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這個庸醫,既然你治不了,便讓別人來。不如就請告老還鄉的顧太醫!”皇后不淡定了,這才剛娶過來,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如何接受的了?
“皇后娘娘,臣的診斷無誤。”太醫跪地,卻也不願鬆口。
“既如此。每天好好用藥,總有好過來的一天。”皇帝也不追究。甩開龍袍袖子走出了大殿。
皇后想逗留,皇帝回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明。皇后不敢再言語,隨著皇帝走了。
新房內。太醫都退了下去。人也走的差不多了。程眥一身大紅喜袍,陰著臉,看著床上歪嘴瞪眼的皖樂郡主。
她時不時從嘴角流出口水,宮女只能守在旁邊給她收拾。眼睛大睜,只有眼球在轉。雙手去雞爪,僵硬的扭曲在胸前。
程眥眼底滑過一絲厭惡,可是他不能休妻,哪裡有娶來第一天就休的道理?且她是病了,可是她父親的勢力還在。
只要自己好好養著她,還怕用不上她的父親?
“大皇子……”皖樂郡主的陪嫁丫鬟跪在他面前,乖巧的臉上淚眼婆娑,“我家郡主怎麼可能有這個病呢?忘大皇子詳查。”
程眥喝了酒,臉頰微紅,太醫都那樣說,皇帝與皇后也來了,診斷如此,誰還敢在懷疑?誰還敢拿這件事做文章?如果有,那便是質疑皇權,有謀反之嫌。
陪嫁丫鬟長得水靈,程眥看得久了,竟起了興趣,將她從地上揪起來,出了門,不忘往屋裡道:“照顧好皖樂郡主。”
說完,拉著那陪嫁丫鬟便沒了蹤影。皖樂郡主無法與他行夫妻之事,自然還有其他人,程眥又怎麼會因為一個不愛的女人,放棄行歡作樂呢?
程棠知道了這事,並沒有多餘的動作。聽到侍衛來報,笑道:“我著大哥竟會克妻。”
而瓏妃回到殿中。春融早就打點好了。那宮女悶著不承認,只要有著手段,就不信她不說。
“可願意說了?”瓏妃進了殿,便看到地上跪著的宮女。
春融搖頭。繼而道:“娘娘放心,奴婢帶來了夾板。”
看著搖頭的宮女,她可沒有可伶之心。宮女指頭伸進夾板的那一刻,她便沒了勇氣,哭喊道:“奴婢說,奴婢說!”
“來人,收下去。”春融挑眉,幾個宮女又把夾板收了下去。
“若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何必慌慌張張?”瓏妃坐在正位上,居高零下看著她,“本宮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你如實稟報,不僅不會要你性命,反而會給你好日子過。”
“瓏妃娘娘撫養楚王爺長大。如同王爺生母。”宮女說話有些急促,時不時便倒抽氣,她春融好一番折磨,最後受不住才說了出來,“告知娘娘,王爺應該不會怪罪。”
“你是君兒的人?”瓏妃聽到楚王這兩個字,眉毛擰成了麻花,“今晚的事與他有何關係?”
“大皇子若娶了皖樂郡主,勢力又增了一層。王爺便讓奴婢在那新房中加了香料。並沒有告知奴婢有何作用。聽到皖樂郡主出了事情,奴婢便跑了出去。不成想,撞到了雲側妃。奴婢剛入宮不久,故而沒有認出她來。”宮女一口氣說了出來,話中真偽值得讓人推敲。
瓏妃半信不信,程連津與程棠原本站在一邊,那為什麼這次,程連津做這件事,為什麼不告知他們?只有兩種可能了。
一是這宮女說的全是假話。二是程連津有其他的想法。
他應該對自己已經積怨了,之前秦沐瑤貼身丫鬟梅兒的事,程韻那件事,他應該也有幾分清楚是自己的手筆。加上被皇帝處事的宮女,還不知道他究竟對蘭妃的事,知道了多少。
瓏妃越想,越覺得程連津做這件事是有其他企圖,但又得確定,拍了桌子,看著宮女怒道:“賤婢,事到如今,還要將事情往君兒身上推。不就是想讓本宮看在君兒的面子上,饒了你嗎?!”
“娘娘,奴婢句句屬實,確實是王爺讓奴婢做的。奴婢還有王爺的秘信,娘娘不信信中筆跡,總還相信王爺的印章了吧?”宮女從前怪中拿出被揉皺的信封。
春融遞給了瓏妃。越往下看,瓏妃臉色越發不好。最後沉聲命令春融:“處理乾淨。”
捏著信紙,往內廳去了。君兒,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最主要的是在皖樂郡主的喜服上的香。泣幽有一個只管藥理堂口,能讓人生病的數都數不清。
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讓瓏妃對程連津起疑,他很好奇,兩個極其要好兄弟反目是怎樣一處好戲。
瓏妃本來就對程連津有戒心,只要稍微引導,她便會猜忌程連津,把程連津當成對手。
而王府裡的程連津並不知道這一切。巧兒從皇宮回來,沒有去見兩人。而且直直回了房間。
程連津與秦沐瑤聽到訊息,都有些詫異,怎麼好好的人就得病了?這程眥當真克妻?
心中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又來不及細想。苗桑桑和元稹已經失蹤十多天了。一點音訊也查不到。三k
“王妃,這是方府夫人送來的宴席帖子。”惜花似乎好久沒有服侍秦沐瑤了,最近只忙著照看長旭,心中不由生出愧疚,聽其他幾個丫頭說,她不在,秦沐瑤都不讓其他丫鬟近身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