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向八就讓向語晨陪時浩東在烏蒙山遊覽,在時浩東和向語晨出去後,叫了二人到書房談話。
夏釗在跟隨向八前往書房的時候,頻頻回頭看,心底酸到了極致。
向八一路走,將夏釗的表情一一看在眼裡,心中已經有數,卻也感到無奈,如果沒有時浩東的出現,夏釗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論長相能力都算得上一流,可是相比時浩東,就遜色不少了,姑且不說能力上的差異,就是心胸上就無法相提並論。
向八嘆了一口氣,已經到了書房門口,見夏釗又回頭看了一眼,乾咳一聲,說道:“小釗,你回頭看什麼?”
夏釗驚慌道:“沒3f3f3f3f3f3f沒看什麼,八爺,我這段時間留在烏蒙山陪您好不好。”
他這話,自然是想向向八表忠心,以博取好感,但向八聽來卻是一陣失望,這個夏釗功利心太重了一點,見自己身患重病,就想留在自己身邊照顧,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本也是人之常情,倒也沒什麼,可是眼下東幫正值多事之秋,他這般舉動卻是主次不分,置大局於不顧了,直想若是時浩東的話,定會一面安排醫生給自己動手術,一面積極張羅對付青山幫,以及爭取賭場的事,高下立判。
想到夏釗是自己一手養大的,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傻孩子,你留在烏蒙山照顧我,那堂口的事情怎麼辦?如果青山幫打過來了怎麼辦?”
夏釗登時察覺自己的失誤,連忙改口道:“那我等會兒就回去處理堂口的事情,斷不讓青山幫有機可乘。”
向八更是失望透頂,人云亦云,毫無主見,成何大事?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徑直走進書房。
羅浩然與向八相處多年,自然知道向八對夏釗已經失望,由於與時浩東的關係更要親密一些,心中略為高興,轉身將房門關上,說道:“八爺您叫我們進來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向八坐到椅子上,掏出一支雪茄,看了看,又丟在桌上,說道:“我有意讓小東暫代幫主的位置,叫你們進來是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什麼!”夏釗驚叫出來,隨即發覺自己失態,連忙收聲。
向八看向夏釗,說道:“小釗,你有什麼意見?”
夏釗略一沉吟,說道:“八爺這件事萬萬不可,時浩東從來對外面說,顯然是他從骨子裡看不起我們東幫,如果由時浩東當幫主的話,說不定把我們東幫賣了也不一定。”
羅浩然暗地裡冷哼一聲,好大的一個帽子扣在時浩東頭上,當即上前替時浩東辯護道:“八爺,小東不願加入我們東幫的原意我也知道一些。”
向八看向羅浩然,說道:“你說說。”
羅浩然斜了夏釗一眼,朗聲說道:“小東為人怎麼樣大家都很清楚,他如果真看不起我們東幫,又怎麼會處處幫助我們東幫?”
夏釗冷哼一聲,道:“那是他想和我們東幫套關係,借我們東幫的勢力和青山幫對抗。”
羅浩然微微一笑,說道:“說得好,小東既然需要我們東幫的助力,又怎麼可能會出賣我們東幫?難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麼淺顯的道理他都不明白?”
夏釗啞口無言,隨即又強自狡辯道:“他雖然現在不會出賣我們東幫,將來飛黃騰達了,可保不定會狡兔死走狗烹,把我們東幫一腳踢開。”
羅浩然聽他兀自狡辯,心中大怒,冷笑道:“這算是莫須有麼?老子總算明白了,岳飛當年是怎麼死的?”
本來向八在場,夏釗又是向八一手帶大的,身份在幫裡極其尊崇,他是不該說髒話的,但聽夏釗一而再再而三地誣陷時浩東,卻是按耐不住怒火衝口罵了出來。
夏釗臉色鐵青,手指羅浩然,怒斥道:“羅浩然,你他麼是誰的老子?給我說清楚,還有誰是岳飛,誰是秦檜?你當我吃多了撐著,憑白無故冤枉時浩東?”
羅浩然本就是幫裡的元老,一生為東幫立下的汗馬功勞數不勝數,早就有些看不慣夏釗的嘴臉,見夏釗竟敢當面手指自己,也即爆發出來,跨步上前,胸一挺,說道:“老子說你怎麼了?要幹架麼?哼!老子還從沒怕過。”
夏釗見羅浩然要動手,想到羅浩然的東幫第一打手之名,以及赫赫戰績,氣勢弱了不少,隨即叫道:“羅浩然,你這是要挑事了?我夏釗未必就3f3f3f3f3f3f3f”
“夠了!都給我住嘴。”
向八忽地爆發出來,乾咳幾聲,手指顫抖地指了指二人,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隨即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
羅浩然和夏釗都是一驚,紛紛搶上前扶住向八。
向八一口氣緩過來,怒喝道:“你看看你們成什麼樣子?堂堂兩大堂主,就像街頭小混混一樣破口大罵,若是傳了出去,我們東幫顏面何存?”
羅浩然和夏釗臉上均露出愧疚之色,夏釗道:“八爺,這次可是他先出言不遜的。”
向八道:“你還說?”頓了一頓,看著夏釗,道:“你是什麼心思難道我不明白?”
夏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