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藥材了嗎?”江寧心情不好,陰沉著臉問了一句。
“少主,真沒有了,藥材勉強還能用上,武者中爭鬥本來就是家常便飯,受傷在所難免,所以用的有點費!”劉家主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慌的如同小鹿亂撞,這位大少爺怎麼就突然這麼不高興了,他好像沒有說什麼啊,除了他們倆沒有第三個人,誰招惹了這位……難道是藥材太垃圾不入眼生氣了,或者是剛才他屢屢拿出來東西這次沒有好東西了這位生氣了?
一定是這樣,劉家主心中肯定了起來,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家族確實沒有更好的藥材了,他現在恐怕也只能賭這位心情快點變好,要不然他們的鎮族至寶就沒了,這位大少爺要的東西他們敢不給嗎!萬一心裡給他們記上點小仇,那也絕對夠他們受的了。
“出去吧!”江寧看劉家主不像是說謊,暗暗腹誹自己貪心不足,這裡的東西他之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現在已經基本上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不對,還有,肯定還有,可是為什麼就想不起來在這裡呢?錢家不用想,馬上就要和自己兄弟成親家一家人了,而且他們這邊的為人從那些武者身上可以看出一二,加上飛禽見到的場景,錢家還是光明磊落的人多,不能折騰他們寒了心,以後對付武者中那些敗類,像光明磊落的錢家可是最好的幫手。
到底是在哪裡呢?江寧一臉糾結的想著,走到庭院中看到一臉皺褶的老太太和眉頭輕皺的劍木,才勉強將心中的思緒壓下,不過總是感覺揮之不去。
老太太看了眼江寧手中的匕首,眼中閃過一抹心痛,不過她可比劉家主心思縝密的多,也比劉家主心機深沉的多,不漏聲色的笑道:“少主有什麼不滿意儘管說,哪怕就是家主,老婦也能管上一管,老婦……”
“和劉家主沒有關係,我只是在糾結一些事情!”江寧揮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了老太太的話。
劍木眉頭輕皺的看著江寧,手中的酒葫蘆遞了過去,“想做什麼就放開手去做,身為男兒不必糾結!”
江寧哭笑不得的看向劍木,他看得出來劍木在想什麼,肯定以為他看上了劉家的所有東西,糾結著是不是要硬搶,劍木根本不知道他想什麼,接過酒葫蘆便猛的灌下一口酒,酒喝到嘴裡才砸吧了一下嘴巴,詫異的看向老太太,“這酒不錯啊!還有沒有?”
“啊!”老太太愣住了,為難的看向劍木。
劍木點點頭,“有,不過都在我這裡,你要?”
“算了吧!”江寧訕訕搖頭,從劍木手中搶酒不亞於搶他的劍,會翻臉的,他可不想捱揍。
劍木瞅了眼老太太和她背後那個房間,眼中的鋒芒一閃而逝,風淡雲輕的笑道:“有什麼好糾結的,我說過的話就肯定算數!”
江寧笑眯眯的點頭,他看得出來劍木已經動了殺意,他毫不懷疑劍木的意圖,只要他說一句話,劍木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老太太心中此刻也顫抖了起來,別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來,雖然劍木和江寧兩人的眼神很隱晦,但是她看了出來,一個不好她整個劉家可能就是滅族,為了就是保住一個名聲而已。
猜出來又怎樣,老太太心中反而更加的苦澀,她寧願糊塗點猜不出來,劍木的實力已至虛境,別說是他們劉家,就是十個劉家都不一定能擋得住,殺他們還不是如屠雞宰狗。
“飛禽,進來!”
劍木詫異的看著突然大吼一聲的江寧,不明白江寧這是何意,難不成他動手還會有危險,不應該,有危險這個小傢伙第一想法應該是讓自己的兄弟先撤退,猜測不透江寧的想法索性懶得想了,將酒葫蘆拿過來繼續喝了起來。
江寧羨慕的看著劍木,酒量好的讓他羨慕,彷彿永遠不會醉,他要是有這本事,也掛上一個葫蘆天天出去裝逼。
外面此刻氣氛已經嚴謹到了極點,飛禽要進去,錢茜也要跟進去,要同生共死誓死相隨,而錢家的人怎麼可能同意,尤其是錢茜的叔父,更是氣的吹鬍子瞪眼。
“你覺得他們現在還能活著是因為實力嗎?剛才打得熱鬧,後來就沒有了動靜,恐怕他們已經被生擒了,你這個兄長這時候喊你進去是什麼意思,把我們一起叫進去讓劉家一網打盡嗎?你這兄長可對你真好啊!”
老者的話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他並不是個囂張跋扈的人,也是被氣出來的,一個不靠譜又自大狂的兄長,還有個死心塌地的傻小子追隨,還加上一個有實力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師父,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都讓這傻小子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