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溫“柔情蜜意”和“醉人幸福”的思量下,這一路之上,倪萍兒可是對飄無蹤騷擾不斷。相對西方來說,東方本就保守,別說光天化日,即便是在自己家中,也很少有人會像他們兩個這般“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再加上那與眾不同的異域相貌,因此,他們無論走到哪兒,總會難以避免地引起矚目和轟動。
“呵呵,萍兒,與邊遠之地的鄉野村民相比,這裡的人明顯有教養得多了!”飄無蹤忍不住感慨道。
“哼,哪裡啊!難道你沒看到他們時不時地斜眼瞥上我們幾眼嗎?”倪萍兒不贊同地問道。
“這哪能怪人家!如果你跟我保持一段距離,那麼想來他們就不會如此了。”飄無蹤不滿地回道。
倪萍兒聽了,立即憤憤地在某人柔軟處掐了一把。“我看,這些人是虛偽。明明就想好好瞧瞧我們‘親熱’的模樣……”說到這裡,倪萍兒不禁滿臉羞紅,“但卻偏偏要故作正人君子。故作就故作吧,可又耐不住這樣的誘惑,所以才會時不時地偷偷瞄上幾眼。”
飄無蹤直感一個頭兩個大。“什麼‘親熱’?你別胡說,我們哪裡‘親熱’了?”飄無蹤一邊慌亂地解釋,還一邊手忙腳亂地將佳人從身邊推開。只是,觸手柔軟之下,又忙不急跌地鬆開……
飄無蹤的反應,立即便引得倪萍兒“咯咯”嬌笑,同時還學著邊陲小鎮上猥瑣男的語氣說道:“我說,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人家身為女孩子都沒覺著什麼,你慌個什麼勁兒?”
飄無蹤一聽,心中立即就來了氣。“就是,我可是男人,而且是從無比開放的新世紀穿越而來的男人!我怕什麼?況且,這可是那丫頭自己送上門來的!當然就怪不得我了!”想著想著,飄無蹤心中便坦蕩了起來。只是,身邊的柔軟卻是實實在在的,想完全不在意,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悲劇的某人,越是故作沒感覺,那感覺卻反倒越盛。更加可悲的是,某人偏偏不想讓這種感覺流露出來。唉,那種強自壓抑的滋味,絕對不好受啊!
曉行夜宿,這一日,飄無蹤和倪萍兒終於來到了一座規模較大的城池。雖然被久經盤問,但最終他們還是被城門看守給放了進去。尋了一家較大的客棧。因為,這一次,飄無蹤和倪萍兒都打算好好享受一下,以便掃除旅途的疲乏。
雖然定了上等客房,但飄無蹤還是被倪萍兒給強拉硬拽地步入了客棧大廳。用倪萍兒的話說,在大廳用餐才不至於像客房裡那般冷清。雖然有些疑惑,這小妮子什麼時候變得喜歡熱鬧了?但,因為執拗不過,飄無蹤卻不得不屈服妥協。
飄無蹤哪裡知道女孩子家的心思。倪萍兒之所以一定要去客棧大廳,那就是希望邊陲小店內的一幕重演。沒辦法,女孩子就是喜歡做夢,就是喜歡自我陶醉。只是不知,如果飄無蹤知道了倪萍兒心中的小九九,那還會不會同意前往大廳用餐。
這大城就是熱鬧。雖然已經過了用餐的時間,但大廳內還是人滿為患。誰知,這人越是多,身後那小妮子便越是作怪。緊貼著不夠,居然還緊緊摟住了飄無蹤的臂膀。更為過分的是,居然故意晃來蕩去的。飄無蹤直感鼻孔發熱。但這可是大庭廣眾啊!即便是某人自詡為從較為開發的新世紀而來,在這會兒也絕不敢鼻血長流地出醜。於是,某人就不得不調動全身潛力,利用無上內力強行封住即將飈出的鼻血。
“兩位客官,想要點啥?”小二雖然眼睛發直,但卻還是很有專業素養地問道。
“挑好的儘管上,滿桌就行!”飄無蹤故作神色無常地回道。
“好嘞,二位稍候,小的這就為二位貴客準備去!”久經磨練的小二,一聽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富家子弟,“哈哈,這次的提成定然少不了。如果服侍周到,那說不定還能得到不菲的小費!”一想到這裡,他就無比興奮地屁顛屁顛地往後廚方向直奔而去。
“思科熱特,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身體不舒服?”在小二轉身的剎那,倪萍兒便很是關懷地問道。
“沒什麼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飄無蹤一邊四下尋找空位,一邊不解地反問道。
“什麼好好的?鼻子都嗡嗡成那樣了!”倪萍兒嗔怪道。
“鼻子?”飄無蹤聞言,神色立刻就慌亂了起來,“我鼻子這不是好好的嗎?哪裡嗡嗡了?真是的!”可惜,這說話的功夫,就連飄無蹤也察覺出了自己那厚重的鼻音。
此刻,某人的尷尬模樣落在佳人眼中,卻是引起了陣陣嬌笑。這等花枝亂顫的景象,在東方大陸絕對異常罕見。因為,東方美女又有哪個不講求“含蓄”之美呢?但見慣了“含蓄”的東方男人,乍一見到此等狂野得肆無忌憚的西女大笑圖,頓時就被一種異樣美感所吸引。一時間,整個大廳中,幾乎所有人都不禁看得呆了。
倪萍兒一邊笑,一邊美目流盼。幾項比較之下,她就越發喜愛起那手足無措的某人來。“好傻!”倪萍兒忍不住嗔道。剛說完,倪萍兒心下便疑惑了起來:“可是,為什麼,我就喜歡看到他這樣的傻樣兒呢?”
其實只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但在飄無蹤感覺中,卻仿若度過了一段漫長地時光。終於,飄無蹤找到了“轉移視線”的絕佳方法。只聽他咳嗽兩聲,然後便瞪著雙眼四下找尋了起來。
在如電目光的掃視之下,大廳內眾人立即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紛紛收回目光,繼續邊吃邊聊了開來。剎那間,原本落針可聞的大廳就再次恢復了喧囂。
飄無蹤瞪眼,其實只不過是想轉移注意力,好讓自己儘快恢復到原先的“鎮定”。哪曾想,某人的這一舉措,落在倪萍兒眼中,倒成了吃醋之舉。在倪萍兒印象中,某人已經不止一次忍受不住別的男人盯視自己的眼神了。不過,某人越是介意,倪萍兒心中就越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