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城主府之後,楚青一邊琢磨著廣安寺的法會,以及那位慧寂禪師,一邊趕赴先前那茶樓。
和尚們雲遊天下,去其他的寺廟掛單,乃至於融入其中,做個主持之類的,都很正常。
慧寂禪師出身金剛門,不管是佛法,還是武功,都不是尋常和尚可以相提並論。
棲身於這小小的廣安寺,其實是屈才了。
而金剛禪院身為五門之一,會屈尊來參加廣安寺這小小法會,總感覺裡面有些門道。
楚青心中盤算著悟蟬這件事情,總感覺當中可能會有些波折。
不過,這件事情橫亙時光將近二十年,就算是有些波折,也在情理之中。
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很快便到了那茶樓附近。
還不等進去,就聽得裡面碰碰直響,顯然是有人在茶樓裡動了手。
楚青眉頭微蹙,身後兩個烈火堂弟子臉色一變。
這位爺第一天來廣安城,就有人在茶樓裡動手打架,若是給他留下了一個‘治理無方’的印象,陸長河這副舵主,只怕是當到頭了。
當即趕緊進去,想要先阻止事態發展。
楚青隨在他身後進了茶樓,就見桌椅倒了一地,正在交手的是三個人。
一個是溫柔,另外兩個,竟然是兩個光頭和尚。
三人於這茶樓之內大打出手,溫柔以【太易神拳】【太易神腿】,以一敵二卻是大佔上風。
悟蟬在邊上眉頭緊鎖,顯得有些焦急。
他沒有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為對面那兩個和尚,看身形武功,正是出生於金剛門。
除了這兩個和尚之外,還有一個白衣僧人,正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一邊欣賞場內比鬥,一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姿態看上去頗為悠閒。
他容貌俊秀,好似不染塵埃的當世佛子,眉心之上有一枚紅砂,更渲染的滿身出塵之氣。
只是眉宇之間,略顯冷漠,太過孤高,給楚青留下了一個不太好的第一印象。
烈火堂兩位弟子已然到了茶樓之內,就聽得一人斷喝一聲:
“住手!於我烈火堂地界,這般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幾個和尚對烈火堂弟子呵斥充耳不聞。
溫柔則已經看到了楚青,當即兩手一翻,指頭一分為二,各自點出了一擊【九天星辰指】,將這兩個和尚暫且逼退。
那兩個和尚後退幾步,還想衝上,烈火堂弟子便已經擋在了他們當中。
“金剛門這是不將我烈火堂放在眼裡了嗎?”
“烈火堂已然另投明主,那所謂的南嶺年輕一輩第一人,當真給了你們足夠的底氣嗎?”
白衣僧人輕笑一聲:
“於貧僧看來,北堂烈一死,烈火堂,早就已經名存實亡。
“非是貧僧不將你們放在眼裡,是你們……沒有資格被貧僧看在眼裡。”
“好膽!”
兩個烈火堂弟子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喝問:
“賊禿留下姓名,這件事情我烈火堂必當責問金剛門!”
兩幫三堂五門一莊,誰也不比誰高貴,金剛門雖然距離烈火堂有些距離,卻也不是被人欺負上門的軟柿子。
哪裡能夠由得對方,這般輕慢?
楚青則來到了溫柔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