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悠揚婉轉而又帶著一縷傷感之意的笛聲,在這片山谷中緩緩飄蕩,將狒狽從悲痛的記憶中喚醒,狒狽臉上怒意未消雙眼通紅,望向笛音的來源,見到的正是天星。
天星將唇邊的玉笛放下,沉思片刻,抬頭問道:“你所說的‘秋田行’真的是百草村的村長嗎?”
“你認為我在說謊?”狒狽緊皺眉頭怒道。
“我只是奇怪,我的村長根本就不是修行者,何來的靈力居然可以和你勢均力敵?”天星望著狒狽的眼神道。
“那就要問秋田行那個老鬼了~!”狒狽狠狠地道。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青兒可就危險了~!”天星有些擔心青兒的安慰,一名靈宗實力的高手,根本不是青兒可以對付的。
“若是你現在相信我的話,我們立刻去救青兒姑娘,還不算晚~!”狒狽說道。
天星腦海不斷地思索起來,是應該相信狒狽,還是應該相信看著自己長大,教導自己醫術的秋田行?~
“哎~,我可以看看你妹妹現在的狀況嗎?”天星還是想證實一下狒狽的話。
“對不起,在殺死秋田行或得到那名青衣人的下落之前,我不想任何人打擾我妹妹的睡眠,你如今靈力盡失,根本就救不了我的妹妹,我為何要讓你去看?”狒狽有些惱怒天星的多疑。
“我也算是一名醫師,也許......”天星解釋道。
“別給我提什麼醫師,我現在最恨的~就是你們百草村的醫師了,若不是你曾經對我有恩,我早已將你斃於掌下,何苦跟你說了這麼多的話。”
“說實話,我很難相信我的村長,會做出這般有傷天理的事情,你守候在那個小鎮外,為何一直不進去尋他?”
“我一直追蹤秋田行的氣息,到了那個小鎮後便消失了,我本來想要進去找他,可是那段時間裡,這個小鎮內卻是無端端的出現,令我反感的‘辟邪草’的味道,擾亂了我的嗅覺,令我無法分辨出秋田行的藏身所在,所以我只好守在鎮外逼著那些鎮中的村民交出秋田行。”
“是‘辟邪草’?難怪了你不能進入小鎮內,難道真的是村長嗎?”顯然天星心中仍然很難相信,“狒狽~!你若答應我,在我瞭解到真相之前,你絕對不能動手殺死秋田行,那麼我便帶你去尋他,你可願意?”
“真相~?哼~!我說的句句都是事實~!不過......,好~!我答應你。”
“狒狽你可想好了~,抬頭三尺有神靈~!你必須以你的族人和龍蛇大人的名譽起誓~!”
“好~!我狒狽在此起誓,在天星帶我找到秋田行了解到事實的真相之前,我決不動手殺死秋田行,否則我靈使一族的先人與龍蛇大人之魂靈,皆可擾我不得安寧,讓我萬箭穿心魂飛破滅而死~!”
“好吧,狒狽大哥~!我希望你言而有信~!”
“我狒狽好歹是個男人,吐口唾沫就是一顆釘,我說話算話~!”
“好,但是我有個條件,為了不驚擾鎮中的村民,我希望你恢復成正常狀態跟我進去。”
“這沒有問題,只要那秋田行不出手,我絕對不會變身。”狒狽立刻點頭答應。
兩人相視面對著對方,天星思緒一片混亂,而狒狽眼神中卻是閃爍著堅毅的神態,為了弄清真相兩人之間終於妥協,天星答應帶著狒狽與尋找秋田行對峙,離開這片鮮花綻放的凹地,狒狽帶著天星來到了小鎮入口,恢復成常態隨著天星一同進入了小鎮之中,小鎮中到處漫延著‘辟邪草’的味道,天星從腰間扯下一塊衣布,遞給狒狽,讓其戴在臉上護住鼻口,以防吸入過多而對身體不利。
來到黃捕頭的房前,天星朝屋內呼喚了幾聲青兒的名字,很是奇怪根本沒有應答,天星與狒狽相視一眼,立刻竄進屋內發現青兒平躺在床榻之上,四肢與頭部扎著數根金色纖細的鋼針,雙眼緊閉呼吸極其微弱,顯然早已昏迷許久。
“這些針我見到過,在我解救我的族人的時候,他們身上也被刺入與這一般的鋼針,不過那是銀色的,只要將這些鋼針取下便就無妨了。”說著狒狽便要伸手去拔除青兒身上的鋼針。
“慢著不要~!”天星立刻將狒狽的動作攔下,“這些金針與你見到的不同,你族人身上的針被你拔掉後,可是瞬間恢復了自由?”
“正是?有何不妥嗎?”狒狽疑問道。
“那只是限制人類血脈的普通銀針,而這些金針是以‘固魂逆靈延息’之法,所刺入人體血脈中的,若是拔除順序顛倒錯誤,會導致血脈逆流靈氣散盡。通常這種金針之法,只針對神志不清、靈氣大亂的人,是以毒攻毒來治療病患者的,但是若作用在常人體內,必會令人元氣大傷、命如微燭隨時離世的,所以輕易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