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師也曾經說過,師弟是我寶禪寺唯一有望練成的人啊!”寶禪寺方丈接著感慨道。
“方丈,這事兒,不少人都知道。”有高僧安慰道,“但,當年老主持也曾說過:‘需待有緣人!’”
“難道,已經練成‘佛主金光’的這位小施主,不是有緣人嗎?”寶禪寺方丈自語般呢喃道,“但,如若這位小施主是有緣人,那有他在,師弟又怎可能會成功?先師這預言豈非自相矛盾?”
聽到這話,飄無蹤立即警醒:“喔靠,這幫子禿驢不會為了幫這胖大和尚練成‘佛主金光’,而想著要聯手將我給滅殺於此吧?”也正因為有了此等猜測,飄無蹤立時就一蹦老遠,拉開了與寶禪寺眾僧的距離,並做出全力戒備的模樣來。
寶禪寺方丈立時醒悟,趕忙解釋道:“小施主不必如此,當年先師曾一再強調,絕不可對練成‘佛主金光’者無禮。”
飄無蹤擺出一副“誰愛信信去,反正我可絕不相信”的姿態來。
寶禪寺方丈無奈苦笑一聲,這才接著說道:“先師學究天人,我輩難望其項背。他老人家早就料到,在自己圓寂之後,‘佛主金光’必將青黃不接,甚有可能會就此斷絕。所以,憂心忡忡之下,才會不惜犧牲壽元以窺‘天機’。”
瞧眾僧依然端坐蒲團,飄無蹤就知道,即便他們懷有異心,也不會立時動手。所以就暫時放鬆戒備,並饒有興致地介面道:“那不知尊師最終都窺探到了什麼?”
寶禪寺方丈雙手合十,口宣一聲佛號,這才開口回道:“先師有言,原本我寶禪寺絕學‘佛主金光’會就此斷了傳承,但不想一道流星穿雲而過,為本寺帶來了一線希望。先師說,來於異世,尋走大道,偷天換日,救萬民於水火。先師又言,此人乃救世之光,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得天地眷顧,必無師自通,自然修成‘佛主金光’。在‘佛主金光’照耀之下,我寶禪寺方得崛起再興。在先師彌留之際,恰巧本寺門前傳來嬰兒啼哭之音,眾人遵命將之抱來先師面前,先師竟喜不自禁,大呼‘此兒註定與‘佛主金光’有緣’。日後,本寺如若有望重拾‘佛主金光’,唯有此子爾。但,先師又說,‘佛主金光’不能共存於世,不過,若能親近接觸‘行走異世者’,必大有所獲。也許先師是怕我等俗人為了本寺而行不義之舉,所以才再三強調‘不可對‘佛主金光’者妄生殺念,否則本寺將萬劫不復,切記切記。’”
原本,從科技高度發達的地球穿越而來的飄無蹤,是絕不相信鬼神、預言之說的,但在異世界經歷了太多太多,飄無蹤已然開始懷疑起“無神論”來。加之,寶禪寺上任主持那預言,確實與飄無蹤的經歷十分吻合,這就更加由不得飄無蹤不信了。
“只是不知,如若沒有寶禪寺前任主持的再三叮囑,那這些所謂的‘高僧’,會不會為了自身所在的門派而悍然對自己動手呢?”當然,飄無蹤這種無厘頭的猜測,目下應該是無法證實的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飄無蹤這才開口說道:“難怪,這位胖大和尚年輕不大,在貴寺卻擁有這與眾不同的尊崇地位了。”
寶禪寺眾高僧聽得不禁皺了皺眉,很顯然,他們對飄無蹤“胖大和尚”的稱謂十分不滿。
那胖大和尚低頭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就大笑道:“哈哈……我果然是既胖且大,這胖大和尚倒也叫得很是貼切。”
“惠澤不可口無遮攔!”寶禪寺方丈皺眉叱責道。
那胖大和尚聽了,只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卻並不十分在意。
寶禪寺方丈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對著飄無蹤解釋道:“先師雖然學究天人,但若說這虛無縹緲的預言,我等倒未必會如何相信。但,說來奇怪,隨著這嬰兒的一日日長大,其顯露出來的武學天賦便慢慢顯露了出來。特別是對‘佛主金光’絕學的領悟,更是常人所不及。只不過短短二十多年,我這代師所收的師弟,就成了年輕一輩中的絕對第一人。後來,其內力修為更是日進千里,目下,只論內力深淺,寶禪寺已無人能出其右了。”
飄無蹤終於忍不住疑惑問道:“方丈,你不是說貴寺還無人習成‘佛主金光’的嗎?既然如此,那又如何能判別誰人在這方面的領悟和修習更深呢?”
“小施主有所不知,本寺先代祖師曾留下一專習‘佛主金光’的法門。照此修煉,能在一月之內,身體發光者,才有望練成。但正如先師所說,千萬人中,可未必就能有一個成功。在日後的修煉中,身體發出的光亮會漸漸增強,如若不再增強,那就說明此人已達極限。而光亮越強者,能練成‘佛主金光’的可能性就越大。事實上,本寺能練成身體發光的,連老衲在內,也才不過寥寥十人。在這十人中,唯有師弟能一直保持光亮的增強。但無論師弟如何修煉,就是難跨最後一道門檻,總也不能將這光轉化成‘金色’。”
“哦,那被我這‘佛主金光’照過之後呢?”飄無蹤很感興趣地問道。
“哈哈,這個我最清楚了。”惠澤胖大和尚搶著咋咋呼呼地回道,“原本,是密不透風的木頭門。現在,雖然還有門,還是進不去,但門卻變成透明的了。我已經能清晰地感覺到‘佛主金光’的無上境界。所欠缺的唯有機緣,機緣到了,凌空一腳,哈哈,自然而然地就成啦!”
“唉,瞧瞧老衲這師弟的脾性?”寶禪寺方丈苦著臉自嘲道,“雖然他武學天賦過人,但奈何思想單純,心機似乎一直停留在兒童狀態,加之他承載著我寶禪寺復興的最後希望,所以,本寺才從不肯讓他外出。可,一直這麼珍而重之地藏著,他的心智就愈加缺乏錘鍊,因此,他也就一直這般‘肆無忌憚’著。唉,誰讓我們大家都寵著他呢?還請小施主不要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