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敖奎、火雞等二人已經衝上了平臺,青山幫小弟便沒有地理上的優勢,又要應付下面的血鷹和楊典昆,處於兩面受敵的處境,擋得了下面的一刀,便無法應付側面的一刀,哪裡招架得住?只幾個照面,便紛紛被砍倒,莊四海打算據守樓梯口,拖延時間等待青山幫小弟殺回來的計劃就宣告失敗。
血鷹一踏上平臺,便看向時浩東,只見時浩東正處於莊四海與三個青山幫小弟夾攻中,左支右拙,險象環生,當下與敖奎、火雞、楊典昆衝上去幫忙。
時浩東一衝上來逼住莊四海,莊四海身後的三人便上前合攻時浩東,單以莊四海的實力來說,單打獨鬥就已經顯得困難,再加上三人從旁喂刀子,更是不敵,只能勉強支撐。
這時一連揮刀擋了兩把攻來的刀,就見前方一把砍刀猛地砍來,心中一驚,急忙抽身後退。
後退之際,聽到楊典昆的聲音道:“東哥我們來幫你!”話音還沒落下,就聽旁邊傳來幾聲慘叫聲。
站住身子看去,卻是敖奎等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先前受傷了的兩個青山幫小弟,以及與夾攻自己的三個青山幫小弟砍倒在地,並迅速對莊四海展開合圍,將莊四海死死逼住。
“上,砍死莊四海!”
驀地裡,身後傳來一聲大喊,跟著一個個人影從身旁衝出,殺向莊四海,只一瞬間的功夫便將莊四海圍得水洩不通。
時浩東見小弟們衝了上來,鬆了一口氣,莊四海已經陷入重圍中,今天必死無疑。想到青山幫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打壓,心下生出殺意,提著砍刀往莊四海走去。
走到近處,透過人頭的縫隙,只見莊四海在重圍之中兀自威風不減,一把刀舞得呼呼聲風,竟然將自己的人生生逼住,不但毫髮無損,還能時不時地發動反擊。
心中殺意更盛,戰意狂湧,扒開兩個東幫小弟,到了莊四海斜後方,冷冷看著莊四海。
莊四海此時全副心神都放在應付周圍攻來的砍刀,混沒發現時浩東在自己後面,仍在擋駕周圍攻來的砍刀。
到了這時,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但要叫他就這麼束手待斃卻是不能,抱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便賺了的心思,實力得到超常發揮。
時浩東的目光越來越冷,漸漸凝成了一束線,直指莊四海右腰,那兒是人身上的要害部位,而且莊四海無論怎麼厲害,揮刀之際,那兒必定會露出空檔。
與此同時,時浩東左手貼在自己大腿上輕微地打起了節拍,那是莊四海揮刀的頻率。
這時,時浩東貼在大腿上的左手四指揚起,便要敲打下去。
忽然,時浩東目中兇光爆射,右手刀猛地對準莊四海的右腰狠狠地捅了過去。
“嗤!”
刀子劃破肌肉的聲音響起,時浩東甚至能感到刀子劃破肌肉的那種暢快感。
莊四海只覺右腰一痛,全身沒有一點力道,手中的砍刀哐當地一聲落在地面上,隨即回頭看向時浩東,不可置信地道:“時浩東,你3f3f3f3f3f3f3f”
時浩東猛地抽回砍刀,又捅了進去。
莊四海身子一震,又道:“你3f3f3f3f3f3f3f”身子再一震,又被捅了一刀,續道:“你3f3f3f3f3f3f竟然偷襲!”說完這話,身子連續戰抖了五下,卻是捱了五刀,正是一字一刀。說完時眼睛泛白,往下倒去。
“撲通!”
莊四海倒在地上,再沒有動靜,靜得可以。
在場所有東幫成員的心靈跟著這一聲戰抖,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華興市呼風喚雨,一世梟雄的莊四海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了?
時浩東看著倒在血泊中,再沒有任何氣息的莊四海,心中感慨萬千,在自己還窩在三毛網咖那個小網咖時,只想著和青山幫對抗到底,哪裡想得到真有殺了莊四海的一天?莊四海父子都死了,一直壓在自己的兩座大山突然之間移開,除了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外,也有一種空虛寂寞的感覺。
莊四海父子都死了,誰可以做自己的對手?
那種感覺很微妙,他自己都覺有些不可理喻。
“莊四海死了,莊四海死了!”
忽然之間,東幫幫眾轟然爆發出來,紛紛興奮大叫。他們和時浩東不同,他們沒有處於莊四海父子同一層面,自然不會把莊四海父子看著自己生平的勁敵,也不可能有時浩東那種感覺,只是莊四海死了,卻是值得慶幸的大喜事。
這些聲音有四樓過道往下傳遞,叫嚷的人越來越多,聲勢也越來越浩大,只將酒樓中被莊四海打招呼,躲在自己房間中睡覺的酒樓老闆、服務員、廚子都吵醒過來,跟著聽到莊四海死了的訊息,又懼怕東幫的人前去算賬,嚇得在被窩裡發抖。
便在眾人歡慶之際,時攀帶著鬼七、徐鳳年、朱嘯天、陸寂舜等一干沙尖子區分堂的人,護送賭場資格審查委員會的人從酒樓正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