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看到天星取出的黒木刀時,心中卻是不禁一顫,一絲涼意順著脖頸直到頭皮,那把刀就是曾經取走自己項上首級的兇器,他先前之所以要與天星決一死戰,就是因為自己腳下正牢牢地踩著,他先前掉落的引靈棍,那是天星慣用的武器,若是天星答應了自己提出的挑戰,便將木棍上踢給他,第一可以先在氣勢上壓住他,第二也是為了趁對方彎腰拾取引靈棍的時候,先發制人搶先出招,打天星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如今烈焰卻是如何都沒有想到,天星身邊居然沒有索取引靈棍的一絲,而是又取出一把兵器,而且是曾經取走自己性命的那把兇器,從內心本質上來說,他在看到這把黑色的木刀的那一刻,已經讓其內心深處的靈魂都開始感覺到膽怯了。
兩人相視而立互相凝視著對方,烈焰強行壓下內心的波動,腦子開始不斷盤算起來,這場比鬥該如何出手,經過仔細分析彼此雙方的實力後,他決定以最快的招式快速解決戰鬥,因為其體內的魂力已經不足以令其可以施展更強的技能,長時間的拖延下去,或許只會對體內還存有五行靈力的天星有力,五行迴圈生生不息那是他耗不起的,所以就必須想法與天星進行一場近身戰,再尋找機會貼近天星身體給與最終一擊,以同歸於盡的戰法,將自己的火元素凝結的利劍,全力刺進天星的體內,而天星對自己所造成的傷害與之相比就是望塵莫及了,因為他在吸收鬼王的魂魄之後,掌握了一項原本屬於鬼王的能力,銅皮鐵骨般強硬的魂體。
烈焰感覺此法在目前情況相比,是唯一可以殺死對方的方式,於是拿定主意後將手裡的利劍緊緊地握了握,而後平息凝氣,劍尖直指天星,伺機而待準備給予天星致命一擊。
天星見對方一直不肯先動手,便索性閉上雙目默默運轉《御火朱炎》並以冰清訣相輔,進入心清之境,快速吸收著周圍的火元素,不斷注入黒木刀之內,熾熱的靈力隨著《御火朱炎》心法的運轉,令黒木刀的刀身隱隱泛起一絲絲紅色的雷紋。
烈焰見天星良久都未曾睜開雙眼,心中隨有疑惑但是又不肯放過這次機會,便試探著從利劍中疾射而出一道劍氣,緊擦著天星身旁飛過,可是天星卻仍是動也不動充耳不聞。
烈焰再難昂制住嗜殺的心性,暗暗地道了一聲:“我就不信你能閉著眼睛也能擊敗我~!”隨後立刻挺身竄起,將手中利劍向前上撩,挽出數十道劍花護在身體左右,而後劍影虛幻身隨劍動,令人再難看清其身影所在。
此時,天星依然站在原地,穩定不動手中呈最簡單地握刀之勢,而烈焰的劍花更是飄渺虛幻模糊不定,待到臨近天星身前之時,烈焰心中的信心已然大增,毫不猶豫的快速出手疾刺手中利劍,朝著天星的胸口直襲而去。
然而,就待烈焰的利劍剛剛刺入天星體內的一霎那,一股熾熱的紅影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自烈焰眼前一閃即逝,頃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多餘的光彩,但是烈焰卻是心中一驚,胸前一涼手中的利劍就再也難以挺近半分,這一刻的時間彷彿都被凝固了。
天星緩緩地睜開雙眼,艱難的向後退去一步,拔出插在胸口的利劍,‘咣噹~!’一聲,隨手便扔在了地上,抬頭看了一眼烈焰。
烈焰此時持劍的右臂已經不知所蹤,其身上還有一道自肩部到腰際的刀痕,呈閃電之狀深深盡在胸口上,傷口平整而又細深可見天星的刀法精絕。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的魂體堅硬的猶如銅鐵,憑你餘存的靈力根本無法砍傷我的~!”烈焰緊捂著胸前的刀痕,不甘的問道,這時,他體內的靈魂氣息,已經開始化為縷縷青煙飄散開來。
“咳咳~咳!”天星劇烈的咳嗽,帶稍微緩和後回答道:“我憑著自己的信心,在之前使用‘駭浪驚魂~’那一招時,我便將自己的精神力強行侵入了你的腦海,對你的想法和一言一行都已經瞭如指掌,你若擁有強大的自信心,恐怕死的便是我了,只可惜你在世之時便是被我用此刀斬殺,如今心中對我的黒木刀存在著陰影,內心深處著實很是顧忌,雖還未出手便已經輸我半招,之後劍影如花、虛不見形,都是在強撐著提高自己的信心,唯恐我出手,所以我才能順利在你腦海中,施展《水靈絕》功法中的‘水夢靈境’,在你臨近我身前之時,將你的內心的恐懼擴大數倍,在你心悸之時我全力出手,自然可以破你的魂體。”
烈焰不甘的搖了搖頭,“我的確是太在意你的一舉一動了,才給你機會得手,不過可惜的是你已經無力再戰,不如就此隨我一起魂歸靈界吧~!”說完烈焰的魂體突然開始漲起,準備拼著魂飛魄散也要自爆拉著天星一起去死,天星一驚立刻後退欲要躲開,這時一道白影從其身後猛然閃出。
“恐怕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憤怒的蓮花看準時機,以極快的身法突然閃到天星身前,伸手奪過天星手中的黒木刀,朝著烈焰的魂體瘋狂的劈砍起來,一刀~兩刀~三刀~......!烈焰如同漏氣的氣球一般,眨眼間便將聚起的魂息,傾瀉的乾乾淨淨。
天星看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女子先是一驚,而後見其歇里斯底近乎瘋狂地劈砍著烈焰的魂體之時,心中不知為何反而又冷靜下來,同情的望著蓮花,能夠將一個女子的舉止逼得如此瘋狂,可知烈焰曾經傷害的她有多麼痛苦。
天星感覺自己極其虛弱無力,也不願再看著蓮花繼續瘋狂地報復著烈焰的魂體,便轉身走到旁邊的一塊巨石下,背靠石壁昏昏欲睡而去,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如此相信蓮花不會趁機傷害他,只是憑著感覺,他隱隱覺的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身上,好像帶著一股溫馨的暖流,就如同自己的朋友一般......
第二日清晨,天星從沉睡中醒來,疑惑的望著周圍寂靜的村莊,未曾看到一人,身邊靜靜地擺放著他的昨晚戰鬥時,使用的引靈棍與黒木刀,身前不遠處有一套深紅色的衣衫,被掛在一個樹枝之上顯得極為扎眼,衣衫的主人已經不知去向,而這見看似十分華貴的衣衫卻早已被利器割成豎條狀......
“主人你醒了~!”一個人一手端著一碗清水另一隻手拿著一些乾糧,出現在天星面前。
“你是~?”天星問道。
“在下嶽鷹~!我們昨晚見過的。”嶽鷹畢恭畢敬的回道。
“嶽鷹?昨晚~?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的頭好暈~我只記得我進入一個隧道,之後有一陣颶風出現,後來我就昏迷了,我身上的傷是你給我包紮好的?多謝了~!”天星使勁的晃了晃頭,看到自己胸前纏著一圈紗布,想必是自己昏迷時嶽鷹幫自己處理的。
“哦~!那個是蓮花姑娘包紮的,她還說感謝你幫她報了仇,她欠你一條命日後必定相還,只是在此之前她想先去祭拜一下她的父母與鄉親。”
“蓮花?她又是誰?”天星疑問道。
嶽鷹一愣驚疑道:“主人你莫不是昨晚與烈焰打鬥時,傷了腦子失去記憶了吧?”
“什麼?烈焰?~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實不相瞞這位仁兄....”天星歉意的一笑欲要解釋。
嶽鷹立刻將乾糧和水放在地上,雙腿彎曲跪在地上拱手道:“不可~不可~自昨晚你擊敗烈焰之後,我便決定今後一直跟隨在你的身邊,你從今往後便是我嶽鷹的主人了,我會一直都跟隨在您的身邊,聽從您的差遣。”。
“你這是做怎麼,嶽鷹大哥~!我天星何德何能豈能受得起你這一拜,快快請起~!”天星急忙想要扶起嶽鷹。
“不,我的命也是你救得,你若不答應讓我跟隨在你的身邊,我絕對不會起來~!”嶽鷹仍是跪地不起。
“哎呀~!嶽鷹大哥你若要想跟,跟著便是了~何必行此大禮~!”天星無奈答道。
“好,大丈夫言出必行,一言為定~!”嶽鷹見天星答應立刻起身。
天星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若跟著我是可以的,但是以後不要再稱我為主人了,你比我年長一些,今後我便喚你嶽大哥了~!”
“不可~!我雖虛長你幾歲,但是命中註定輔佐與你身邊,你若不願我叫你主人,我便稱你為~...少主吧,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姓名嶽鷹~~!”嶽鷹立刻不同意的回道。
“那~好吧~!嶽大哥~不嶽鷹~!你所說的命中註定是怎麼回事?”天星疑問道。
“我的師父曾為我卜過一卦,說我命為‘天卦’,命中註定要進入天機門,而且還會輔佐一個與天有關的人,只是不知這個與天有關的人是何解,直到少主你昨晚從天而降,而且姓氏為天,所以便想到少主你便是我命中註定輔佐的人。”嶽鷹如是說道。
“你還會卜卦~!?”天星驚奇地問道。
“是的,也是師父臨死之前將他的‘陰陽沌生術’傳授與我,我剛學會不久,此術可以憑藉自己的天靈之氣,從‘死門’之中穿行陰陽兩界,只是我還未熟練掌握不能靈活運用。”嶽鷹不好意思說道。
“哦~!雖然我沒有全部聽明白,但是我感覺那也是一種非常了得的法術~!不過你說了半天能否將昨晚之事給我說一遍,近來我的記憶總是模模糊糊的,時而清楚、時而模糊,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感覺就像做夢一般,有些分不清虛幻與現實了~!”嶽鷹立刻點頭答應,便仔細的將昨晚天星化為球星雷火從天而降,之後使用五行招式將烈焰擊敗的過程,及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等等~等等~為天星細述了一遍。天星憑著模糊的念想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大概瞭解清楚了,便疑惑的自問道:“莫非我與昨夜叛若兩人的原因,關鍵點就在於那些纏繞在身的雷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