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倒是讓劉家的幾人都愣住了,心中瞬間對江寧的形象有了很大的變化,感情他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樣不好,你兄弟還在這裡呢!”劍木輕飲下一口酒,淡淡的吐出一句。
劍木接觸江寧的時間還短,而江寧有時候真讓他摸不清看不透,這麼多年輕人中江寧還是第一個。
然而飛禽則是笑嘻嘻的沒有一點異樣,野獸更是沒心沒肺的憨笑兩聲,他們深知江寧是什麼人,不管怎麼偽裝,心性卻沒有變過,一直還是那個江寧。
老太太看了劍木一眼,雖很擔心劍木為難他們,但能把江寧這裡的話給砸死的話也足夠了,劍木是什麼樣的高手,只要不是錢家生死存亡之際,他肯定不會插手。
然而江寧卻不同,這位可沒有那麼簡單,她雖然看不透,但隱約能感覺的出來,不論是心智還是修為,那都絕對是個中翹楚,只要他不出手,劉家就不會有什麼意外,還和以前一樣該怎麼活就怎麼活,就算沒有這幾位的幫忙,他們也滅不了錢家,相反還是他們佔了便宜,如果能把這個強援給攔截,錢家就相當於白嫁出去一個閨女,絲毫沒有用處。
想到這裡,劉老太太心中更加堅定,暗暗咬牙,臉上卻笑顏如快要謝了的老菊花,“讓少主難做了,劉家的所有材料和藥材都送於少主,算是我們劉家的一點點小小心意,請少主不要嫌棄!”
江寧笑眯眯的神色一絲變化都沒有,“我難做什麼?自始至終好像我都沒有說什麼吧?”
“那少主您剛才那一番話的意思是?”劉老太太傻眼了,心中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剛才確實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的說,江寧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都不清楚。
其實江寧的為人很簡單,有人讓他不舒服,他會讓那人更不舒服,劉家老太太和劉家主一唱一和給他添堵十分鐘,他大不了就是廢些話拐出一個小插曲,至少能讓劉家彆扭到死。
劉老太太看江寧沒有說話,心中繃起了一根弦,忐忑的問道:“我們愚鈍,實在是不明白少主話中的玄機,還請少主能指點一二!”
江寧臉上的神色不變,在他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壞笑,“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不等誰應聲,江寧直接笑道:“從前有一個地主的孩子因為長得醜找不到媳婦兒,有一天一個謀士告訴他,即使他有錢也沒有用,有錢能使鬼推磨,卻不能使鬼委身於他,鬼都不會委身,何況是人呢!”
野獸正聽得認真,江寧不講了,下意識的問道:“沒了?”
“沒了啊!難道不好笑嗎?哈哈!”江寧很突然的大笑了起來,笑的劉家幾人都尷尬的跟著“呵呵”了起來,唯獨那劉老太太神色暗淡了下來,彷彿一瞬間又老了幾歲一般。
半響後江寧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劉老太太身上,“劉家有明白人,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少主的話老婦明白,錢家和您兄弟喜結連理,您豈能不幫。劉家不過是一個鄉下土財主而已,那點東西根本入不了少主的眼,多謝少主提點,老婦明白了,從今天開始,老婦會約束下面的人,絕對不會和錢家再有衝突,雖然那點東西入不了少主的眼,但老婦那點心意還是希望少主能收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沒有必要擔心那些,我說過,我這個人光明磊落,如果錢家不對,呵呵!”江寧笑了笑,看著劉家幾人鬆口氣的模樣,輕輕吐出一句話,“你們忍著點就算了,我相信錢伯伯的為人應該不會主動挑釁,之所以我醜話說在前面,是不想你們背後弄什麼陰謀詭計反挑釁!”
這也太偏袒了點吧!劍木反應過來時,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腹誹了起來,倒是這個傢伙果然和飛禽說的一樣,小雞肚腸,劉家用話別了他一句,他就讓人堵心一輩子。
看劉家幾人不說話,江寧臉色冷了下來,眼中的黑芒若隱若現,“人的心中都有黑有白,這就是一個人的複雜之處,我這個人光明磊落沒有錯,可惜那只是我的一面,而我還有另一面,光有了,你們猜我會不會讓你們看到我的另一面呢?”
“我相信少主是個光明磊落之人,絕對不會有黑暗的一面!”劉老太太怎麼可能不明白江寧這一番話中的意思,敲打的就是他們,她若不表態,倒黴的是整個劉家,江寧眼中那幾乎化為實質的殺意讓她顫抖,這是多少命才能練就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