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從獨孤瀧雪身後走出來的人正是扶雲院的天才弟子白琰,周身都泛著一層冷冰冰,很少能從他的臉上看出悲歡離合來,他立在獨孤瀧雪前方,看著青凜皺眉:“帶著人來扶雲院鬧事,青凜,他們不懂規矩尚可能理解,可你算是老人了,還能這麼不懂規矩?”
獨孤瀧雪附和一句:“大師兄就是他,他不僅擅闖我們扶雲院,師妹我的閨房之中,還...罵我們幾個沒人要,是....是...是醜八怪呢!”
說母老虎太不文雅了,有失身份,獨孤瀧雪直接說的是醜八怪,這話明顯讓白琰的氣息又冷下幾分:“竟還侮辱新來的弟子?”
青凜挺直胸道:“白琰,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你們下面的人不給老子面子啊,欺負了我家小九一次就不說了,還聯合你們上面的人再來欺負人,這就過分了嘛!”
白琰似乎知道一些內情,神色裡露出一絲內疚:“二先生之事是我們有部分責任....”
“什麼責任,我們根本沒錯,大師兄,別聽他瞎逼逼!”獨孤瀧雪不滿道。
“獨孤師妹你對瑤師妹做了什麼?”白琰無視她的話,直接問別的。
獨孤瀧雪神色一閃,聲調變低許多:“我...我也沒....沒做什麼....就是讓她簡單做了點雜役的活兒....”
“呸,你再說謊試試,暫且不說之前你讓我家小九洗茅廁半月,今日我可是親眼見到你讓我家小九給你洗衣物,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還真想騎在小九身上了?也不看看,罩著她的人是誰,是老子!”青凜義憤填膺,十分生氣地吼著獨孤瀧雪。
語氣有些過,直接激的獨孤瀧雪發火:“是啊,是我讓她做的,這又怎麼了,你們扶搖院的人都是廢柴,來這裡當雜役,不該做最髒最累的活兒麼?”
“呸,你這女人什麼邏輯,腦子被驢踢了吧,廢柴就要做最髒最累的?不怕你們扶雲院的人丟臉,當初你們二先生跟我們五先生打賭,可是....”
“青凜!”
白琰想要阻止卻發現青凜根本不領他的賬,直接吧啦吧啦說著:“....當初啊你們二先生使了手段竟然在我們五先生的酒裡.....”
咻!
泛著泠泠寒氣的凝結成冰的長劍就這麼在青凜要說出什麼驚天地的秘密時飛來!
秦沐瑤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推開身邊的青凜:“小心,大師兄!”
“白琰,你竟然偷襲?要不要臉?”青凜半跪在地,繃緊神色,膝蓋上須臾間亮出一道白色陣法圖,旋出一把烏青色的....鈍刀?!
竟然是一把寬大的鈍刀?
秦沐瑤怔了一瞬,繼而便見對方抽出烏青色鈍刀,一個大刀闊斧,虛空跨步,雙手握住鈍刀便斬在了白琰飛來的雪白長劍上!
鐺!
一刀一劍相撞,激盪而出的餘波散開,直接將百丈之內的人物都吹得搖搖欲墜!
不愧是比他們先修煉的師兄們,這一擊令人震撼,而秦沐瑤能察覺出來,這都不是雙方全部的力量,都在努力把控,若不是周遭有他們在,恐怕這一擊的威懾力更加震撼!
只是稍稍停頓一下,兩人像是乾涸之地與流入乾涸之地滋潤的水流,兩兩相融,瞬間爆發出久違的熱血勁。
於是....
兩人不管其他人專心地打了起來。
退到一邊,秦沐瑤旋出冷汗,扶額嘆息:“不是說不讓我們新人打架,要和睦的麼,可....兩位師兄怎麼先打起來了?”
胖子跟著摸出自己的血器菜鏟子來揮了揮,“不用管了,既然大師兄都先打起來了,我們還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