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的旁側,杯盞和酒壺歪歪斜斜地傾倒著,晶瑩地液體一滴一滴緩緩流出,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濺灑開一樹的水花,漣動著空氣裡曖昧微染上桃花澀的氣息....
咯吱咯吱...
叮叮噹噹....
杯盞和酒壺好一會兒後伴隨著桌子的搖晃,滾來滾去....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她尖叫著縮回床榻上,拉過保留著餘溫的薄被蓋在自己身上,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昨晚...昨晚...你我...”
“我對你做了什麼?”程連津繫腰帶的動作微微一滯。
“對...我們昨晚,你對我....”她支支吾吾著,腦子裡快速地掠過昨晚能記住的發生的,她記得自己拿了一罈酒去程連津那邊,喝著喝著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再就不知不覺地....親親上了...後來好像被程連津壓在了桌子上,再然後從走廊,欄杆,假山再到程連津的書房,最後到臥房,模糊的記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各種姿勢,關鍵的曖昧點卻是一點也沒記清楚。
難道....昨晚他們真的那啥了?
而且還是各種地方,各種姿勢?
這...這也太羞恥了?
噗噗噗地,臉上,脖子,耳尖像是潑了辣椒油一般,迅速地紅了。
然而關鍵的是這一次她又沒記住細節,她不是吃大虧了?
可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而是該想,秦沐瑤你又被男人給吃了啊....
要痛苦地抱著人家大腿求負責啊....
最好讓這個男人給你大把大把銀票補償啊...
她一掃之前的陰鬱,一下子振作起來,目光閃閃道:“小三爺,你昨晚又多我那啥了,我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呢,也不是我主動的,所以吧,我覺得你還是該對我....”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本王對你做了什麼,而不是你對本王做了什麼,傷害了本王什麼?”程連津繫好腰帶,理了理衣襟,轉過身來,清冷的眸子定定看著她。
“哈?...”
連問三個為什麼,讓她還沒徹底從宿醉之中清醒過來的腦子有點漿糊,訥訥道:“那個,你這話....似乎有點繞口啊....”
他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來:“你記住的是什麼?”
“我記住的就是我被小三爺你....你....”儘管她是個厚臉皮,但是這種閨房之事,真讓她說出來還真是要命的尷尬,她囁嚅兩句,就直接把話掐滅在了她的一連串你懂的哼哼哼之中。
他靠過來,她不知為何嚇得攏緊薄被,直接往後縮了一截,一雙葡萄黑般質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帶著機警性。
抬起右腳半跪在床榻上,傾身而來,身上的淡淡梅花香沁入鼻尖,她強忍著吸氣地衝動,喉結蠕動一下,對方側下頭,定定看著她,放柔聲音道:“想起來了麼,昨晚是你....強要了本王。”
“啥?!”
她眸子裡亮閃閃的光芒被對方的震驚震得搖搖顫顫,像是一顆風雨之中的小草被大風吹地彎到貼著地面,差點斷開來的那種感覺被從頭到腳地驚顫到了。
程連津勾起薄唇淺淺一笑,圓潤的指腹將她一縷髮絲纏在自己手裡玩弄著:“本王的意思你還沒聽明白?意思你昨晚侵犯了本王,秦沐瑤,你說你該當何罪?”
咕嚕。
她嚥了一口唾沫。
“我...我不至於把小三爺你...你給...那個了啊....”她摸著自己的腦袋,完全沒印象自己把小三爺那個的場景啊。
程連津眸光低斂:“本王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昨晚你表現出來的,似乎將這一切給提前應了啊。”
噗。
她差點把自己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