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向語晨、徐鳳嬌在醫院裡陪了時攀兩個小時,便相約走出醫院,方才走到醫院門口,就見扎著一頭馬尾,身材苗條的蘭影站在醫院大門外,徐鳳嬌和向語晨已經知道時浩東和蘭影也有關係,當下低聲說道:“我們先上車,你和她慢慢談。”
時浩東點了點頭,往蘭影走去,走到蘭影身前,說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林詩軒競選總統,大本營就轉到了見北市,蘭影也隨同林詩軒去了見北市。
蘭影將一封信遞給時浩東,道:“剛到沒多久,她叫我轉交給你。”
時浩東接過信,拆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柳絮和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當即看向蘭影,疑惑道:“這是?”
蘭影說道:“她透過外交關係,在xy調查姓時和姓柳的小孩入學情況,之後層層盤查,終於查到了她們母子的下落。()”
時浩東道:“她沒有來華興市麼?”
蘭影嘆了一口氣,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時浩東心下一片黯然,陸主席雖然不是自己殺的,但自己也逃脫不了干係。在陸主席死後,時浩東私下裡詢問徐鳳嬌,到底對陸主席說了什麼,徐鳳嬌吐露實情,她單獨出去那一天,確實是去見陸主席,並和陸主席談了很多事情,說到陸主席如果想完成心願,必須自殺謝罪,否則時浩東會轉而支援社民黨,並會派手下無限追殺陸主席,直至殺死陸主席為止。
徐鳳嬌口才了得,真正和陸主席交談時,說得極其隱晦,同時剛柔兼備,非但讓陸主席意識到非自殺謝罪不可,還讓陸主席無法從話語中抓到任何把柄。
陸主席閱人無數,自然從話中看出了徐鳳嬌的厲害,更知時浩東之所以能以弱勝強,戰勝青狼幫,全是出於眼前這女子的安排,若論計謀,即便是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時浩東有她相助,什麼事辦不成?自己即便是拒不自殺,也難逃厄運,反不如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林詩軒一輩子最尊敬的人便是陸主席,視他如父,陸主席的死已在二人之間築起了一道永遠無法越過的心牆。當即改口說道:“她還好吧。”
蘭影道:“她很好,只是經常忙到深夜,身體不大好。”說完看了一眼時浩東,續道:“我要走了。”
時浩東道:“你也要走?”
蘭影點了點頭,道:“她大力支援廉政司,侵犯了不知多少權貴的利益,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我必須在她身邊保護她。”說完踮起腳尖,在時浩東腦門上親了一口,看了時浩東一眼,別過頭,轉身離去。
時浩東看著蘭影的背影漸漸走遠,沒有出聲挽留,因為他知道即便是開了口,蘭影也不會留下,一如當初自己要她離開莊安俊跟自己時的情形一樣。
時浩東看著蘭影背影消失的方向良久,方才回過頭來,返回轎車上,一上車,徐鳳嬌問道:“你怎麼不留她?”
時浩東嘆了一口氣,說道:“她要走,我也留不住,咱們走吧。”發動車子載著二人往前駛去,行駛了一會兒,又問道:“你二哥的訊息還沒查到麼?”
時攀遭到槍擊後在見北市住院的那段時間,時浩東利用和自由黨的關係,透過警方多次探查,終於從一個附近居民那裡問到那輛轎車的車牌號碼,由車牌號碼又查到了車子的主人,經拷問車子主人,車子主人終於招供,當日開槍行兇的正是一直沒有露面的徐沐風。
徐鳳嬌搖頭道:“沒有,也許他出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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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xy一家幼兒園的門口站在兩個西裝筆挺的男子,一個披著長頭髮,氣質超群,一個光頭,讓人敬而遠之,正是時浩東和鬼七。()
鬼七發了一支菸給時浩東,隨即以火機給時浩東打火,一邊說道:“東哥,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時浩東吸了一口煙,看向鬼七。
鬼七說道:“隔了這麼多年了,也許她已經結婚了也不一定,您可別抱太大希望。”
時浩東搖頭道:“不會,我相信她不會。”
“叮鈴鈴!”
只聽一陣電鈴聲響起,時浩東飛速拿出照片,望向幼兒園的大鐵門,笑道:“要出來了。”說著時心下頗為激動。
“哐當!”
大鐵門拉開,一個個四五歲的小孩衝了出來,有黃頭髮藍眼睛的,有黑面板白牙齒的,有棕色面板的,也有黑頭髮黑眼睛的。
“是那個!”
時浩東忽然看見一個眉宇間隱約有柳絮的影子,揹著小書包的一個小孩跑了出來,激動地叫道,便要迎上去,忽見小孩張開雙臂,往邊上跑去,興高采烈地叫道:“史密夫叔叔!”
時浩東心中一緊,側頭看去,只見一個身高約一米九,黃頭髮白面板藍眼睛,非常帥氣的洋鬼子蹲下抱起小孩,用一口十分蹩腳的國語說道:“小望,咱們快回家去,媽媽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
小孩高興道:“史密夫叔叔,咱們吃完飯去哪玩啊。”
老外道:“海洋公園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