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感到很懵好吧?”她訝道:“我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你的徒弟啊?為什麼我要成為你的徒弟啊?”
夫子回道:“因為你只能成為我老夫的徒弟,而老夫只能是你的徒弟。”
她想了想,搖搖頭:“我不明白。”
“以後就明白了。”夫子解釋道。
她總覺得有種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不安感,趕緊把手裡的玄黑榮御遞還給他:“我不做你徒弟了,這榮御還給你!”
夫子睨眼道:“已經晚了。”
她訕訕笑道:“不晚不晚,這榮御我還沒收起來呢。”
“哼,不知好歹,你既然向老夫跪著叩了響頭,那你我的師徒情分便算是圓上了,你是老夫的徒弟怎麼也是逃不掉的。”夫子攏緊眉目稍顯不悅,總覺得人家求之不得的事放在這個人身上就是推之不去的麻煩事,惹得他心情一點都不好了。
“這是你強逼的額,不是我自願的啊。”她可憐兮兮地解釋道,這可以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麼?
夫子有些耍賴道:“反正你是對老夫我下跪叩頭過了的,這象徵你是老夫徒弟的榮御就是你的了,你想賴也賴不掉,而且你看....”
“看什麼?”她左右看了看。
夫子往她手上的榮御指了指:“它已經認主了。”
她隨及垂頭,發現玄黑色榮御的右下角本是空白的地方,現在竟然自動浮現出一個秦沐瑤三個小字,驚詫之際聽得他又說:“它從今以後就是你的榮御了,你想扔也扔不掉了。”
“什麼啊,我都經歷了什麼啊?”面對這突然的認師父,她感到一頭霧水,莫名奇妙,還想問點什麼時抬眼一看四周哪裡還有夫子的身影,就狹小的草屋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臉色微微繃緊:
這個夫子....
是魔鬼!
沒辦法,她把榮御隨便塞到了自己身上便匆匆出了草屋趕著回去,剛到自己院門口,就被拿著鳳羽裙左顧右盼著她回來的小瑾拉著進屋,一邊脫她衣服一邊說道:“小姐啊,你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青霖宴就快開始了,扶搖院的人都走完了....”
“既然走完了,那我們就不用去了吧?”她摸出那塊玄黑色榮御仔細瞧著。
小瑾給她繫上腰帶道:“什麼叫不用去啊?三爺說了,要把你打扮成今日宴會上最美的女子,給三爺長長面子呢。”
“給他長面子?怎麼不說給我自己長面子啊?”她收起榮御問道。
小瑾頓了一下將她按著坐在梳妝檯前道:“都一樣啊,不管是給小姐你長面子,還是給三爺長面子,都是長面子。”
“算了,不逗你了,隨便弄弄就行,素雅一點,可不能打扮地跟那些妖豔賤貨一樣。”她一向不喜歡在自己臉上多抹胭脂水粉,也不喜歡帶很重很複雜的頭飾,這一次為了小三爺,她就勉強退後一步,化化妝吧。
.....
夜晚的書院難得的熱鬧一次,張燈結綵,映入眼前的全是懸掛著的鳳凰花燈,悅耳琴音隨著飄拂的風散開在整個書院裡,這是秦沐瑤第一次感受到類似過節日的喜慶。
雖然程連津說的簡單,但是她還是知道青霖宴不過就是淮都皇宮裡的人年前來此巡視請人家吃飯的日子,書院雖然高於其他書院地位,可是依舊是淮都的,依舊受淮都皇帝管制,因而皇宮裡來了人還是需要做做表面功夫的。
秦沐瑤感興趣的不是今年皇宮裡來的人是誰,而是今年青霖宴會上有哪些好吃的。
青霖宴這次就擺在神臺上,秦沐瑤和小瑾趕過去的中途竟然讓銀川給攔下了。
小瑾上前勸道:“銀川,你先讓開吧,我們趕時間,今日就不要跟小姐打了,況且小姐這身衣裙不適合跟你打。”
但是銀川把劍對準秦沐瑤:“我是不會讓你去傷害瑤主子的!”
“我就是你的瑤主子!”秦沐瑤回道。
銀川劍尖一抖,直逼而來,小瑾嚇得橫在秦沐瑤面前保護著,卻被她一把推開,眸光一凜,瞬間夾住了銀川的劍尖:“銀川,今日我趕時間不想跟你打。”
“少說廢話,我是不會讓你去傷害瑤主子的!”銀川渾身一寒,劍身斜歪側開,再一抖直接掙脫開了她的桎梏。
她後退兩步,看著銀川道:“說過了,幾日沒時間給你打,給你打,等一下我就趕不上青霖宴了,趕不上青霖宴還怎麼吃好吃,還怎麼看小三爺帥氣出場?”
銀川哪裡會聽完她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再次殺來。
她捲起衣袖也是直接迎了上去。
小瑾在一旁大喊:“小姐,注意妝容,別花了妝,還有,別...別弄壞了裙子,這鳳羽裙甚是昂貴的!”
“還需要注意什麼?”她抬起右腿,直接將銀川擊退幾步,趁勢而上,貼在銀川肩膀上,遊刃有餘間問操心的小瑾。
銀川扣住劍身彎腰直接揮向她的鞋子,小瑾趕緊喊道:“還有鞋子!鞋子也貴!”
她雙腳輕輕一躍,避過長劍,立在了銀川的兩頭肩上,問道:“還需要注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