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成功,時浩東越是忐忑,將近兩年的辛苦謀劃,期間經歷無數風險,自己好幾次九死一生,差點死在青山幫、徐元洪、陳自清等人的手中,而森哥、長毛、周大志、釘子、許遠山更是永遠長眠於地下,可以說在謀求賭場的路上歷盡了坎坷,然而突然之間賭場要到手了,縱是這次也非常不容易,還是覺得非常不真實,有種身在夢裡不踏實的感覺。
回到烏蒙山,時浩東兀自放心不下,打電話分別囑咐各大堂主,讓他們在賭場宣佈之前提高警惕,務必盯準青山幫。
這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鐘,時浩東走進江玉媛的病房中,見江玉媛雙目微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顯然睡得非常香甜,忍不住心中一嘆,當初和她發生關係時,實際上一時生理上的需要,更知道她想謀求發展,多少有些交換的意思,沒想到這次在見北市中,她竟然給自己擋了一刀。
若不是她擋了那一刀,自己只怕就倒在青狼幫的屠刀下了。
輕輕走過去,摸了摸她的秀髮,轉身走出了病房,在外面詢問兩個負責照顧江玉媛起居的女傭人道:“江小姐的病情怎麼樣?”
那兩女傭道:“醫生說沒什麼事,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時浩東點了一下頭,道:“你們好好照顧江小姐。”隨即回了自己的臥室。
躺下不久就睡著了,正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得轟地一聲巨響,驚醒過來,跟著聽到一陣陣轟隆隆的雷聲,原是打雷了。
時浩東翻身下了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只見夜空中電蛇纏繞,驚雷響過不停,顯然有場大風雨要來。
“簌簌!”
起風了,只見向家宅子裡的花草樹木隨風擺動,動作越來越大,顯然風越來越大。
忽然,樓下的一株梧桐樹的樹枝斷裂,喀嚓地掉落地面,磅礴大雨也同一時間傾斜而至,稀里嘩啦地下過不停。
好大的風,好大的雨。
時浩東返回床上,心情總是無法平靜下來,只有一天了,青山幫真的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得到賭場?
好不容易睡著,卻又因為有早起的習慣,生物鐘作祟,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時浩東照例洗漱了一番,去操場練拳,走出屋時,見外面天空遼闊,哪有暴風雨的痕跡?
還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啊。
心情也暢快起來,到了操場時時飛和楊典昆在操場的西南角說話,當下迎著走去。
時飛和楊典昆見時浩東走來,紛紛向時浩東打了聲招呼。
時浩東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時飛,你最近有沒有放下鍛鍊?”
時飛道:“我雖然不像哥你那樣天天練習,但也沒偷懶。”
時浩東這段時間因為事情極多,練習的時間少了不少,幾乎沒有什麼進展,也想試試自己退步了沒有,當下笑道:“那好,我們來玩玩,看你有沒有放下。”
時飛道:“哥,你要我和你單打?那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不幹。”
時浩東笑道:“你怎麼也怕捱揍麼?”
時飛叫道:“當然怕了?那可是肉,打在身上不疼麼?要不這樣,我和小昆,兩個聯手和你打。”
時浩東看向楊典昆,說道:“小昆,你怎麼樣?”
楊典昆道:“能陪東哥和飛哥練拳是我的榮幸,只要東哥不嫌棄就行。”
時浩東笑道:“你最近進步不少,也不用這麼說。”套上拳套,拍了拍拳頭,說道:“那好,咱們來吧。”
時飛和楊典昆答應一聲,戴上了拳套。時飛和時浩東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一直很好,沒那麼多顧忌,率先大叫一聲,揮拳往時浩東擊去。
時浩東眼見時飛擊來一拳,側身閃開,笑道:“時飛,你可不大守規矩。”
時飛口中叫道:“打架哪來這麼多規矩?哥,下面我要動真格了,小心!”雙拳翻飛,一拳一拳地往時浩東擊去。
“東哥,我也來了,小心!”楊典昆見時飛動上手,也跟著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二人一左一右夾攻時浩東,攻勢十分迅疾,若是一般人早被二人打得趴下了,但時浩東左右擋駕,應付自如,絲毫不見遲鈍,顯然這段時間身手並沒有落下。
三人在操場上了打了一會兒,揮汗如雨,卻是十分痛快,時飛不斷大叫道:“痛快,痛快!”
時浩東全神應付二人,賭場、青山幫的事情全部被拋在了腦後,也感暢快流利。
又過了一會兒,時浩東忽然叫道:“時飛小心!”一拳猛往時飛擊去。
時飛和楊典昆紛紛心驚,時飛抽身後退,揮拳去硬擋,楊典昆卻從後面飛起一腳直射時浩東後心。
眼見時浩東一拳就要與時飛的拳頭碰上,楊典昆的一腳射在時浩東後心之際,時浩東忽然一個轉身,一拳往楊典昆的腳心擊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