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將皎潔的月光遮蓋的一絲不漏,漆黑的夜色便如同粘稠的墨汁,緊緊地包裹著夜幕下的一切物體。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一盞燈火似幽魂一般冷冷地擺動著,在微弱的燈光映照下,隱藏在黑暗中的物體微微露出了輪廓,一座無比巨大的坍圮建築,有氣無力的靜靜佇立暗影中,坑坑窪窪的牆身彰顯出它們年代的久遠。
淒冷的寒風似有鬼魂隱匿在其中不停地哀嚎著,可能因為被風侵蝕的太久了,這座坍圮的建築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圖紋和形狀了。
天星藉著微弱的燈火迷茫的環視著周圍,“這裡是哪?我怎麼會到這裡?”他喃喃的自問道。
“嗯?~”寂靜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的聲響。在肉眼難辨的黑暗中,好像正有一團什麼東西蠢蠢欲動,悄悄地靠近他。
天星微皺眉頭小心邁步向前探去隨著天星身形的靠近,那個聲音好像是在有意識的迴避著,但是“窸窸窣窣~”的聲響,卻是越來越是清晰。
“吱呀~”一聲細微的門響,劃破了這片黑暗的寧靜,天星藉著手裡跳動的燈光,向那扇門慢慢的走去~。
“吱~—呀—~”一聲,天星將面前的腐舊的門板徹底推開,這間狹窄的房間依舊漆黑如墨。
“咦~?”突然天星發現屋內的一個角落,也亮起一盞微弱的燈光,他輕步向那燈光走去,當他靠近時才發現原來是一面古舊的銅鏡。
天星放鬆下緊張的心,伸手在鏡面上摩挲了一陣,發現與普通銅鏡並無不同,環視四周這屋內除此銅鏡便再無他物。
他疑惑的站在鏡子面前,仔細的打量著鏡中的自己,一張不算帥氣還略帶一絲稚氣的臉上,透著一臉的疑慮與不解,一身洗的發黃的粗布白衫緊裹著他的身體,腰間的束帶上垂吊著一塊佩玉,隨著微弱昏黃的燈光來回擺動著。
天星觀察一陣發現並無疑樣之後,便欲要轉身離開。
這時,突然憑空出現一隻手一把將天星的胸襟揪住。
天星一驚,順著手臂望去,發現居然是鏡中的自己,將自己攔下。而鏡中的‘天星’正雙眼怒視著自己。
一時之間,天星顧不得多想側身將對方手臂甩開,緊接著一拳朝對方臉面打去,而鏡中的‘天星’只是稍微側身便躲開了,而後五指呈爪一把抓在天星手腕處,冷冷一笑,另一隻手呈掌狀狠狠地擊在天星胸口處。
天星兩眼一黑身體無力的向後倒去,這時一道白光閃現,眼前的以前一切便漸漸地模糊起來,但是天星的耳邊還是依稀的聽到:“天星,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我之間只能活一個~!”
那聲音猶如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深深的刺入天星的耳畔。
天星一驚從昏睡中醒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後背的衣衫已然被汗水浸溼,驚慌之中天星想要翻身坐起,卻是驚恐的發現身上居然被一條麻繩牢牢的綁住。
他掙扎了幾下,繩子卻是絲毫沒有鬆動的痕跡,於是向周圍望去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囚室之內,而昏暗的牆角中還躺著一名女子,看其衣著打扮應該是玉兔兒,而圭平公主則睡在自己的一側。
“嘶~!”天星剛想挪動一下身體,卻是被手腕處傳來的一陣疼痛,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咦?!這是怎麼回事?”天星往手腕處望去,卻是驚疑的發現手腕處,出現五道抓痕,與夢中被那‘天星’所抓的位置相同,顏色鮮紅像是剛剛受傷不久。
正待天星疑惑之時,一旁的圭平發出一聲輕微的**聲,漸漸地甦醒了過來。
“你也醒了~”天星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嗯~恩?~!這是怎麼回事?”醒來的圭平,也發現身上被人用繩捆住。
“我也是剛剛醒來,不清楚~!不過,我們得想辦法解開繩索逃出去才行。”天星迴道。
“被綁的這麼緊,怎麼解開~!”圭平反問道。
二人無奈相對沉默起來。
天星一時不知所措,便仔細的回想著暈倒之前的情景,當時他正準備將國主胸口的飛劍取出,突然,頭頂落下一人,那人聲音沙啞,身形纖瘦速度很快,餘光模糊的看到,感覺像是一名女子,自己還未來得及看清其面貌,便被莫名其妙的打暈了。
“不對,此事蹊蹺,那人定是一早便藏身在國主的房中,不知是何企圖?”天星心中暗道。
“還有,玉兔兒說過那飛劍不會傷害熟悉之人,那麼藏身與房內的那人也定是飛劍熟悉的人,所以才會沒有被那把飛劍所傷,那她絕對也會認識圭平公主,我和玉兔兒是圭平公主帶去的,她又怎麼會無故將我等囚禁起來呢?那人到底是誰呢?”
突然,一道反光將天星的思路打斷,天星順著反光望去,目光停留在在圭平的頭上,眼前一亮開口道:“對不起,公主殿下~恕我失禮了~!”說完翻身壓向圭平公主。
“大膽賤民,你想做什麼?~!”圭平立刻大怒道。
但是天星僅僅只是在其頭上,輕輕一觸便離開了,口中卻是多了一件扁平狀的銀釵,不斷點頭呢喃哼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