只是我心中的掛念獅巖大哥和冥族的那位芙兒姑娘,所以感覺食之無味吃不下去,難道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將他們的性命都救下嗎?”天星問道。
季老將碗筷放在桌上,正準備對天星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欲言又止向天星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夾起一塊肉放到天星碗中,裝作渾然未知的模樣說道:“來~徒兒~!這些日子你從未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所以你一定要多吃一些,明早我們就要啟程離開這裡了,待回到‘御靈閣’之後,為師也沒有時間給你燒這麼好吃的飯菜了,所以今晚你一定要多吃一些~!”
說話間,從外邊邁步走進一人,天星向來人望去,發現居然是獅族的族長——獅陽~!
那獅陽向季老與風老二人略一抱拳,便對天星說道:“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天星還未答應,一旁的風老怕天星性格老實被欺負,立刻搶先回道:“哎~!這位獅族的族長,外邊涼還是在這說吧,再說天星年紀小,某些事礙於面子也不好意思回您,還是在這說吧,若是需要幫忙,我們兩個老傢伙也能幫的上呀,再說明人不做暗事,獅族長你這麼有氣魄的人,這裡都是你的地方,何必還用借步說話~!”
獅陽性子剛烈傲驕,聽到風老如此一說,雖然有些不悅但是想想也沒有錯,就一點頭大聲說道:“好~!那我就在這說了~!天星,小兄弟,你白天說的話是否還算話~!”
天星一愣略有茫然地回道:“不知叔父您說的是哪一句?”
獅陽有些著急的回道:“就是你‘一定盡你所有能力,為獅巖找到醫治的辦法’這句。”
天星立刻站起身來抱拳回道:“那是自然,獅兄與我同生共死、情同手足,能幫助他的我肯定相幫。”
“那好~!我已經找到救我兒性命的辦法,所以就想請天星小兄弟你來幫我完成~!”獅陽義正言辭的回道。
“哦~!是什麼辦法?”一旁的季老略有警惕的問道。
獅陽略有猶豫的看了看季老與風老,說道:“上雅圖雪山脈找‘魂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