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這幾下動作看似簡單,若不是他天生膽氣過人,絕不敢在面對那個青山幫小弟砍刀當頭砍來時,還敢強衝上前,而這幾下動作也已經發揮了最大的潛能,這其間只要稍慢半拍,便會被青山幫小弟砍掉手,直至被後面撲上來的青山幫小弟亂刀砍死。
這是實力與膽氣巔峰體現,二者缺一不可。
時浩東將那些撲上來的青山幫小弟掃飛,轉了一個圈,原地站定,再看抓著的那個青山幫小弟身上已經中了被掃飛出去的青山幫小弟六七刀,已經奄奄一息,當下提著那人的身體,大步往對面的青山幫小弟逼去。
被時浩東掃飛出去的青山幫小弟從地上爬起來,這些人遠勝一般小弟悍勇,雖被時浩東掃飛卻沒喪膽,見時浩東逼來,紛紛大叫一聲撲向時浩東。
時浩東怒哼一聲,將那人的身體掄起來飛轉,一眾青山幫小弟無法近身,手中的砍刀便齊齊砍在時浩東手中的青山幫小弟身體上,不斷後退。
羅浩然和杜青也已經戰在了一起,羅浩然在發現杜青後,便一把將插入腹部的刀拔出來,一手握一把刀,往杜青走去。
他和杜青有殺妻之仇,胸腔中已經滿是仇恨之火,早已忘記了自身安危。
先前中的一刀並不深,因此還能繼續作戰。
“杜青,今天我們就一起同歸於盡吧。”
羅浩然大叫一聲,往杜青撲去。
杜青豈會跟羅浩然同歸於盡,冷笑一聲,道:“羅浩然,你他麼少做夢了!上,圍死他!”竟是避而不戰,讓小弟上前圍殺羅浩然。
羅浩然雖然急於和杜青廝殺,但他先前受的傷還沒全部好,這時不但傷口迸裂,更傷上加傷,又捱了一刀,行動大打折扣,被一干青山幫小弟死死纏住脫身不得。
到了這時,東幫其他各處也是處於劣勢,不時有人倒下,就連時攀、周斌、朱嘯天、楊典昆、血鷹、大牙等人也紛紛受了傷,其中大牙受的傷最重,大腿上中的一刀深可見骨,一瘸一拐地應付著周圍的青山幫小弟,隨時有可能倒在血泊中。
時飛在天台上強忍著看到這兒,再也看不下去了,猛一拍天台邊沿的欄杆,將欄杆拍得哐地一聲響,隨即大聲道:“不管了,咱們現在就殺出去!”
王猛和敖奎見形勢發展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也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否則青狼幫的人還沒有出現,東幫已經敗亡了,紛紛道:“花子,讓你的人跟我們殺出去吧。”
花子冷笑一聲,道:“現在殺出去?青狼幫隨後殺出來怎麼辦?輸掉了的話,後果誰來負責?”
時飛怒叫道:“我負責,不就是負責麼?你飛爺來扛就是!”
花子冷哼一聲,道:“你負責?你拿什麼負責?我可不管這麼多,青狼幫的人不出現,我絕對不會帶人出去!”
時飛豹眼圓瞪,盯視著花子,道:“你他麼的這是打算見死不救了?”
花子刷地拔出別在腰間的衝鋒槍,指著時飛,冷然道:“時飛,你他麼的嘴巴放乾淨點,時浩東我還不放在眼裡,你他麼算什麼東西?”
時飛忽然一手抓住花子的槍桿抵在自己腦門上,叫道:“你他麼有種就開槍,開啊!不開你就是我兒子!”
花子怒道:“時飛,你別賭我!”
時飛胸一挺,道:“賭你又怎麼樣?”
敖奎和王猛紛紛上前勸說,說道:“花哥,小飛,你們一人退一步,好好商量。”
時飛卻是態度不改,盯著花子道:“花子,你他麼要麼開槍打死我,要麼跟我帶人衝出去!”
花子道:“不可能,青狼幫的人不出現,我絕不會出動!”
敖奎走到花子一邊,勸說道:“花哥,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我看就先帶人殺出去,青狼幫的人咱們再想辦法怎麼樣?”
花子道:“時浩東和輝哥約定的是青狼幫出現後,方才衝出去,其他的我可管不了!”
時飛大叫道:“輝哥還讓你聽我的指揮呢!你他麼的是不是打算抗命?”
花子冷冷看向時飛,道:“時飛,我再次警告你,別他麼的說髒話。”
敖奎道:“花哥,這件事就不能再商量麼?”
花子道:“沒商3f3f3f3f3f3f3f”
便在這時,敖奎刷地抽出一把砍刀,往花子的手剁去。
花子一驚,急忙縮手往後跳開,時飛順勢將槍奪了過來,隨即槍口指著花子,哈哈笑道:“花子,你他麼的還真是賤人,好好跟你說你不聽,非要你飛爺動粗。”側頭對王猛道:“猛哥,麻煩你上去把他的武器收了。”
花子知道時飛是個瘋子,倒不敢激怒時飛,當下也不答話。
王猛大步走到花子面前,伸手在花子身上摸索,在他後腰間,將那一把鋼刺摸了出來,隨手掉下了樓。
時飛大搖大擺地走到花子面前,以槍口指著花子的腦門,說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