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不隱瞞,不謊報,不牽連別人,此時沐陽打定主意開始陳述自己的罪過。
“昨天晚上下了自習,我和我牛曉亮在宿舍嬉戲打鬧,玩著玩著就忘乎所以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去了暖氣片那裡,我用屁股一撅暖氣片就爆炸了。”
侯建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抽上了煙,煙霧嫋嫋中那張臉黑的發亮,沐陽不敢直視老班的眼睛,害怕對方一不注意給自己來一個嘴巴子。
所幸老班沒有動手,而是問暖氣片哪裡破了。
沐陽蹲下身子指著辦公室的暖氣片說:“這裡,就是這個介面壞了,怎麼堵也堵不上。”
侯建紅把菸頭一掐,扔到菸灰缸裡,對著沐陽說:“整個學校的水都從那個口子出來,你要能堵上,那才叫見鬼了。”
沐陽聽見老班打趣自己,內心的恐懼少了幾分。
“你就在這裡站著,我去問問另一個去。”
另一個指的就是牛曉亮,沐陽這時候不害怕老師了,又開始害怕牛曉亮,畢竟是自己牽連人家的,要是他指著自己說都是自己的錯自己也沒有辦法反駁,甚至懷疑牛曉亮已經和自己結仇,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找自己麻煩報復自己。
心裡亂想著,辦公室的門開了,牛曉亮黑著臉走了進來,侯建紅在後面推了一把,他踉踉蹌蹌和沐陽站在了一起。
惡狠狠的盯著沐陽看,他懷疑沐陽把他賣了,沐陽已經乾乾淨淨的摘出去了,而自己將會承受所有的損失。
侯建紅又點了支菸,隨即又掐滅,剛才好不容易才舒坦一點這下子遇見個不張嘴的又被堵得生氣了。
“牛曉亮,你咋連個話也說不清,問你半天你話也不說。”
面對侯建紅的問話牛曉亮依舊保持沉默,把無聲的反抗發揮到了極致,他要用這個方法打敗侯建紅。
見牛曉亮不說話,氣的侯建紅假裝踢了牛曉亮一腳,牛曉亮閉上眼睛,等待那一腳落在身上,他發誓,自己被老班踢一腳,下課就踢沐陽兩腳。
等了許久身上也沒有傳來劇痛,侯建紅臉色蒼白的捂著腰對著牛曉亮說:“我這是老了呀,要換以前遇見你這種不吭氣的學生直接大嘴巴子就上去了。”
“你不要以為不吭氣就沒事了,沐陽已經都告訴我了,人家也沒有說這是你的錯,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侯建紅這句話讓牛曉亮的臉色瞬間由黑色變為燦爛的笑容,他強憋著,假裝自己還很生氣,但是他的嘴角已經有了弧度,他被沐陽的講義氣感動了。
“沐陽你再說一遍事情的經過。”
沐陽把剛才的話對著老班又說了一遍,甚至還把幾個校長的說的話也原封不動的還原了,老班不住的點頭,心裡想著這傢伙也能夠說清楚話呀,為什麼上課提問就答不上來,這一天天的就不知道心都操到什麼上面去了。
早自己上到一半的時候侯建紅讓二人回了教室,告訴二人好好相處,不要再鬧事了,下不為例。
在樓道牛曉亮對著沐陽笑了笑說道:“看不出來呀,平時咋沒見你這麼能說會道了。”
沐陽知道自己和牛曉亮的矛盾解除了,甚至二人友情還會更加牢固,於是也忍不住喜笑顏開,面對牛曉亮的恭維手不自覺的撓了撓頭。
“唉,生死關頭,再不說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