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麼還下雪了?”
“今年的冬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事出反常必有妖吶……”
鬼母山深處,一處秘密山洞洞口,姜陽雙腿岔開,一側的腋下支著一根柺杖,保持身體平衡。
看著眼前茫茫雪山,姜陽情不自禁地輕嘆一聲。
與此同時,一道晶瑩剔透,還冒著熱氣的水柱滋出,在雪面上留到一灘不雅的.....
“此情此景,不禁要賦詩一首,咳咳.....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好詩,好詩吶.....”
感嘆過後,姜陽渾身冷不丁地抖動一下,而後雙手摟起褲子,繫好繫帶,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回洞。
算算日子,在這裡待了將近一個月,傷是養的差不多,但腿確實還沒見好,平日裡還需拄著柺杖。
撒完尿,剛欲轉身回洞,就聽見裡面傳來南鳶頗為嚴厲的訓斥聲。
“好你個白素貞,這幾天膽子是越來越大,都敢咬我的衣服了,再咬!還不鬆口!鬆口!”
姜陽一瘸一拐地走進去,瞧見小白張著大嘴,一口咬住南鳶的衣角,正使勁地往後拉扯。而南鳶正在跟它角逐,一手拽住自己的衣角,拼命地往回拉。
小白或許覺得這種遊戲很有意思,就是不肯鬆口。
力氣大的都快把南鳶從床上拽下來。
當姜陽走進去的時候,看見南鳶一隻手扶在床上,一手拽住衣角,身子稍稍往後仰著借力,在洞中玉石清冷的映照下,臉蛋白皙光滑,唇角微微翹起,似乎很享受這種拔河遊戲。
不過當她看見姜陽走進來,立馬鬆開手,坐姿端正,臉上表情淡漠。
這一瞬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南鳶表情的轉換速度不可謂不快。
“......”南鳶看了一眼姜陽,頗為嫌棄的抬起袖子,掩住口鼻:“說了多少次,以後撒.....方便的時候能不能滾遠一點。”
姜陽微笑道:“好。”
“那你倒是做啊。”
“下次。”
聞言,南鳶掩面無語。
刺啦——
只聽一聲衣裳撕爛的聲響,小白成功把南苑的衣服撕開一道口子,然後歡快地飛到姜陽身邊,用腦袋蹭了蹭姜陽的下巴,好像在炫耀。
“賠啊,這是第五件了。”南鳶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裳心疼不已。
姜陽無奈地搖搖頭,在石凳上坐下。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咕嚕咕嚕.....
潤潤嗓子,姜陽正欲開口,卻聞南鳶的聲音傳來:
“剛才那首詩作的不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挺有意境的。”
詩都偷聽了,那剛才我解手的動靜......姜陽有些尷尬。
摸了摸鼻子,姜陽幾次欲張口,但都忍住了。
南鳶順勢躺在石床上,翹起二郎腿,隨手從枕頭邊拿起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看著。
二人都知道,姜陽的傷好的差不多,是時候該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