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悅看了一眼正在忙的江晨朗,「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江晨朗拒絕道,不過還是搬來了一張椅子讓她坐在旁邊。
聞悅坐下,靜默了一會,就剛才的話題繼續問他,「既然你們認識,那麼會經常聯絡嗎?」
「會!」江晨朗手腳很快,三兩下就包好了一幅畫。
「也就是說,你有什麼事都會跟他說了?」末了,聞悅又小心翼翼地問他,「包括我跟你之間的事?」
江晨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她,剛才眼裡的光亮瞬間消失殆盡,變得憂鬱陰沉。
聞悅有點被他這眼神嚇到,「怎麼了?」
「我沒有告訴他,其實就算我沒有跟他說,他也知道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因為他知道我身體上的一些缺陷病變。」
「他來問我,我就跟他說了,其實我有什麼事都會跟他說,他也會幫我出主意,」江晨朗一提到跟顧海霖之間特殊的關係,眼底的異樣瞬間消失殆盡,帶著一絲沾沾自喜,隨後他又抬眸看著聞悅,「你介意我跟他說這些事?」
「我不是介意,我是怕我們的爸爸知道我們在演戲,從而對我們大發雷霆,你爸或許會原諒你,但我爸就不行了,他可是希望我能懷上江家的種,挽救昌輝現在的危機,他要是知道我聯合你來糊弄他,他肯定會弄死我!」聞悅想到這段時間所遭受的痛苦,心裡佈滿了悲涼。..
「我相信顧老師,他不會把我們之間的事透露出去,」江晨朗對顧海霖的信任勝過自家親人,「如果你想替你父親挽救危機的話,可以找顧老師幫忙,他人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
他大概還不知道她跟顧海霖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在她答應他父親短時間內受孕這件事情上他也是推手之一。
「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情況,根本幫不了你!」江晨朗將包裝好的畫放到一邊。
他不善於社交,沉浸專注於自己的事情當中,一些刻板的行為讓人誤以為他有自閉症,加上他是江建剛的小兒子,所以越傳越魔幻。
以至於江建剛相信了外界的說法,不停的找醫生和專家給他治療和下藥,後來才知道他對女人沒有興趣。
江建剛是個傳統的男人,他可不允許這種醜聞發生在自己的家族裡,於是到處物色女孩子,替他開枝散葉,強行將他掰直。
他不想傷害這些女孩子,每次強忍藥物的侵蝕和控制,後面透過一些渠道買回解藥,聞悅來的那天晚上,他提前就服了藥。
床上的姻紅,液體,皺褶等等,全都是江晨朗精心佈置給江建剛看的,讓他誤以為他們已經同房了。
聞悅到底還是看到了江家的實力,也想起顧海霖跟他說過的話,想要努力一把抓住江家這棵大樹,她突然站起身,脫掉身上的衣服。
「你這是要幹什麼?」江晨朗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然而下一秒他便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瞳孔一點點的擴大。
「我知道你幫不了我受孕,但別人有可能可以,我挽救昌輝免遭家人的毒打和虐待,而你也不再受外界的猜疑,更不用遭受非人的治療,但前提得是你必須守住這個秘密。」聞悅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晨朗放下手中的工筆,走到她面前,幫她拉上衣服扣上釦子,然後抬頭看著她,唇角揚起一抹笑,「你的建議,我接受,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次日早上,外面下起了一場大雨,聞悅離開了江家,她沒有回聞家,而是按顧海霖給的地址找到了銀行。
她站在保險儲存櫃前,拿出鑰匙開啟櫃子。
果然如她所料,他真的把永珍管理權給了她,一條愛馬仕項鍊,還有一個黑色小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