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就看見許晴和向語晨站在外面,時浩東看到二人一起來找自己,知道她們相處十分融洽,心中感到欣慰,若她們二人如果像尋常的正妻和小三一般吵鬧,他可就不得安寧了。
許晴道:“我們剛剛去靈堂找你,泰叔說你回來了。”
時浩東點頭道:“我剛剛回來。”
許晴道:“鄭叔來了,你要不要去見見他?”
時浩東想起這個許遠山的老朋友很有可能是方萍的姘夫,也有可能是這次方萍母子謀奪許遠山家產的主謀,也想會他一會,當下點頭道:“我換一身衣服就去,你們等我一下。”
許晴嗯了一聲。
時浩東關上房門走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換了一套房間,又返回洗手間打理了一下頭髮,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帶,直到週週正正方才走出洗手間,去開了門,和二人一起往主人樓走去。
這一路走去,許家裡活動的人多了起來,沿途上的人均向許晴問好,對時浩東則態度不明,顯然受了方萍母子所說的話的影響。
進入主人樓,就見一個下巴上有一顆痣,痣上長了一撮鬍鬚,看上去有些猥瑣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和方萍說話,而小鬍子等四個人則站在了他身後。
“那個就是鄭叔了,你過去和他打聲招呼。”許晴低聲道。
時浩東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鄭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當即點了一下頭,迎著鄭叔走去,老遠就說道:“您就是鄭叔吧,我是小晴的未婚夫時浩東,幸會幸會。”
時浩東的話才一說完,方萍就冷哼了一聲,顯然對他十分不屑。
鄭叔則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你好,你好!我早就聽說你在華興市混得不錯。”
時浩東謙虛道:“哪裡,我那點小名堂,哪及得上鄭叔您那麼大的事業?”
鄭叔點頭道:“我是你岳父的生死之交,託大也算你的長輩,你用不著這麼客氣。”
方萍又哼了一聲。
鄭叔指了指沙發,說道:“快坐下說話。”側頭看向許晴等兩人,說道:“小晴,你們也坐。”
時浩東等人坐下,鄭叔又問道:“喪禮、墓地等事情準備得怎麼樣?”
許晴道:“都差不多了。”
鄭叔點了點頭,隨即嘆了一口氣,道:“唉!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那麼多年的好朋友,突然就接到不幸去世的訊息。這次遠山的喪事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他一輩子英雄,走也不能寒顫了。”
時浩東道:“我們一定會盡力辦到的。”隨後又和鄭叔閒聊了幾句,黃世泰便走了進來,說是要靈堂布置得差不多了,請眾人移步過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
時浩東等人當即趕到靈堂去檢視,到了靈堂外,就見門口右邊已經設定好了一個簽名處,簽名處坐著一個年紀大約六十歲的老者,旁邊還有兩個青年幫忙,簽名的桌子旁放著幾個箱子,箱子裡面是紙花,以給前來弔唁的人供應紙花。
走進靈堂,就見靈堂已經重新佈置好了,正前方是許遠山的遺像,遺像後面的牆壁上紮起了花牌,遺像前方的靈桌旁點上了一對大香燭。大廳設定了上百張椅子,中間留出過道。右面設定了一個高臺,高臺上放有一個話筒架,似是準備致悼詞用的。
整個靈堂布置得非常莊重肅穆。
這一早上陸陸續續有不少前來弔唁許遠山的人前來,由於時辰還沒到,便由黃世泰安排在了專門招待的地方休息。
黃世泰將專門招待客人的地方設在靠河的花園裡,那兒地方寬廣,一共設了一百張桌子,按每桌八人來算可容納八百人,到了十點鐘,距離開追悼會還有三個小時,一百張桌子便已經坐下了一大半,還有不少人正陸陸續續地趕來,照這樣下去,座位便要不夠了,黃世泰只得臨時召集周圍的鄉親,向他們借桌椅,加了座位,方才緩解了這一情況。
今天許遠山辦喪禮,也算是轟動的大事,許家門口的馬路兩邊停滿了形形色色的轎車,上百萬的豪華車不少,幾萬的經濟車更在多數,直從許家門口往兩邊延伸,靠橋那一邊更是伸展到了河對岸,盛況空前,便是昌珠市的市長過世,恐怕也沒有這等排場。
這時已近十二點,一輛黑色的寶馬領著十多輛麵包車氣勢洶洶而來,在河對岸車隊的盡頭停住,一個個凶神惡煞地大漢自麵包車中跳下來,隨即紛紛湧到那輛寶馬車左右。
被時浩東打過的小鬍子帶著隨行的三人疾步走到了那輛寶馬車旁,小鬍子開啟寶馬車後座的車門,一個滿臉橫肉,脖子上、手上均帶著黃金鍊子的中年男子便走下車來。
他一下車,現場超過五十多人便齊齊躬身行禮,叫道:“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