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想通了其中關竅,便笑著說道:“不知道林局長有什麼打算?”
林天南笑了一聲,說道:“你的處境,我們非常清楚,要扭轉局面說容易也不容易,說難也不難。我考慮過,要扭轉局面必須從兩方面入手,其一是陳自清,其二則是青山幫,陳自清方面我們可以直接出手,讓他立馬下臺來,青山幫方面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只能從旁協助。”
時浩東聽他的話便猜到林天南肯定是掌握了陳自清的證據,才會這麼有把握,去除了陳自清方面的壓力,就只剩青山幫,壓力驟減,當即謝道:“那我在這裡先謝過林局長了。”
輝哥插口笑道:“你先別慌道謝,聽他說完再說。”
林天南說道:“我們出手幫助你解決目前的難題,你也必須做出相應的回報。”
時浩東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不知道我需要捐獻多少政治獻金給你們黨。”
林天南道:“政治獻金方面,我們黨主席沒有明確地數額指示,不過希望你在奪得賭場的運營權之後,全力支援我們黨在下一屆的總統大選。”
時浩東眉頭皺了起來,要支援自由黨競選總統,所要花費的金錢絕對是天文數字,而對方現在不肯明確說出數額,想必是考慮到金額巨大,怕自己退卻。
事實上因為貪汙和政治獻金界限模糊不清,很難界定,dt聯邦對政治獻金的數額有明確的規定,即任何團體和個人向黨派或個人捐獻的政治獻金不得超過兩萬元,如果超出這個數目將會視情況輕重與否,做出相應的處罰。
不過,這條規定自從定下來後便沒有真正得到貫徹實施過,兩大黨派各自有各自的財團支援,若是真的界限於兩萬元,那鉅額的競選資金又從哪兒來?
林天南見時浩東遲疑,便說道:“你支援我們黨派,當然不可能得不到好處,在我們黨勝出之後,會出臺一些相應的優惠政策,你只會穩賺無賠。”沉吟了下,說道:“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可以即刻對陳自清展開措施,並恢復你名下華興市交通公司與市政府合作的快速交通系統計劃。”
時浩東當然知道投資黨派競選總統,若能勝利了,自己將會獲益無窮,而且之前自己就開始計劃透過黨派修改婚姻法的計劃,這卻是一個契機。
沉吟了下,說道:“在答應之前,我希望你們能答應我一個額外條件。”
輝哥和林天南相視一眼,均感到有些意外,時浩東這時已經處於絕境之中,非自由黨出手不能化解危機,他還要提條件?
輝哥之前晾時浩東也是刻意讓時浩東走投無路,見時浩東還有條件,不禁笑道:“小東,這種好事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時浩東說道:“這個條件,對於你們黨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希望貴黨在上臺執政後,就修改婚姻法,改為如果男子在得到妻子同意後,可以娶第二位妻子。”
林天南和輝哥相視一眼,均是露出凝重之色,修改這條法律本身並沒有什麼難度,但修改後的壓力可不小,畢竟現在的一夫一妻制已經存在很多年,在人們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如果貿然改變,很有可能導致自由黨的聲譽一落千丈,從此再難回到總統寶座上。
輝哥道:“你要修改這條法律是為了許小姐和向小姐?”忽然之間明白了,時浩東為什麼在和許晴遠走天涯後,東幫還沒有和時浩東翻臉,定是時浩東和向八早有協議。
時浩東和向語晨、許晴的事情早已鬧得滿城風雨,無需隱瞞,當下點頭承認。
林天南沉吟道:“這事可不大好辦,如果修改了這條法律,極有可能遭到全國婦女的反對,更有可能遺臭萬年,我不能擅自做主,必須要請示後才能答覆你。”
時浩東想了想,覺得需要再強調一下自己的立場,否則自由黨的人未必會當一回事,當即說道:“林局長,希望你和上面溝通一下,其他的條件我都可以商量,唯獨這個條件你們必須答應。”
林天南看向時浩東,見他臉色鄭重無比,遲疑道:“為了兩個女人,你居然要放棄這個機會?”
時浩東知道像林天南和輝哥這樣的大人物,身邊從來不會缺少女人,也不會明白自己的立場,當下以他們二人能接受的理由說道:“事實上,這並不是單純女人方面的原因。林局長既然調查過我,想來也知道我之所以有現如今的身份地位,全賴與東幫和東華集團的支援,若缺了任何一方,絕對會根基不穩,馬上倒臺,屆時大家都沒有好處。”
林天南細想時浩東的情報,贊同時浩東的話,當即說道:“你說的也是事實,我會往上面稟告,不過希望不大,你要有心理準備。”
時浩東心下明白林天南說這話的原因,自由黨是國內兩大黨之一,就算缺了自己支援,也依然會有大財團支援他們,頂多就是在和社民黨競爭時處於劣勢而已,相對來說,自己的條件對他們來說有些風險。
略一思索,說道:“其實修改這條法律未必會遭到輿論的譴責,婦女也未必會全部反對,畢竟咱們國家內這些年,富人、官員包養情婦的事情還少了嗎,產生的社會矛盾不斷,早就有人提出過相應的建議,只不過沒人敢去碰而已,所以,以我猜想,修改法律後頂多是譭譽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