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寧也沒有想到錢家居然會為了飛禽這麼大張旗鼓的在劉家門前叫陣,如果他們真被劉家拿下了,這就是屬於叫陣,而且是在劉家門前佔便宜的叫陣,這種人倒是值得交,看來他讓飛禽準備的彩禮沒有那麼簡單。
江寧猜的很準,摸摸身上的東西,除了那藥劑沒有別的東西了,轉頭看向劍木,“師叔,你給你徒弟媳婦兒準備見面禮了沒有?”
劍木眉頭微微輕皺著,他也有點措手不及,有父輩在場他必須得有一份禮,想了想道:“倒是備了一份,等提親那天給!”
“禮節上你今天就得給一份,送出去吧!等提親那天我給你準備一份!”江寧心裡送口氣,幸好!要不然就尷尬了,他們倆輩份可不同,總不能送一樣的東西,他兄弟的婚姻大事絕不可糊弄!
“好!我們出去看看!”劍木說著就朝外面走去。
江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知道野獸也備了禮,回頭看了眼野獸,“你備的東西一會兒也送出去吧!提親那天我幫你再備一份,錢家對飛禽仁義,我們也不能差!”
“嗯!聽王的!”野獸點點頭,懶得的露出了溫情的笑容,他的兄弟有了另一半,高興!
說完江寧看向老太太,將手中的匕首慢慢遞過去,“這東西我不要了,修修指甲還順手,別的作用不大!”
老太太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剛才的話她聽進了耳朵裡,這位的兄弟和錢家的女兒喜結連理,他們劉家情以何堪,兩家鬥了這麼多年,早已沒有了化解恩怨的可能,他們現在能怎麼辦,這位在十萬大山一天,他們除了裝縮頭烏龜沒有任何辦法。
想到這裡,老太太立刻對著旁邊的丫鬟急切道:“速去將那顆外族送黑珍珠拿過來,就當給少主一個面子,代表劉家送這丫頭一個見面禮!”
丫鬟剛走兩步,老太太急忙攔住,“算了、快點把珠子給我拿出來,我親自去!”
“是!”丫鬟也知道著急,飛快的跑了進去,從速度上來看竟然也是一個武者,而且修為肯定還不會低。
劉家外面,此刻那些錢家武者看飛禽的眼神都充滿了異樣,素質比較好,並沒有議論紛紛,但眼神的變化比議論紛紛或許更讓人感覺彆扭,飛禽就很彆扭,因為被錢儒眼神給看的,那種眼神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並不厭惡。
“假如說我現在讓你走,你會走嗎?”錢儒差不多已經確定裡面出事了,絕對不能讓這傻小子再進去,劉家都是什麼人,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他太清楚了,絕對是挖了一個坑讓他們去跳,這種事情之前不是沒有過,那一次慘痛的教訓讓他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飛禽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已經知道結果,江寧和他師父肯定會出來的,但是錢儒現在卻這麼問他,真的很為難,一方面是不想騙錢茜和錢儒,另一方面又是顧及錢儒的面子,畢竟這個答案甚至關係到錢儒會不會為難他和錢茜的結合,錢儒為人他感覺還是值得信任,但作為父親的話,他真不知道錢儒會不會從中阻攔,就像錢儒說的,作為一個父親他會懷疑自己有沒有能力讓他的女兒幸福。
錢儒點點頭,心中忍不住稱讚,但臉上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嚴肅道:“當初我就是看中了你的性情,年輕人懂得忠義的很少,但是我想問一句,如果換成你深陷這樣的環境,你的那個兄長會拼死相護嗎?”
飛禽堅定的點點頭,“會,我和王還有幾個兄弟在炮灰營認識,每天隨時都可能會面對死亡,真正的生死戰友,一次暴動的機會我們幾人逃了出來,可是當時的我們就像廢人,是王給了我們新生,之後王把我們幾個騙開,獨自一人襲擊當時的炮灰營幕後頭目之一,差點和那個高手同歸於盡,拖著重傷逃亡千里都沒有聯絡我們,就是怕給我們帶去不必要的危險,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們還很弱小,而那一戰王身上填了一百三十九道疤痕!”
錢儒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飛禽的話雖然簡單,但是他卻能從飛禽的眼中看到那種生死兄弟的感情,同時也知道了飛禽的決定。
這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飛禽的話中沒我波瀾壯闊,也沒有豪言壯語,只是平平淡淡,但是那種感覺卻讓所有人都羨慕,就連最生氣的老者也不說話了,想想見到的那個少年,身上帶著年輕人少有的穩重和氣度,他忽然有了一種應該相信那個青年的衝動。
而錢儒看了眼女兒的哀求眼神,心中一軟,嘆口氣道:“我陪你一起進去,不過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身份,誰都不要阻攔,我倒是看看劉家敢不敢把我給留下!”
“你這句話決定了你在我眼中的地位!”風淡雲輕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他們剛才將目光都集中在了飛禽身上,居然有人從劉家出來都沒有發現。
“錢伯伯,這是我師父,哪是我的兄弟,這是……”
讓飛禽自己介紹肯定會讓他的稱撥出現不妥之處,所以江寧直接打斷了飛禽的話,抱拳笑道:“我是飛禽的大哥,江寧!沒有想到錢伯伯如此帥氣,在世俗中絕對是讓美女犯花痴的酷大叔!”
然而外面的所有人此刻都已經愣住了,三人的突然出現就像是一記旱地雷,震得所有人都神魂顛倒,就連江寧說話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竟然冷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