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成活馬醫,茅公堂現在就是這個心思,聞言大喜,急忙對熊宇說道:“這位大夫,只要你能救回我的女兒,我一定重重酬謝你。”
“你……”趙鳳芬也看到了熊宇,花容變色,立即抹了一把眼淚,驚叫一聲,“是你,熊…熊宇。”
熊宇一邊走過去,一邊淡淡一笑道:“是啊,茅太太,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吧。”
茅公堂聽了,立即就明白過來,剛才跟趙龍發生衝突的,肯定就是熊宇,而趙鳳芬肯定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趕過來,跟熊宇發生了衝突。
狠狠瞪了趙鳳芬一樣,茅公堂怒聲道:“你那個好侄子,該好好管管了,不然的話,我明天就把他關起來半年,看他改不改性子。”
熊宇來到近前,瞟了一眼茅羽曦,淡淡說道:“茅局長,我救你的女兒,是受人所託,你若是酬謝,就謝那個人就行了。”
茅公堂立即問道:“那人是誰?”
“你女兒的好朋友。”說罷,熊宇彎下腰,翻了翻茅羽曦的眼皮,試探了一下呼吸,以及脖子下的大動脈情況,最後將耳朵貼在茅羽曦的胸口,仔細聽了一下心臟的跳動情況。
見熊宇將臉貼在了茅羽曦的胸上,趙鳳芬本能地上前一步,正要阻止,卻被茅公堂一把抓住,瞪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仔細聽了差不多二十多秒,熊宇站起身來,嘆了口氣道:“茅局長,實在不好意思……”
剛聽了個開頭,茅公堂和趙鳳芬就臉色大變,趙鳳芬立即喝道:“姓熊的,你竟然故意佔我女兒的便宜,你這個人渣,老茅,不能放過他,他竟然連咱女兒的屍體都不放過。”
茅公堂沒有立即發作,而是狐疑地望了熊宇一眼,他不相信熊宇會敢這麼大膽。
熊宇不屑地瞟了趙鳳芬一眼,繼續說道:“……茅局長,若是令愛剛剛死亡的時候,我就在場,五針回命法絕對能把她救回來,但是,令愛死亡的時間太久了,五針回命法已經無濟於事了,我只能施展五針吊命法,吊住那一口精氣不散,日後再慢慢想辦法將令愛救回來吧。”
茅公堂大喜,急忙說道:“熊醫生,行,只要我女兒不死,怎麼都行,您趕緊施救吧。”
熊宇點了點頭,示意孫倩靈馬上拿出銀針和酒精燈,開始消毒,他則是立即臉色一肅,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在茅羽曦的身上一陣連戳,直讓茅公堂四人眼花繚亂。
雷廣忠看了一會兒,忽然白眉一展,脫口喊道:“截脈三十六手。”
停手之後,熊宇轉首看了雷廣忠一眼,笑著說道:“雷老的確是見多識廣啊。”
見熊宇完成了點穴,就開始接過孫倩靈遞過來的銀針,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茅公堂低聲問道:“雷醫生,什麼是截脈三十六手?”
雷廣忠猶豫了一下,解釋道:“截脈三十六手,就是切斷人體三十六條經脈跟心臟的聯絡,……”
茅公堂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問道:“截斷…截斷經脈跟心臟的聯絡?那…那不是要死人了嗎?”
雷廣忠微微一笑道:“若是對活著的人,這種手法就是殺人最好的手法,不留絲毫的痕跡,但是,對於死人而言,這又是吊命唯一的手段,此人雖然年輕,但醫術之高,非我所能及也茅局長,我估計羽曦有救了。”
茅公堂大喜,有了雷廣忠這句話,他心裡就踏實多了。
不管是五針奪命法,還是五針回命法,或者是五針吊命法,全都是五根銀針,只不過刺入的穴道是不一樣的。
這時,熊宇轉過身來,說道:“茅局長,這五針事關令愛的生死,必須要把她的上衣脫了,這裡似乎就……”
茅公堂立即問道:“熊醫生,您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