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山下的江寧也聽到了,心中猛的一跳,立刻發動車子朝著山上開去,旁邊的鄭東心情很複雜,但還是疑惑的問道:“師父你回去幹什麼,我現在不想看到他們父子,我怕忍不住罵人,我爹知道了會抽我的!”
“你現在要是出去你爹能抽死你!”江寧陰沉著臉說了一句,油門也已經轟到了底,四輪驅動的車就是有勁,很陡的山坡如履平地一般,聽著耳中的聲音,江寧只能祈禱那個畜生下手慢點,要不然真來不及了。
鄭東看著江寧的臉色也知道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想到剛才鄭健口中的醉神散,下意識的問道:“師父你是藥師,能告訴我醉神散是什麼東西嗎?”
“醉神散名字挺好聽,效果也更好用,就是可以讓人服下之後都能不知不覺的睡過去,而且一睡永遠不會醒來!”
聽到這話,鄭東猛的站起身,卻撞在了車頂上,哭喪著臉哀求道:“師父你能不能快點,我爺爺好像被醉倒了已經,這半天都沒有動靜,我爹知道肯定會傷心死的!”
“我也想,可是速度已經是最快的了!”江寧無奈的說著,腳下油門也沒有松一點。
而這個時候接收源中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讓兩人都鬆了口氣,看來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還有機會。
門口剛才警戒的那個人看到江寧去而復返的車,立刻回身朝著祠堂跑過去,路上還嚎叫著,“各位長老,江先生又回來了,已經快要到門口了,我去稟報族長!”
而此刻在祠堂中,鄭功難以置信的看著腿上的注射器,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會偷襲他,還是用的醉神散這種陰毒之物,要不是沒有防備,他煉神後期的修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化神前期的人偷襲,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
“老東西,你沒有想到吧!其實我就算是動手也不會留下把柄,大不了就是說剛才江寧和你單獨相處時給你下了毒,你昏迷前恍然大悟告訴了我,我想鄭家沒有誰會有那個膽子去方面質問江寧吧,而你最疼愛的小兒子到時候肯定是回家祭拜你的,我帶個頭,可能會被所有人合夥弄死,江寧那個自大狂永遠不可能知道真相,哈哈!”
“爸,你太厲害了,以後鄭家是我們的了!”鄭武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了起來。
鄭健氣哼哼的瞪了鄭武一眼,“雖然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你差點把我們父子倆都推進深淵,以後別招惹那個小雜種,要不然我們就算是鄭家的帶頭人都沒有用,他後面的靠山太硬了,等過兩年我們想辦法陰死他,那個江寧也不會想到我們頭上,死了個徒弟而已,慢慢事情就會淡忘,到時候我們再也無憂無慮!”
“你們,你們兩個畜生!”鄭功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老東西你肯定納悶為什麼沒有昏迷吧,其實就是因為我稀釋了醉神散,為的就是製造你死亡的假象,醉神散哪點都好,就是昏迷死亡可以認出來,現在不同了,你沒有反抗能力,我再給你下點毒,天衣無縫,而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本來我還在愁怎麼暗算你,沒有想到江寧給我創造了機會,太美妙了!”
聽著耳中那鄭健那得意又帶著變態快感的聲音響著,江寧和鄭東兩人同時罵出了“畜生”兩個字。
江寧更恨,這個傢伙居然讓他背黑鍋,本來想留他一條命,現在天王老子攔著都扯淡了,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鄭家大門,油門一點沒有松,撞破大門直接衝到了院子裡,朝著最深處的地方衝了進去,裝飾用的東西被江寧撞得亂七八糟。
看到那個第一次給他們報信的旁族弟子,江寧一腳猛的踩在剎車上,路虎寬厚的輪胎在地上劃出幾道深深的黑印後才停下來,跳下車抓住那個弟子低吼道:“告訴我祠堂在哪裡?”
那個弟子被江寧身上暴躁的氣息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哆哆嗦嗦的指著不遠處的那個最高的復古建築。
江寧一把將人丟在地上,也沒有管鄭東,身體帶著殘影朝著祠堂位置竄了出去,耳中此刻還響著鄭健從身上掏出東西開啟的細微聲音,還有那得意的病態低笑聲。
此刻在祠堂中,鄭健已經將毒藥掏了出來,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烏黑藥丸,“老東西,你肯定死不瞑目,記著點下輩子千萬別當我爹了!”
“老子下輩子就是孤苦伶仃一輩子,也絕對不要你這種畜生兒子!”鄭功此刻全身一丁點力氣也用不上,說這一句話甚至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吧!估計你還是這狗改不了吃屎的臭德行吧!”鄭健也不生氣,說著這話便拿著藥丸就要往鄭功的嘴裡放,就在藥丸距離鄭功還有十多厘米的時候,祠堂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江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中摸出一顆在海上沒用完還剩餘的鐵釘,瞬間甩出去,鐵釘正中鄭健的手筋,烏黑藥丸也落在了地上。
看到沒了危險,江寧笑眯眯調侃一句,“鄭老爺子你糊塗啊!要是有下輩子,直接把他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