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記載信陵君最終還是因為功高震主,沉迷酒色而死,而龍陽君卻能善終。基於龍陽君用活人煉丹的原因,陸宇決定幫信陵君這一次。
本來之前對龍陽君印象還算不錯,但是龍陽君在這件事上面做錯了,就算不因為肖正文,為了避免讓更多的人受難,陸宇也覺得自己應該站在信陵君這一邊做點什麼事。
但是陸宇又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信陵君應該不會只是為了要拉攏自己,或與龍陽君鬥法的這兩件事,其中應該還隱藏著什麼。但是陸宇卻不能準確地說出或抓住,只是心裡的一種感覺,為何偏偏救出來的人是肖正文而不是別人,而且是從龍陽君的手下救出,事情怎會如此湊巧?
是自己想多了,還是信陵君另有目的?
陸宇又向信陵君提起肖正文,希望他能將其帶到信陵君府中來養傷,雖然在城北那間偏僻的小屋裡能掩人耳目,但畢竟自己不方便照顧,又不能排除被人發現,如果能把肖正文帶在信陵君的府中,那自然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信陵君一口答應,道:“那小文是陸宇你的拜把兄弟,自然要好好照顧。”便派西門候把肖正文接到府中來。
在陸宇的陪同下,肖正文安安穩穩地躺在馬車中,順利地被接到了信陵君府。
換過一套乾淨的衣服,小正文看起來也比較精神了一些,但是說話還是有些吃力。陸宇知他胸口的傷還沒好,也沒多問,只是讓他好好休息。
為了應付明晚的比試,被西門候拉到練武場與他切磋了一番,才發現當日西門候借破軍劍與武士比劍時,陸宇覺得他的劍法十分高深,但現在卻覺得他的招式都存在很大的破綻。
只是自己目前還沒完全掌握鬼谷子所授的陰符七劍,故在速度上自問仍然比不過他。有時明明看出了西門候出劍時露出的破綻,卻因反應和速度跟不上對方而錯過。
但陰符七劍的精妙,豈是西門候能敵?事實證明,在切磋了數百劍之後,西門候終被陸宇捉摸不清的劍路逼得無力招架而認輸,故在用劍方面上,陸宇其實已經超越了西門候,只是自己未能達至理想般的速度,暗忖以後應該多下些功夫好好練劍,否則遇到勝於西門候不知幾籌的龍陽君這般高手,就算擁有天下第一的劍法,亦可能會因為未到火候而慘敗。
舒舒服服地洗過澡之後,西門候又興奮地來拉他前去醉蘭坊,陸宇卻因為那間青樓與龍陽君扯上關係而感到半點興趣也欠奉,不明白西門候為何明知那裡是龍陽君的地盤還總是要去。但最終陸宇還是拗不過他,只好跟著他一起前往。
男人終究還是過不了女人這一關。陸宇不禁又想起了那個玉兒,不知這神秘的美女是否也會像龍陽君般去服用以活人煉製的丹藥。
不知為何,陸宇心裡覺得如果她摘下面紗之後,應是像仙子一般的清新脫俗,不會與龍陽君“同流合汙”。
陸宇決定要私下調查清楚此事,但不能讓信陵君的人知道,包括西門候。
第二次踏足青樓,陸宇的膽子大了不小,原因是這裡並非二千年後那種只有肉體交易的非法場所,在這個時代,妓院剛剛發展起來,花姑大多都有著不錯的文化水平,故吸引了各層人士前來欣賞表演,又成為文人雅士、貴族之間進行社交和吟詠詩詞的場所。
與荊傑的一戰,令陸宇在大梁城中更是增加了不小的名氣,一走進醉蘭坊便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不少人對他示以友好的眼神,更不要說那些鶯鶯燕燕。
說起來也湊巧,二人才在包間內坐下來,酒菜都還沒上,便有一名武士匆匆趕來,在西門候耳邊說了幾句話,西門候尷尬地對陸宇說:“閒了半天沒事做,這才一坐下來,事情就找上門了。陸兄稍等片刻,小弟去去便來。”
陸宇道:“正事要緊。西門兄有要事,不如我們改天再來。”
西門候站了起來,笑道:“只是小事,陸兄先享用美酒佳餚,小弟一個時辰內必能趕回。”
走到包間門口又回過頭來說道:“如今陸兄乃大梁城的紅人,若嫌一個時辰太久,只需說一聲,即有美女過來陪陸兄作樂。”
陸宇搖頭苦笑,心想自己確想找人來陪,但是玉兒並不是想叫她便來的,而且從一進門到現在都還沒見到她的影子,不知這神秘美女躲到哪裡去了。
世界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西門候才離開不到半刻,玉兒的纖纖身影便出現在包間門口處。
陸宇一時覺得很意外,一切都像早已安排好一般,好像自己便是這個時代的男主角,想要什麼都是那麼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