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執不管不顧,一口氣帶著南閒夕和北素汐跑出老遠。
“等……等下!”南閒夕使著輕功,竟還跟不上抱著北素汐的夜執,以至於聲音聽起來離夜執那麼遙遠。
要知道,她在南家立足、甚至和北家大小姐結識,輕功都是起了很大作用的,若說有人的輕功好過她,她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
可現在,活脫脫一個例子就擺在她眼前,她心有不甘。
所以,她要讓這位公子臣服於她、臣服於她的輕功。
夜執疑惑地停下:
“怎麼了?”
“公子,可否慢一些,北姐姐她……”南閒夕趁著這個間隙趕上了夜執,故作擔心地道。
此話一出,夜執的表情略略僵了僵,繼續施展輕功,速度不減:
“……南姑娘,北小姐這傷耽誤不得,你若信任在下,就將她全權交給我;況且……倘使南姑娘真想與在下比試一下輕功,還請改天再約,到時,在下定不會推脫。”聲音渺遠,卻又讓南閒夕聽得清清楚楚。
他……他是怎麼察覺我的心思的?!而且,他又是如何得知我姓南的……
南閒夕想著,越想越入迷,最後,竟不由自主笑出了聲:
好啊,既然你如此神秘,那麼我便定要你乖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前面的夜執自是不知道這一點,就算他知曉,那又如何呢?他的心,始終系在一個姑娘身上。是的,就在他也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似乎……對那個姑娘,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情感。
這種情感,他也說不上來,他只是知道,他想要那個姑娘出現在自己眼前,無論她做什麼,只要能把她帶到面前,他的心,就會安定。
至於南閒夕呢?他都不想過多地去糾結。
既然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何必在鎖骨上印一朵紅蓮?何必印著最能彰顯地位的深色紅蓮?既然是想要低調行事,何必做事如此張狂?何必特意點明身邊人的姓氏?
據夜執的情報來看,南閒夕是最符合特點的南家小姐,除她之外,夜執也想不到傲嬌的第二人選了。
夜執回神,低頭看了一眼因自己受傷的北素汐,面上無波:
北小姐,你接近我,又是有什麼目的?恐怕不僅是探明南閒夕的底細那麼簡單吧?
總還是得把你治好了,否則我怎麼看這一出好戲呢?
夜執想著,加快了速度,引得竹林嘩嘩作響,時而傳來竹葉落地的聲音——當然,葉落無聲,倒不是真的無聲,只是對於南閒夕這樣的人來說,再怎麼細微的聲音,都震耳欲聾,因為那是慾望沒有實現之前的渴望。
………………
夜執幾番觀察,確認那個女人沒有追上來,便安心地帶著南閒夕和北素汐來到了一處茶棚。
“店家,來壺鐵觀音!”夜執放下北素汐,倒是開始悠閒地喊茶。
“好嘞!”茶棚裡似乎只有老闆一人,他端著早已燒好的鐵觀音送來,似是專門為夜執準備的。
見夜執把姐姐撂在一邊兒,南閒夕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掀翻了夜執的茶桌,一隻腳蹬在長凳上,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碎裂聲,南閒夕已經在夜執沒有反應的情況下,給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