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央視絕對是一臺知天下,登臺天下知”,作為影響力最廣、公信力最強的媒體,央視擁有超過十幾億的龐大受眾,但是廣告收入卻一直跟自身的地位不相匹配,每年拉到的廣告費,也就是四五億的樣子。
然而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現狀,不還是因為他們這些跑到央視打廣告的,並不是真正用足夠的錢去購買央視的廣告,而大都採取的是“遞條子”,“打電話”等其他手段來獲得央視的廣告。
張萌自己,包括張萌的家人,甚至連柳元俊他們都沒少為擎天在央視的廣告打招呼,讓擎天拿到了不少央視的便宜廣告。
甚至有些時段不好的廣告,連廣告費都不要,送點小禮物,吃頓飯就搞定了。
並且據他所知,擎天這還算是好的,最起碼給錢了,而且給的也不少,幾乎已經四年穩坐央視第一金主的寶座。
有些不要臉的,仗著關係硬的,到現在還欠著央視的廣告費沒給。
這不,現在央視不願意被他們這樣薅羊毛了,索性把廣告位都給放出來,讓大家來競標,價高者得。
但問題是,如此一來,央視或許會笑了,那他們這些原來能薅羊毛的,就多多少少有點黯然傷神了。
以後再想一二十萬就賣斷某個頻道,整晚的廣告是不可能了。
“現在這位譚主任的意思是,希望我們擎天也能去競標,如果可以的話,出個保底的價格,比如說兩千萬什麼的,幫下場子。”段勇平說道。
聞言,方辰不由笑了笑,然後對著段勇平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廣告上面的事情我管的不多,而且也不知道該不該讓央視這麼搞。”段勇平搖了搖頭,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
其實這位譚主任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希望擎天能幫忙託個底,不要讓這第一屆央視黃金時段招標大會搞得太難看。
這要是忙活了半天,結果標王就幾百萬,還沒現在不競拍的廣告費高,那這位譚主任的戲恐怕就唱不下去了,以後這個央視黃金時段招標大會,估計也不會再舉辦了。
換句話說,也是他心中真正拿不定的地方,就是他站在擎天的立場上,究竟要不要這個央視黃金時段招標大會辦下去。
如果招標大會不再舉辦,大機率央視對廣告位的處理辦法,還會回到從前,那麼擎天這麼多年編織出的關係,就依舊可以幫助擎天,以最小的成本獲得央視的廣告。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其實真的不應該幫這位譚主任的忙。
可如果反過來呢,擎天答應了這位譚主任,那麼必然會獲得這位譚主任的友誼,然後透過其獲得一些好處,然而代價就是,以後擎天想要獲得央視廣告位的成本會增高。
方辰似笑非笑的看了段勇平一眼,他著實沒想到,有一天,老段會這麼熱衷於挖社會主義的牆角。
“如果你問我的意見,那就是答應支援這位譚主任,畢竟堵不如疏嘛,而且央視也是要恰飯的,老是讓央視的廣告位不能以市場價賣出,也不是個事。”方辰笑著說道。
央視作為華夏第一大媒體,對於改善自身經濟條件,比如說蓋大樓,發獎金,工資待遇提高,必然是有很大原生動力的,並且其也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而且要知道,如果某一群體的需求常年得不到滿足,其必然是會爆發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央視現在搞這個標王,其實就是一種在沉默中的變革,爆發。
並且這一需求一日不得到滿足,不被改變,這種變革和爆發的危險就一直存在著。
再者說了,在2010年之前,央視標王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也很有效的。
尤其是前幾屆央視標王,為了徹底打響央視標王,讓這些黃金時段賣出更好的價格,央視對標王的扶持,幾乎可以說是不遺餘力的。
而且也真是不貴。
第一屆央視標王是孔府宴酒,以3079萬的價格中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