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回來了,下面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行,別怕。”袁澤拍著妹妹的後背安慰道。
不過,此刻袁澤有些小尷尬,因為小顏這妮子已經快成年了,該發育的地方都已經發育好了。
被她這麼貼上來摟著,始終有些奇怪。袁澤不著痕跡地推開她,而後再次問起了學校裡發生的事情。
聽完袁冰顏的敘述,袁澤又轉頭問了問那兩名女保鏢,得知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基本可以斷定這只是一起簡單的同學間的打架鬥毆事件。
袁澤這才稍稍放心。他就怕有人故意設局針對妹妹,然後把矛頭指向他。
看來,是他風聲鶴唳,杯弓蛇影,自己想多了。沒在走廊多呆,問了那位被妹妹打斷腿的李浩然所在的病房,袁澤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此刻,李浩然躺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而袁冰顏的班主任王老師,正在和李浩然的父母談話。
袁澤到來並表明身份後,李浩然的母親就開始鬧騰起來,說什麼袁冰顏犯了故意傷害罪,要讓她去少管所坐牢。
袁澤澹澹道:“行了,這位家長,未成年孩子間的事情,真要折騰到坐牢的地步,那就不好了。你家李浩然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妹妹為什麼打他,你們應該也清楚。如果非得搞到明天抖音上出現‘寧城一中李浩然欺負女同學結果被打斷腿’的新聞的地步,我們也奉陪。”見他們不好好說話,袁澤也沒轍,只有跟他們上綱上線,擺出了惡霸的姿態。
他先是亮了亮自己手上的理查德米勒腕錶,又亮了亮自己的法拉利車鑰匙,表示如果他們想胡攪蠻纏,跟他鬥,那就鬥。
反正他家裡有錢,花點錢,應該不難搞個家破人亡。由於袁澤本人牛高馬大的,氣勢很足,直接就把李浩然的這對工薪階層的父母給唬住了。
他們之所以態度強硬,無非不過就是抓住袁冰顏打傷他們兒子這個由頭,但是,這件事是因為他們兒子自己心思不軌,要去欺負別的同學,袁冰顏看不下去了,才出的手。
從道德上來講,袁冰顏其實並沒有什麼錯,甚至還頗有俠義精神,只是下手稍微重了點。
嗯,也不能說是稍微重了點吧,或許是李浩然的身子板脆弱呢?要是李浩然的父母真的不識趣,想跟他磕到底,那便證明這家人不明是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袁澤也不介意替社會收拾下他們,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
但好在的是,李浩然的父母屬於那種欺軟怕硬的主,被袁澤那麼一嚇唬,人就慫了。
沒有再提讓袁冰顏坐牢和去少管所,而是哭哭啼啼地表示,自家寶貝兒子斷了腿,要是落下個病根,下半輩子就毀了。
於是,交談了十句八句後,終於把談話拉到了賠償之上。賠償的費用,無非不過就是醫藥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之類的。
李浩然的父母細數了一通,獅子大開口,結果也才要八萬多塊,袁澤大手一揮,直接就轉了錢。
並讓他們簽署了諒解協議書,免得他們事後又找茬。完事兒,袁澤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李浩然,笑眯眯地與他聊起來。
發現這小子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不是什麼有報復心的熱血無腦青年之後,袁澤這才放心下來。
解決此事,袁澤與妹妹的班主任聊了幾句,然後加了對方的元的拜年紅包,表示對她這幾年對袁冰顏的照顧相當感謝,也希望以後她能多多看管下袁冰顏,別讓她走上歧途。
這位姓王的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長相普普通通的。看到袁澤這位家長如此懂事,她連忙笑著表示以後一定會多多照顧袁冰顏,爭取讓她考上個好大學。
與班主任聊完,沒有在此逗留,很快就拉著妹妹離開了醫院。法拉利拉法的車上。
袁澤扭頭看了眼妹妹,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怎麼了丫頭?”袁冰顏看向自家老哥,薄唇微咬,說道:“對不起哥,我這次給你添麻煩了,害你破費……”袁澤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說什麼屁話呢你,這點小事兒,哪裡算是添麻煩,而且,區區幾萬塊,你以為你哥我缺那點錢麼?”袁冰顏問:“那哥,你覺得我這次,是不是做錯了?”袁澤道:“沒有做錯,你的出發點是對的。”袁冰顏面露喜色:“真的嗎哥,你真的覺得我沒做錯啊?我可是打了人,而且打斷了腿呢!性質好惡劣的!”袁澤微笑道:“這個事呢,有幾個角度看,就這麼說吧,我問你,你覺得殺人性質惡劣不惡劣?”袁冰顏直點頭:“那性質太惡劣了,怎麼能殺人呢!”
“但要是這個被殺的人,他十惡不赦,當街屠殺了幾十名兒童婦女呢?”
“呃,那他就是罪有應得了啊。”
“或者,這個被殺的人,他是在戰場上,並且又是別國的入侵者呢?”
“……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哦?那你說說,我是什麼意思。”
“哥你是在告訴我,李浩然的行為是錯誤的,而我的行為是正義的,對不對?”
“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的對錯,也不存在絕對的正義,任何定義都是相對的,你現在還小,不需要去刻意尋求法律定義的正義,那對你沒意義,你只需要保護和維護好你身邊那些值得守護的人就對了。”
“呃,我cpu要燒了……”袁冰顏摳了摳腦門。袁澤道:“現在你不懂,但以後,你慢慢就懂了。”袁澤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在有些事情上,別一根死腦筋,要學會雙標,尤其是在思想上,要學會自我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