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連津厲聲呵斥道:“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糧食怎麼變黴了,怎麼吃死人了本王自會調查清楚,既然是本王運的糧。如果黴糧是真的本王既不推脫也不反抗,有多少黴糧本王就拿來多一倍的好糧來給大家!“
“但是,你們身為士兵,雖然沒有一直沒有在祁將軍帳下效命,但服從軍令是軍人的天職。不管誰為將,士兵都必須要服從軍令收軍紀,你們今日所為是已經不單單是不服從軍令了,是在謀反!“說完程連津抽出長劍,插入地上說道。“軍糧的事情本王會給大家交待,現在若是有人還敢往前一步,本王讓他嚐嚐謀反的下場!“
章言周圍計程車兵臉上均露出驚恐之色,喏喏的頻頻磕頭不敢再言語,章言也有些慌了神說道:“不要聽這些人的花言巧語。他們什麼時候將我們的性命放在心上了!“說完揮刀向前衝去,身後幾個心腹也跟了上來。
砰!剛跑出兩步的章言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身邊超出他半步的心腹不知怎麼就倒在了地上,脖頸上鮮血迸射了出來,撒在了草地上,迸濺到了章言的臉上和周圍士兵的盔甲上。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靜的只聽見那位倒下士兵的流血聲和最後生命時刻想要呼吸的空洞聲,跪下計程車兵們面面相覷,章言剩餘的幾個心腹也跪了下來。
章言的臉上露出一絲懼意,他擦了一把臉上還溫熱的血跡,嚥了咽口水,又提起刀小心翼翼地往前抬起了腳,腳還未落到地就感覺刷無數的目光射了過來,章言不由自主的將抬起的腳又放了回去。身邊計程車兵也迅速退後了幾步。
這時,有人在人群中喊道:“回營吧。“其他士兵聽了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紛紛撿起武器入潮水般退了下去。
程連津走到一個糧袋旁,抓起一把黴米在手裡細細攆著,浸過水已經發黴的糧食在手裡被攆碎產生絲絲粘膩感。
“這是怎麼回事?看樣子這糧食是運出南央城之前就被浸過水了。“祁聯祥問道。
程連津搖了搖頭,他還沒有理出頭緒,這件事情肯定不是景平所為,一定是有人在他開始運糧之前就偷樑換柱了。
“舅舅,當務之急是要籌夠二十萬石糧食,前線戰爭一觸即發,現有的軍糧一旦打起仗來用不了幾天,並且我怕存放軍糧的南太倉那裡還有被混入的黴糧在裡面。現在再從南央城那裡運糧過來的話十有八九也會是黴糧。“程連津扔下手裡的糧食說道。
“但是在這裡我們並不認識糧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麼多糧食啊。“祁聯祥說道。
“那就收糧,瑞王府裡出銀子收糧,明日一早我就帶著無影裝作商人去收糧!實在不行就高價收糧!“程連津說道。
南央城中素和瀚這幾日正在忙裡偷閒做些小差事,他先是來到了位於南央城內的小糧倉,對倉頭噓寒問暖。
“這進入梅雨季節了,雨整天連綿下個不停,本王很是擔心啊,聽說前些日子城南街上都積水了,好幾日都走不了人吶。“素和瀚端起一碗茶吹了吹說道。
“回敬王。咱們這裡地勢高,沒有受到影響,糧倉裡的糧都好的很,好的很。“小倉頭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官,連忙在一旁彎腰伺候著。
“那就行。本王吧也是閒來無事來轉轉,畢竟這說出去也是在做正事,對吧。既然這樣我把這盞茶喝了就走了,你也別緊張。“素和瀚一臉輕快地說。
“不緊張,不緊張,王爺這是為民服務,為我們著想,就是這裡的茶差了些入不了您的口。“小倉頭把腰低的更低了些。
“噗。“素和瀚吐了一片茶沫子說,“是挺差的,走了。“說完放下茶盞大搖大擺地走了。
身後的小倉頭還在恭送著。等到素和瀚的身影走遠了,倉頭身邊計程車兵嘟嘟囔囔的說:“大人,咱也沒接到要檢查的通知啊,這王爺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進去坐坐就走了。“
“你管呢,這些當官的就這樣,估計他們也就是隨便敷衍敷衍給上面交差就行了。“小倉頭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這次王爺的到訪。
“王爺,我們這三天走了五六個糧倉了,今日還去嗎?“一大早遊隼問道,他也不知道這幾天這位王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下了朝就往附近的糧倉跑,到了就坐一會兒就起身走了。
“去!今天才是重頭戲呢。“素和瀚笑著拿起兩枚文墨核桃悠閒的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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