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隻手遮天
nbsp; 控辯雙方律師當即作了發言,闡述己方觀點。/./【由於這次孫三懷等三十六人同時受審,參與貪汙程度各自不同,且廉政司在隨後的深入調查中,又挖出不少案件,牽涉極廣,短時間內無法一一審理完,因此審判的時間將會長達一個月。
也就是說,今天的審判只是第一次,真正的結果在一個月才會揭曉。
在隨後的審理過程中,控辯雙方律師展開了激烈的爭辯,盡力為己方爭取。辯方委託律師,即孫三懷等人所委託的律師,也是當今國內最為有名的律師之一,名叫李易峰。他鐵齒銅牙,雖然控方掌握證據很多,非常不利於孫三懷等人,但在他口舌生花的雄辯下,各個證人均被他質問得愣頭愣腦,茫然不知所措,形勢十分不利。
那控方律師頻頻擦汗,壓力很大。這次的案件各方矚目,且各項證據都有利於控方,如果他勝了,那自可揚名國內,成為鼎鼎大名的大律師,身價暴漲,但若輸了,不言而喻,在佔據這麼多有利條件的情況下,還敗訴,以後誰還敢找他?
相反,辯方律師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這次孫三懷等人的案件,在律師界已是公認的必輸的案件之一,因此,他即便敗訴了,也不會有人質疑他的能力,但若勝了,那麼所獲得的榮譽則遠勝控方律師。
這次兩位律師的較量,辯方律師為戰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毫無壓力,自然可以從容發揮。
時浩東聆聽二人鬥法,聽得控方律師在形勢佔優之下,屢次被控方律師反制,不禁暗暗皺眉,低聲對旁邊的林詩軒道:“這位控方律師是什麼來歷,會不會有問題?”
林詩軒低聲道:“今天他發揮有些失常,待會兒休庭之後,我再去看看,如果不行,就只有另外換一個律師了。”
時浩東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約兩個小時過去了,控方傳喚了一個小姐,這位小姐是在天皇娛樂城做的。控方律師當場詢問,那小姐口述,孫三懷曾與一位建築商在天皇娛樂場裡相聚過,當時點了她坐檯,孫三懷和那位建築商就雲和區投資近億元的雲和區第十八中學的修建達成地下交易,那位建築商以三千萬回扣獲得了工程。
控方律師問到這裡,緊繃的臉色稍緩,拿起面前的一份檔案,環顧四周,說道:“這份檔案清楚列明瞭雲和區第十八中學的資料,據資料顯示,雲和區第十八中學確實是由這位小姐所說的建築商承擔修建。在場的各位或許還記得,四年前雲和區第十八中學發生過一次教學樓坍塌事件,在這次事件中,一共死了八人,一名女教師和七名學生。”
他說話時,便有助手將一份份早已複製好的檔案發放到各位審判員手中,一干審判員邊聽他說,邊看檔案,邊點頭,認同他的話。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提高音量大聲道:“請各位想想,那七名學生正值花季雨季,天真爛漫的時節,他們有什麼過錯,要遭到這樣的橫禍?”
說到這頓了一頓,續道:“那位女教師剛剛滿二十六歲,和她未婚夫本來要在次月結婚,正是她人生中最美,最為幸福的時刻,她本已經逃出教學樓,卻因為知道七名學生還在教學樓裡,不顧生命危險衝入教學樓營救學生,最終不幸遇難。這位女教師又有什麼錯,為什麼會死?”
這兩句話慷慨激昂,似乎情難自禁,說完時,掏出一條手帕,取下眼鏡,擦了擦眼角。
現場的人受到他感染,紛紛黯然,就連高坐法官席上的**官,也微微搖頭。他年逾不惑之年,一生經歷何等豐富?又擔任法官,這樣的事情實在見得太多太多了,那些不法商人勾結貪官,為了一己之私,造成的災禍又豈是說得盡的?
到了這時,他忍不住看向下面的林詩軒,對她滿懷期盼,真希望華興市在她主持下,廉政司能大放異彩,還華興市一個朗朗晴空。
時浩東聽控方律師的一番話,也暗暗點頭,這控方律師也有兩把刷子,這番話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至少引起了審判員和法官的同情,扳回一城了。
時浩東這樣想著,見那控方律師將手帕揣回口袋中,重新戴上眼鏡,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十分緩和地說道:“這棟教學樓僅僅建成三年就坍塌了,其中原因相信各位審判員心中都已經有了公斷。”說完坐了下去。
時浩東知道接下來由辯方律師詢問那位證人了,目光當即移向辯方律師,只見那辯方律師緩緩站起來,走到證人席前,仍是那麼從容不迫,倒有些期待這位辯方律師的表現,怎麼破解控方律師的這一擊。
只見他看向那位小姐說道:“謝女士是吧,請問你的職業是?”
聽到這心下一凜,明白這位辯方律師這麼問定是要從這位小姐的職業入手,先行質疑她的話可信度,再逐一擊破。
那小姐本身沒什麼機心,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剛才不是已經介紹過了麼?我是天皇娛樂場的陪客小姐。”
那辯方律師繼續問道:“不知謝女士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陪客小姐的工作內容包含些什麼?”
時浩東心中更驚,這辯方律師果然厲害,這話正中證人身份的要害,不論她怎麼回答都會陷入他的陷阱中。這些陪客小姐說穿了就是妓女,除了陪客喝酒之外,也賣的,她若回答不陪客人上床,她的誠信就有問題了,若直言說陪客人上床,誰又會信一個人儘可夫的妓女的話?
控方律師也是一驚,急忙站起來,衝口道:“我反對,辯方律師的問題與本案無關。”
那辯方律師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繼續追問:“謝女士,請你大聲告訴我,你的工作內容包含些什麼,是不是包括陪客人上床?”
那小姐臉上含有怒色,不滿道:“你這麼問什麼意思?我只是來做證人,可不是來受你侮辱的。”151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