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那支車隊已經駛到近了,時浩東看清了當先一輛正是時攀的車子,後面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東幫的,當即側頭對許晴微微一笑,說道:“時攀他們來接我們了。”
許晴嗯了一聲,道:“看來你這個大哥當得還算不錯,他們都自發來接你了。”
時浩東開玩笑道:“說不定他們是來接你這個大嫂呢?”
說話間,那支車隊已經駛到近前,成一字型停下,但見得一輛輛轎車車門開啟,整齊劃一,便如事先經過彩排一樣,跟著一個個大漢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下車來,“東哥”的招呼聲此起彼伏,綿遠不絕,令得此時走出機場的旅客紛紛側目。
時浩東掃了一眼,見當先一輛車子中是時攀、時飛兩兄弟,後面的則是火機、大牙、茅大軍等各大堂主,再其後則是敖奎、楊典昆、鬼七、朱嘯天、陸寂舜、王猛等一干人,最後的幾輛轎車中走下來的面目則比較陌生,想來應該是東幫時下各大街道話事人。
這一行人足有八十多人,除了受傷的周斌,今天晚上要開戰的羅浩然,東幫有頭有臉的差不多都已經到場,場面極其隆重。
時浩東遍尋不著向語晨的影子,暗思所有人都知道了,向語晨應該也知道了,她怎麼沒有來,是不想來,還是因為要照顧八爺。
時攀等人走上前,道:“哥,大傢伙聽到你今晚回來,都要來接你。我們已經在酒樓訂下了酒席,為你接風。”
時浩東說了一番感謝的話,隨即和許晴上了時攀的車子,一起往酒樓而去。
時攀們所訂的酒樓在就近的沙尖子區,原本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一般酒樓都已經關門了,因為時攀等人訂了酒席方才沒有關門。
這酒樓裡面非常豪華,大廳中一應裝飾均以金黃色為主,凸顯豪華尊貴,八十多人坐下之後,酒菜便流水價地送上來,酒是陳年佳釀,菜也是色香味俱全,直讓人食指大動,這一席花費不少,只怕不下十萬。
時浩東率先站起來,向在場的人敬了一杯酒,感謝所有人前來迎接,現場的人也紛紛站起來舉杯回敬。
一輪過後,茅大軍、火雞、大牙等三大堂主紛紛向時浩東敬酒道:“東哥,你回來了可就太好了,你離開這段時間,八爺身體不好,幫裡也沒個能服眾,做主的人,您回來,正好帶領大家殺回去。”
時浩東一一將酒乾了,謙虛了幾句,便和眾人開懷暢飲起來。
一時之間,整個酒樓大廳裡只見得這樣一幕,各張桌子上酒水飛濺,濺在桌子上的明黃色桌布上,將桌布弄得汙穢不堪,而筷子輪動的速度也是飛快,往往一雙筷子才一收回,跟著便有一雙筷子插了下去。
酒樓老闆看得直搖頭,這幫人簡直就是土匪。
時浩東這一桌好一些,同桌的人都是上得了檯面的人,又有許晴在場,收斂了不少,唯有時飛不管那麼多。
許晴身處其中,為這熱鬧的氣氛感染,逐漸展顏。
酒過半酣,時浩東想到羅浩然今天晚上要與人開戰,便問道:“然哥今天晚上和杜青開戰,咱們吃完後,便趕過去看看怎麼樣?”
眾人酒意上湧,全身直有一股子幹翻天的衝勁,紛紛大聲道:“好,聽東哥的,待會兒如果杜青走了還好,沒走的話,今天就把他幹倒,讓他知道叛徒是沒有好下場的。”
鄰桌的小弟們聽到這些話,也是撈袖子,摩拳擦掌,紛紛叫囂著今天晚上要去砍了杜青。
時浩東和杜青也有深仇,聽得一眾小弟的話,心中也想,如果能趁今天晚上幹掉杜青,既可以為大志報仇,也可以打響自己迴歸的第一炮,振作軍心,倒也不錯,怕一干小弟酒醉誤事,便大聲道:“既然待會兒要去幹杜青,大夥兒點到為止,免得喝醉了,到時候手軟揮不到刀子。”
眾堂主中茅大軍是老資格,當下站起來,大聲道:“大夥兒都給我聽著,東哥發令了,誰也不許再喝酒,免得誤事。”
大廳中的小弟們紛紛大聲答應,不再喝酒專吃菜。
過了一會兒,時浩東環顧四周,見一干小弟打飽嗝的打飽嗝,摸肚皮的摸肚皮,知道眾人已經酒足飯飽了,當即說道:“差不多了,咱們這就趕過去吧。”
眾人齊聲答應,時攀站起身去找酒店老闆結了賬。
這酒樓位於東幫勢力範圍內,因此那酒樓老闆是識得時攀的,之前答應時攀加班加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時攀找他結賬的時候,便給了時攀七折優惠,非常識時務。
時攀拍了拍酒樓老闆的肩膀,說以後有什麼事,儘可找他時攀。
那老闆眼見和時攀攀上了關係,連聲道謝,覺得今天晚上算是賺了。
時浩東等時攀結賬回來,便率著眾人走出酒樓,上了外面的車子,由時攀在前面開車引路,直往羅浩然和杜青開戰的地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