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語晨看著時浩東,對電話說道:“你是誰?半夜打電話找他什麼事?”
時浩東除了江玉媛外,可沒什麼事情瞞著向語晨她們,而江玉媛正在向家中,自然不會打電話給自己,卻是坦然無懼,笑著說道:“誰打電話來找我?”
時浩東說話的時候,向語晨聽到對方說:“我是餘雅麗,我找東哥有些事情。”
向語晨略一回憶,想了起來,這個記者小姐不是幾次暗中幫時浩東的忙麼?那一次在博鰲博彩公司記者招待會上,還跳出來為時浩東仗義執言呢。當下說道:“你稍等,我讓他接電話。”將電話遞給時浩東。
時浩東在旁邊聽到餘雅麗在電話中說的話,接過電話就說道:“餘小姐你好,不知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情?”
“東哥,你現在有空沒有?我們能不能見面談?”
時浩東愕然道:“現在麼?這麼晚了。”
“我有些事情要當面跟你說。”
時浩東雖然和餘雅麗交情不深,但餘雅麗幾次幫助自己,懷疑餘雅麗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忙,在電話中不好開口,倒也不好拒絕。當下說道:“那好吧,你在哪我來找你。”
“我在新安街的風情酒吧,待會兒見。”
新安街娛樂場所不少,這個風情酒吧離愛情海酒吧不遠,原本是青山幫的場子,時浩東在清點青山幫場子,打算收購時見過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時浩東說了一聲好,結束通話電話,對向語晨說道:“餘小姐找我有事,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向語晨道:“她怎麼一大晚上叫你出去?”
時浩東捧起她的小臉,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笑道:“可能是有事要請我幫忙吧,她幫過我幾次,我總不能拒絕吧。放心,我和她沒什麼關係。”
向語晨道:“要不我陪你去,反正我也好久沒去酒吧玩了。”
時浩東道:“我是和餘小姐談事情,你去幹什麼?乖,快點睡覺,我辦完事就回來。”
向語晨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道:“那好吧,你記得答應過我,晚上一定回來的啊。”
時浩東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嗯,我一定回來。”說完轉身爬起了床,換上了一身西裝,出了臥室。
到了樓下,時浩東打電話讓楊典昆把向語晨的法拉利開過來,不多時聽到外面有汽車嗡鳴聲,知道是楊典昆開車來了,當即走出去。
由於法拉利只有兩個座位,他出去辦事的時候多半是開那輛保時捷,反正那是二手車,就算被弄花了,也不至於怎麼心疼。
楊典昆開啟車門,走下車說道:“東哥,這麼晚了還要出去麼?”
時浩東點頭道:“是啊,有個朋友約我出去談點事情。”
楊典昆道:“要不我開車送東哥去吧。”
時浩東道:“不用了,這麼晚了,我談完事情就回來。”隨即上了法拉利,開著車子往大門口而去。
他車子發動起來的時候,便有幾個值班小弟拿起對講機吩咐門口守衛開大鐵門,所以他到了大鐵門處時,大鐵門已經敞開,法拉利猶如一陣紅色旋風一般衝出了大門。
這一路加足馬力,一個小時不到就到了黃口區,又用了十多分鐘便駛進了新安街。
一駛進新安街,入眼的就是燈紅酒綠,歌舞昇平的景象,顯然這新安街上雖然先後發生幾次大火拼,但本身並沒有受到影響。
時浩東心中不無感嘆,縱是橫行一時的青山幫,在毀滅之後,依然很快會被人們遺忘。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守好自己的江山,不讓青狼幫踏進來。
但,自己能做到麼?青狼幫號稱全國第一大幫,幫中藏龍臥虎,人數更是遠勝自己幾倍,守住之後,又能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支援陸主席當上總統?
思緒漂浮間,時浩東已經到了風情酒吧,從外面看去,這風情酒吧有的是一股風塵氣息,透過酒吧大門,只見得裡面紅色的燈光下是一具具暴露而放蕩的身體,一隻只粗大的手搭在上面,讓人恨不得一刀將那些鹹豬手斬落,但那些身體的主人似乎還很享受一般。
時浩東的車子才一停下,負責看場子,正在門口打屁聊天的兩個東幫小弟就發現了時浩東的車子,左面那人手中的煙失手掉下地面,旋即反應過來,叫道:“東哥,東哥來了!”
右面那人背對著時浩東,看不見時浩東,笑道:“你說什麼胡話,東哥怎麼會到這兒來?”話未說完,左面那人便急匆匆地迎上去,喚道:“東哥。”這才回頭看去,見果真是時浩東,連忙迎上去,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時浩東微微一笑,說道:“我的車子停在這兒沒事吧。”
那兩個小弟連忙道:“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