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門”眾高手見門主安然無恙,都不覺精神一振,然後情不自禁地歡撥出聲……
“殺!”“萬毒門”門主突然神情扭曲地狂吼道,“給我將唐門的王八蛋殺得一個不留!”
但,就在這時,“萬毒門”門主突覺後心一通,忍不住慘呼一聲,便全身顫抖地往地面萎頓而去……
當然,也就在這時,唐門又有數十位高手被“萬毒門”的人殘忍殺害。
“哈哈……”同樣是得意的大笑,但眾人全都能聽出,說話的已不再是“萬毒門”門主,“誰說就傷不了你?”
驚覺突然變故,眾人全都循聲望去,見萎頓於地的“萬毒門”門主一旁站著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而對這偉岸身影,在場眾人竟無人不識。更有甚者,特別是萬毒門的,竟忍不住驚撥出聲:“逍遙派掌教真人!”
“你……你堂堂正派掌門,竟出手偷襲?”“萬毒門”門主用痛苦而嘶啞的聲音責問道。
“哈哈……”逍遙派掌教真人大笑道,“爾等用毒,難道就不是偷襲了?本座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付爾等邪門歪道,又何須光明正大?”
正派中人聞言,絕大部分雖然在奮力運功逼毒,但卻還是忍不住認同地點了點頭。
“你不是中毒了嗎?”“萬毒門”門主瞬間就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並詫異無比地問道。
“嘿嘿……”逍遙派掌教真人冷笑道,“我早就料到爾等必定不會如此好心,給我真正的解藥。”
“嘿嘿……”“萬毒門”門主也是冷笑,“你以為我們會像你們名門正派這般言而無信?告訴你,解藥肯定是真的,只不過解藥中又摻雜了別的毒素罷了。”
聽到這話,正派中人心中立即就掀起了滔天巨浪。因為,逍遙派掌教真人和“萬毒門”門主的對答,無疑流露出“相互勾結”的驚人資訊。有耿直者,竟忍不住對著逍遙派掌教真人大聲喝問:“你……”只可惜,因為功力不夠,強忍到現在已是不易,現在這一分神,就再也支撐不住,話沒說完,便毒發身亡了。瞧這幾人雙眼圓睜的模樣,不問也知:必是“死不瞑目”了!
“哈哈……”逍遙派掌教真人大笑,“些許鬼魅伎倆,又如何能瞞得了本座?”
“我只是想不明白……”“萬毒門”門主皺眉問道,“要麼你就不吃解藥,但原先中的毒卻難免要發作;要麼你就吃了解藥,但此刻也必會中了新毒!因何,你現在卻能渾若無事呢?”
“門主!”突然有一人從“萬毒門”的隊伍中閃了出來,並得意洋洋地回道,“當然是因為我啦!”
“飛兒?”“萬毒門”門主詫異道,“怎會是你?”
“爹,孩兒實話跟你說了吧!”唐若飛昂然說道,“在給真人帶毒解藥的時候,我就多備了一顆。而且,這是孩兒早就跟真人說好了的。不能同時服下。因此,剛剛真人倒是真中了新毒,否則,又怎能瞞得過精明如是的爹爹您呢?”
“為什麼?”“萬毒門”門主滿臉困惑地問道,“你爹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最終不都是傳給你嗎?你因何還要背叛?”
“傳給我?”唐若飛悽然笑道,“爹,你看看孩兒這虛弱的身子骨,到底能不能活得過你,還難說得很!就算孩兒真能熬得到那個時候,你以為,經此一戰,‘萬毒門’便能一統天下?”
“為什麼不能?”“萬毒門”門主情緒激動地反問道,“這裡聚集了名門正派幾乎全部最頂尖的高手!我們將之一網打盡了,難道接下來還對付不了其他小蝦米?”
“哈哈……”唐若飛大笑著嘲諷道,“真人早就料到你會藉此發難,所以才會找上我。爹爹,你以為,以真人的才智,會讓你如願?你也不瞧瞧,與逍遙派並駕齊驅的寶禪寺,可有一位高手在場?”
“萬毒門”門主聞言,果然四處搜尋一番,然後才頹然道:“難道,逍遙派早有了堤防之心?”
“爹爹,”唐若飛慘然道,“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萬毒門’雖然強大,但只不過是胳膊,永遠扭不過大腿。孩兒不想一直做只能卑微潛藏於暗中的可憐‘老鼠’!再者說,孩兒如此做,也是想為唐家留有一絲血脈……你可切莫怨恨孩兒。”
“萬毒門”門主聽得嘆息一聲,如若面前不是血肉至親,那他說不定早就奮起餘力將之給擊斃了……
“唐經天……”但,逍遙派掌教真人似乎並不想放過那萎頓於地的可憐人,“你可知,剛剛本座為何沒一掌直接就結果了你?”
“萬毒門”門主此刻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但兀自強撐著不屑道:“哼,卑鄙小人!如若不是趁著我分心之際,那你怎可能傷得了我?”
“哈哈,不得不承認,你雖然邪派中人,但武功倒也不弱。真若單打獨鬥,本座也無必勝把握。”逍遙派掌教真人非但毫無羞恥之意,反倒是沾沾自喜,“所以,本座才會趁著你驅除體內細針快要成功、得意忘形得毫無戒備之心的時候,猝然發難!但,你千萬別以為,本座只不過打散你體內真氣,是因為慈悲之念。”
“哈哈……”“萬毒門”門主大笑起來,因為身體緣故,他是一邊笑一邊吐血,但卻依然不忘開口嘲諷,“誰若將你當做慈悲的得道高人,那必然會如我般死得很慘!”
“你也無需挑撥離間。”逍遙派掌教真人不屑道,“貧道的慈悲只會留給正道中人。本座暫留你一命,一來是想讓你真正品嚐一下自己家族的獨門秘技‘孔雀開屏’的美好滋味;二來就是想讓你體驗下父子反目成仇後的‘快意’!唉,這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會忘記:剛剛自己是如何對待唐門掌門的了吧?唉,唐門掌門雖然冥頑不靈,但怎麼著也算是我正派中人了。他死得如此悽慘,我這正道領袖怎麼著也得有所表示。你覺著,我說得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