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眉頭一皺,沒有搭理這個楊五爺,大手瞬間反握住了琪雅的手腕,低聲在其耳邊問道:“富琪雅,你還瞞著我多少事情都說出來,要不然這楊五爺不會動我,但你就不一定了!”
“人家是從家偷偷跑出來的,葉爺爺放我出來玩兒的,你可不能丟下我!”
“你接著扯淡,我走了!”江寧沒好氣的瞪了琪雅一眼,他絕對不信這個丫頭是師父故意放她出來玩兒的,師父的性格自己清楚的很,加上剛才那楊五爺也說了,富家正在滿世界的找她,恐怕她是偷偷跑出來的,而且還是瞞著所有人偷偷跑出來的才對。
至於她出來的地方,無疑是劍木口中的遮陽穀,師父就是進了那裡,而錢儒告訴過江寧,傳說中那裡還有一個世界,恐怕琪雅和這個楊五爺都是來自於那個地方的武者吧!
楊五爺盯著江寧看了片刻,卻發現根本看不透江寧的實力,心中琢磨了一下,老臉上也冒出了笑容,“這位小兄弟,你是葉前輩的高徒,不知道可有葉前輩的信物,大水衝了龍王廟可就不好了!”
“你威脅我?”江寧眉頭一挑,手中薄如蟬翼的飛刀變成了六把,心中警惕提到了最高,這種高手他也是第一次交手,雖然感覺不如劍木厲害,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特殊手段。
琪雅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後,從小蠻腰上解下來一個核桃大小的鏤空金屬球,悄悄的遞給了江寧,“這是葉爺爺的信物,你拿出來讓那個老東西混蛋,他能從遮陽穀的死亡通道中走出來,肯定是帶著什麼寶貝,要是能讓他交出來,我們五五分賬!”
“白痴!”江寧回頭瞪了一眼琪雅,不過還是將那個鏤空金屬球拿了出來,材料非金非玉,中間好像還有一個東西,在往外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味道。
至於師父的信物,江寧肯定不是這個東西,因為師父身上從來都沒有見過,不過倒是給過他一個類似於龍牙身份象徵的胸章。
想到這裡,江寧從貼身處將胸章拿出來別在了胸前,他這也是試試,要是直接拿出來,萬一不是的話,這楊五爺肯定會突然發難,戴在胸前就不一定了,可以說任何藉口,而且除了這個師父真沒有給過他任何可以當做信物的東西。
不過江寧這次算是賭對了,從他將胸章拿出來的別上後,楊五爺臉色就變了,立刻拱手尊敬道:“原來真的是葉前輩的高徒,失敬失敬!”
“富琪雅,你用這個玩意兒想害我嗎?”江寧將那個鏤空的金屬球拿了出來,而眼神在富琪雅臉上,並沒有看到楊五爺眼中閃過的那一抹貪念。
富琪雅其實也並不知道那所謂的信物是什麼,只是知道在家裡誰看到葉爺爺都尊敬有加,這個東西是葉爺爺送給她的,當時還說過,有了這個她可以暢通無阻的透過遮陽穀的死亡通道,她還以為這就是葉爺爺的信物。
楊五爺看了眼江寧的臉色,心中打起了小九九,笑道:“小兄弟別被這個丫頭騙了,她是出了名的古靈精怪,你手中拿的是葉前輩從不離身的寶貝,肯定是這個丫頭從你師父那裡偷來的,要不然她爹現在也不會發瘋一般的到處找她!”
“你胡說,這是葉爺爺在我十六歲成人禮那天送給我的禮物,很多前輩都看到了!”富琪雅氣的俏臉通紅。
江寧眉頭一挑,看了眼手中的鏤空金屬球,嗅著那若有若無的味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種味道他還真沒有從師父身上嗅到過,證明師父沒有佩戴著,看富琪雅的現在的年齡,至少得二十左右,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認識師父,怪不得沒有見過,這楊五爺的心思恐怕是不想讓自己摻和進他們的事中。
既然師父都能把這種東西送出去,再結合這丫頭之前說的那一番話,雖然有真有假,但師父和富家老太爺至交好友這點應該是真的,而且對富琪雅這小丫頭恐怕也很是溺愛,就衝這點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既然這個東西是我師父送給你的,還給你吧!”江寧將鏤空金屬球隨手扔給富琪雅,眯著眼睛視線轉向了楊五爺,“你剛才說讓我滾,這個字我師父都沒有對我說過,你倒是開了先頭,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比我師父厲害,還想替我師父教訓教訓我啊?”
“小兄弟別誤會,剛才我只是聽到有人要對這小丫頭不利,情急之下才喊出來的,再怎麼說我和小丫頭都是從那裡出來的,不能讓她被別人欺負,現在看來是我搞錯了,我在這裡給小兄弟賠罪,給琪丫頭賠罪了!”說著楊五爺便彎腰對兩人行了一禮。
江寧眉頭一皺,如果是對方硬氣的說些什麼還好點,對於這種可以將自己腰隨時彎下的人只能更糟糕,因為你不知道躲在暗處的他們會使什麼陰毒招數,關鍵時刻給你來一下誰都受不了。
“遮陽穀可不好走,楊五爺怎麼出來的?要是有什麼寶貝能不能讓小子也見識見識?”江寧突然轉移了話題,因為此刻他已經對這楊五爺動了殺心,如果探出口風只有這個他一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