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是院長的關門弟子啊....”她提醒道。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搖搖頭，將頭靠在她肩上：“不要，不稀罕....小九不要，師兄也不要....”
“大師兄....”她努力地扯了扯，發現他拽著她手臂，將頭放在她肩上緊緊的，像塊年皮糖。
衛平臉色不好走來粗魯而大力地狂扯了好久，才硬生生將他從她肩上扯過來，單手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上，摸著他的頭安慰：“乖，你喝醉了，先把頭擱在我的肩上靠靠，清醒一下。”
原本以為青凜定會反抗，沒想到這次意外地溫順，並未推開他，而是迷濛地張合一下眼，就閉上了眼，打著酒嗝，喃喃自語：“小九啊，你別走....過來待在大師兄身邊....大師兄....想....想....想跟你...跟你....唔唔唔....”
後面的話盡數被衛平捂住嘴的手咽回了喉嚨，支支吾吾，說的含糊不清，即使她有意豎起耳朵去聽，也聽不清楚，剛想要靠近一點，就被衛平側上來的身子擋開。
她訕訕道：“大師兄沒事吧，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衛平一本正經地搖頭，眼神裡覆上一層莫名地提防：“不用擔心，他沒事，就是高興，多喝了幾口。”
“哦哦。”她捕捉到他眼裡的那點提防，裝作沒察覺到的點點頭，然後建議道：“夫子收關門弟子此事很大，二師兄你還是先帶著大師兄擠到前面去吧，那樣勝算大一些。”
“嗯。”衛平並未多說什麼，扶著青凜就擠進了人群裡，衛平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會多問別人這樣做的為什麼，因為他心裡清楚，別人這麼做定然有自己的打算，何況還是聰明伶俐的秦沐瑤呢。
她踮著腳尖朝衛平兩人揮了揮手，然後不管前方發生什麼事，往後懶悠悠地退一步，摸出一把葡萄乾，不疾不徐地吃著，欲要當一個吃瓜群眾。
獨孤瀧雪，肖華，瑤青語，瑤碧等人都幾乎站在了最前面，那個能被蒼離天一眼瞧見的最好位置。
蒼離子懶洋洋地抬起眼，朝著他們一個一個地掃過去，每掃到一個人身上，那個人的目光都會大亮，周圍人都緊張兮兮的，等轉移開了，那人便失落落，其他人又歡喜起來。
當掃到獨孤瀧雪時，她幾乎挺直了腰桿，昂首挺胸著，不知哪裡來的自信會相信蒼離子選她。
蒼離子的目光的確在她身上停留了比其他人的時間要長一些，南落崖以為有機會，也緊張起來，獨孤瀧雪不緊張不說，還不屑地掃向眾人，彷彿在看一群垃圾似的。
然而....
多留了那麼秒又如何，蒼離子的目光還是轉開了。
獨孤瀧雪頓時失落落的，可是當她發現蒼離子看向瑤碧肖華瑤青語等人時都是迅速地滑過去的，比落在她身上的時間短很多時，又趾高氣揚起來，畢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一些，至少說明蒼離子是有意考慮過要不要她的，而其他人....
臉考慮的機會都沒有，豈不是比她還要菜？
想到這裡，她嘴角忍不住上揚，歡喜的不得了。
蒼離子一個一個掃過去，當掃到扶搖院的幾位大師兄時，像之前一樣，眼底浮現過一絲微妙的神色，但是目光停留時間依舊很短，其他人更不用說了，更短。
時間須臾就過去。
當秦沐瑤等著各種姿勢都換了一下，最終打了個哈欠蹲下身將掌心裡的葡萄乾，一粒一粒排開吃進嘴裡時，蒼離天的目光落了過來，盯著她一動一動的後腦勺和頭頂翹起一根的毛茸茸頭髮，微微斂光：“那個....”
“那個？”
眾人循著他的目光自然朝兩邊散開，露出了背對他們數著葡萄乾一粒一粒吃著的秦沐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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