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陰陽宗宗主趕忙阻止道。
“為什麼?”那人不解地問道。
“這年輕人早就料到我們可能會如此,所以臨去之時已出言暗示。”陰陽宗宗主回道,“從他當時的凌厲眼神中所透露出的森然殺機,就不難判斷,如若我們真個如此的話,那本宗必會遭受他瘋狂的報復。”
“報復又如何?”那人不以為然地介面道,“他只有一人。本宗打亂四下潛伏,難道他還能分身有術不成?”
“潛伏?”陰陽宗宗主冷冷道,“那本宗要潛伏到什麼時候?他可比在座諸位都要年輕!如若本宗潛伏個十年八年的,那就只有等著萎縮消亡啦。”
“那不如,我們現在就發出密令,讓宗內高手火速趕來馳援。”又有人建議道,“我就不信了,他武功再高,還能以一己之力挑戰一個門派?”
“這也不妥。”陰陽宗宗主否決道。
“為什麼?”這人不解地問道。
“確實,人有力竭時,倘若本宗不計損失地全員出動對他進行圍攻,那就算是累也會將他給累死了。”
聽了陰陽宗宗主的回答,這人更加不解了。“那,為什麼宗主會認為此計不妥呢?”
“原因有二。”陰陽宗宗主語氣平靜地回道,“第一,在此風雲際會之時,本宗絕不能損耗太大,否則非但沒有了江湖博弈的資本,而且很可能會在遭創之後,被別怕給強行吞併。第二,那年輕人可不是白痴,絕不會傻傻地‘賴’在此處與我派死拼到底……”
“嘿嘿,到時候我等已經率眾對其形成合圍之勢。即便他想走,又能走到哪裡去呢?”這人打斷質疑道。
“唉……”陰陽宗宗主嘆息一聲,這才回道,“難道,你沒留意到,剛剛那年輕人的身法有多麼快嗎?我只問,在座諸位誰有這個自信,一定能攔下想走脫的那個年輕人?”
密室內的一眾高手,盡皆被問得低下了原本高傲的頭顱。因為,細細想來,確實,以飄無蹤閃電般的輕功身法,他們根本就無一人有絕對的把握,哦,不對,應該是連一絲留下人家的把握也欠奉。
“如果連我們都奈何不了他,那諸位以為,宗內還有何人有攔下那個年輕人的本事?”陰陽宗宗主追問道。
聽到這話,密室內眾高手的頭顱就埋得更低了。
“如若本宗不計損失地對那年輕人進行全力圍攻,最終非但損失慘重,而且還肯定會被其走脫,那日後,本宗必然會遭受其最為瘋狂的報復。也許,他不能憑一人之力抗衡本宗所有弟子,但他完全可以跟本宗打消耗戰。以他的身手,只要不斷潛入偷襲,想來用不了多長時間,本宗的核心高手就會死傷殆盡。到時候,恐怕都用不著別派出手,本宗就已經無以為繼了!難道,諸位想成為毀宗滅派的千古罪人嗎?”說到後來,陰陽宗宗主已是“聲色俱厲”!
密室內眾高手自然被責問得無言以對外加無地自容。但,過了片刻,眾人還是意識到了不對,所以才會有人大著膽子試探著問道:“宗主,咱們逃也不是,攻也不是,那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當然是不逃也不攻了!”陰陽宗宗主莞爾道。
“難道我們就一直龜縮在這裡不出去了?”有人疑惑地問道。
“也不是。”
這下子,眾人都急了,好幾個異口同聲地問道:“那我們到底該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