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從學苑小區出來,便徑直回了烏蒙山,在和向語晨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一起回了房間睡覺。
二人已經訂過婚,便是同睡一間房間也屬正常,便沒那麼多忌諱。
睡了一會兒就想到了賭場的事情,怎麼也睡不著,暗想據許遠山所說,賭場的營運權差不多已經內定下來,交給青山幫和丁懷文合作的博彩公司,自己又該從哪兒突破?
思來想去,在自己認識的人中,硬是沒有一個能撐得住場面,要想找到一個切入點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唯一能和陳自清抗爭的人便是輝哥,可是自己先後兩次得罪過他手下的花子,他怎麼可能會出手幫助自己?
想著想著,心中如有一把火在燎一般,平躺著睡也睡不著,側身睡也睡不著,索性便爬起床來,點著了一支雪茄,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夜色。
今夜夜涼如水,黑漆漆的夜幕中只有幾點星光,非常美。
但時浩東卻無心欣賞,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暗思無論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斃,眼前既然只有輝哥有這樣的能耐,自己憑著受些屈辱,也要求得輝哥出手幫忙,總之一定要將賭場的運營權奪過來。
有了決定,心情便輕鬆了一些,轉回床上去睡覺,剛爬上床,掀開被子,向語晨便醒了過來。
向語晨問道:“都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
時浩東點了點頭,說道:“有些事情一直沒有眉目,睡不著。”
向語晨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糟,時浩東的壓力很大,便說道:“你不用那麼緊張,越是緊張越容易出錯,我幫你按摩按摩,放鬆放鬆。”說著輕輕在時浩東的太陽穴上按摩了起來。
時浩東閉上雙眼,任由向語晨給自己按摩,只覺她手上的力道輕柔,非常舒服,過了一會兒,便輕鬆了不少。
向語晨道:“好些了沒有?”
時浩東道:“好多了,看不出來你按摩還有兩下子。”
向語晨道:“我哪會按摩,不過是隨便弄弄而已。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我給你揉揉。”
時浩東道:“不用了,快睡吧。”說完摟著向語晨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時浩東起了床,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羅浩然醒了過來,當即和向語晨趕去看望羅浩然。
羅浩然見到時浩東非常高興,笑著說道:“東哥,你來了。”聲音低沉而沙啞,顯然身體還十分虛弱。
時浩東走到床前坐下,說道:“然哥,你感覺好些了吧。”
羅浩然笑道:“好多了,這次幸虧有東哥及時帶人趕到,不然的話,我羅浩然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那兒了。”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時浩東想到羅浩然手下的丁龍丁虎曾經和花子比較熟,便問羅浩然道:“然哥,你知不知道輝哥有什麼喜好?”
羅浩然疑惑道:“輝哥?你問這個幹什麼?”
時浩東說道:“我想請輝哥幫忙,所以想送他一點禮,但不知送什麼好。”
羅浩然低頭沉吟道:“輝哥有什麼喜好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他這人要是想幫你,你就算和他無親無故他也會幫,要是不想幫的話,便是送他金山銀山,也一樣不會幫忙。我看你隨便挑件禮物帶過去就行。”
時浩東聽著羅浩然的話想到黃世泰說的輝哥不願插手官場上的事,感覺這次去拜訪輝哥希望非常渺茫,面上說道:“嗯,這次我也實在是沒法子,才想到去求他。”
羅浩然道:“你是要請輝哥幫忙解決賭場的事情?”
時浩東道:“是啊。”
羅浩然搖頭道:“你這次去恐怕要失望了,他這人的脾氣我也有聽說,官場上的事情絕不插手。”
時浩東道:“總要去試試才知道。”
三人在病房裡說了一會兒話,一個護士進來提醒,病人身體還太虛弱,不能長時間說話,時浩東當即告辭羅浩然出了醫院。
出了醫院又想到自己回來,還沒有去探望過周斌,便和向語晨又趕到周斌所在的醫院探視。
時浩東在醫院的高等病房中見到周斌時,周斌全身包裹在紗布和石膏中,只露出面部,整個人猶如木乃伊一樣,但氣色卻不錯,調戲醫院的小護士格外精神,心中寬慰之餘,不禁失笑,這斌哥走到哪都忍不住要調戲女人。
二人相聚後,時浩東問起周斌當日被伏擊的情形,周斌氣得直罵娘,說是一個身材瘦小,目光極為冷厲的小青年帶的隊,差點把他的小命都奪去了。
時浩東暗想小刀現在在冷眼手下比較受重視,周斌所說的小青年多半就是小刀,也不點破,安慰了周斌幾句。
周斌並沒有和小刀照過面,所以不知道小刀。
時浩東寬慰了周斌一會兒,周斌兀自氣憤難平,恨恨地道:“下次再讓我遇見那小子,非宰了他不可。”
時浩東順著他的意,笑道:“你先別生氣,等你病好了,咱們兄弟兩一起殺過去,把那小子拎起來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