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徐沐生陪同時攀吃喝玩樂,絕口不提華興市的事情,讓時攀著實享受了一番,到了次日,徐沐生才和時攀商談華興市的事情。
徐沐生已知道時浩東要對付時攀的事情,當下先是將時浩東的反應說了一遍,隨即又唉聲嘆氣地為時攀不值,為了時浩東拼了這麼多年,卻只是換得這待遇,真是飛鳥盡良弓藏啊。
時攀心下想笑,面上卻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說道:“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兄弟?都不過是騙人的幌子,我現在威脅到他的地位,因此他逮住一個藉口,便想把我一腳踢開。哼!虧我當初還為了他拼死拼活呢!”
徐沐生拍了拍時攀的肩膀,安慰道:“時浩東這人表面上寬宏大度,實際上自私自利,口蜜腹劍,早點看穿他的真面目也未必不是好事。”頓了一頓,說道:“之前我跟你談過,只要你願意跟我,我就捧你做華興市老大的位置,若能將賭場奪過來,我們五五分成如何?”
時攀看了一眼徐沐生,遲疑道:“賭場,五五分成?”
徐沐生點頭道:“沒錯,咱們仍舊按時浩東的分配方案,將五成回饋社會,餘下五成收益咱們對半分。”
時攀心下忍不住高看一眼,這徐沐生眼光倒也不算狹隘,也知道時浩東的利益分配方案的厲害,口上說道:“我只要出一出心中的惡氣,賭場可不敢痴心妄想,這賭場還是生哥全權支配吧。”
徐沐生笑道:“親兄弟明算賬,咱們雖然很投機,可也不能讓你吃虧了不是?”再拍了一下時攀肩膀,說道:“你也莫和我客套了,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時攀假意遲疑道:“可是生哥••••••”
徐沐生笑著打斷時攀的話,道:“別可是了,你要是不要,我可要懷疑你了。”
時攀這才答應下來,隨即又問徐沐生打算怎麼對付時浩東。
徐沐生笑道:“這件事上你不用出頭,我自然會搞定。”
時攀心下生疑,莫非徐沐生對自己起了疑心?念頭一轉,忽然反應過來,徐沐生一直希望和自己合作,只怕不是看中自己的力量,更不是指望自己能幫上他什麼忙,而是想在解決掉時浩東之後,由自己出面控制東幫,成為他的傀儡。
這樣的話,就可以以最小的代價,更快地控制住東幫、華興市。
之後的一個月裡,東幫在華興市的各處娛樂場所陸陸續續接到恐嚇電話,說是娛樂場所裡有炸彈,有的真有的假,幸虧時浩東每次接到彙報後,便下令疏散人群,著人查驗娛樂場所,及時拆除炸彈,方才沒有造成什麼傷亡。
但各家娛樂場所的生意一落千丈,甚至還比不上一些以前只能餬口的娛樂場所。
娛樂場所的生意不好,幫裡成員的工資也就相應少了,開始有人抱怨起來,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
時浩東和時攀透過電話,瞭解了徐沐生的意圖,隱隱感覺徐沐生搞這麼多事,目的是為了逼自己和他決戰,然後殺死自己,扶時攀上位,因此雖然慌卻不亂。
這日,時浩東又接到一個電話,卻是賭場新任CEO宋賢打來的,宋賢在電話中說,他剛剛接到恐嚇電話,說賭場裡被人裝了十二顆定時炸彈,將會在一個小時後爆炸,詢問時浩東該怎麼處理。
時浩東之前還能勉強坐得住,聽得賭場也遭到威脅,卻是再也坐不住了,當場吩咐宋賢疏散人群,並讓賭場保安人員即刻排查定時炸彈,直至將炸彈全部查完之後,再恢復營業。
賭場遭遇炸彈恐嚇,對賭場的聲譽有致命的影響,時浩東結束通話電話後,沉著臉趕往賭場。
到了現場,大樓裡的人群已經被疏散出來,在外面廣場上議論紛紛,嗡嗡嗡的吵雜聲直吵得人心煩氣躁,隱隱還可以聽到有人議論:“賭場裡面怎麼會被人裝了炸彈?賭場的保安人員是吃屎的嗎?”;“看來東幫快要不行了,我聽人說呀,這段時間東幫的所有娛樂場所均遭到炸彈恐嚇,可是東幫卻沒什麼辦法。”
“東哥!”
宋賢在門口等候,見時浩東走下車來,便迎上時浩東打招呼道。
時浩東抬頭仰望大樓,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宋賢道:“查出了八顆定時炸彈,其餘四顆還在搜查。”
時浩東皺眉道:“賭場不是有監視系統,又有安檢人員麼?怎麼會讓人放了炸彈?”
響尾蛇走上前說道:“東哥,這些炸彈並不是安裝在賭場大廳裡,而是分佈在公共廁所、更衣間以及高層上的套房中,我們不可能將攝像頭裝到這些地方,侵犯到客人的**,所以才會讓他們得逞。”
時浩東暗生怒氣,卻也知道這些地方確實不能裝攝像頭,是監控的死角,略一思忖之後,對二人說道:“以後賭場大樓的所有入口都設下安檢,不論是不是進入賭廳的,一律要經過檢查才能入內。”
二人當即答應下來。
時浩東隨後又問了一下賭場這段時間的營運情況,得知自宋賢走馬上任之後,賭場再沒有發生什麼大的風波,營運狀態比較穩定。
幾人說話間,四個保安人員各提了一個旅行袋下來,向時浩東稟報,所有炸彈都已經找到了,賭場可以恢復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