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開著車子到了機場外面,時浩東開啟車門,說道:“兩位請下車吧。”
林詩軒眼見時浩東竟然這麼不近人情,嬌嗔道:“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王姨,咱們走。”
王姨剛才被龍哥等一幫人踢了幾腳,打了幾拳,傷勢並不重,當即對時浩東道謝了幾句,便和林詩軒下了車,往機場大門走去。
朱嘯天看著林詩軒婀娜的背影,又忘記了時浩東先前的提醒,只覺不忍,說道:“表哥,她們只是兩個女子,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這深更半夜的,又是春運期間,可能買不到機票,不如叫她們回來吧,待買好機票之後,再送她們上飛機就行。”
時浩東已經下定了決心,在林詩軒的身份來歷、企圖未掌握清楚之前,絕不招惹這個林詩軒,當下不答朱嘯天的話,對楊典昆道:“小昆,先送你飛哥他們回去,之後咱們再回烏蒙山。”
楊典昆答應一聲開動了車子,先後送時飛、朱嘯天、鬼七等人回住處,隨後和時浩東一起打道回烏蒙山。
穿梭在城市中,時浩東只見今夜的華興市格外熱鬧,這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但依然是萬家燈火,與黑色的夜幕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路上,時浩東思潮起伏,今天晚上和許晴分手,自己先前和許晴的種種謀劃都會發生變化,幸虧當初沒有把華興市交通公司轉給許遠山,自己才有和東華集團合作的資本,否則,還不知許遠山會不會一腳把自己踢開。
由於不知許晴會不會回頭,之前定下的在掌握賭場之後,修改婚姻法的目標也變得可有可無。
這個目標原本對他來說太過於遙遠,卻又不得不去努力,一直以來便如一座大山般壓在他心頭,直讓他感覺前路艱辛,然而忽然之間這個目標變得可有可無,反而有些不適應,甚至有些失落之感,難道自己的舞臺僅僅只限於華興市?
又想到這個林詩軒來得古怪,不知是什麼來歷,會不會是莊安俊對付自己的另外一個陰謀,又覺坐立不安,這一次,自己僥倖得脫大難,下次可就未必那麼幸運了。
這個莊安俊必須死啊,可是該怎麼才能把他幹掉?
跟著他又皺起眉頭,思索起對付莊安俊的辦法,可是思來想去,終究找不到一條萬無一失的計策,不禁頭都大了。
回到向家別墅,已經是凌晨五點鐘,向語晨、向八等二人都睡了,時浩東當即回房睡了一個大覺。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他破例給自己放了個假,沒去訓練,一覺睡到自然醒,非常舒坦。
起床後,得知東幫的七大堂主包括時攀都來拜年,於是下去會客。
下到一樓大廳時,就見向八笑呵呵地在發紅包,春光滿面,當即迎了上去。
當天下午,時浩東便和幾大堂主以及向八父女在向家下下棋,喝喝酒,過了一天,非常輕鬆愜意。
之後的兩天,先後去薛振海、馬天行、程向前家拜年,在薛振海家時,與薛易欣只說了幾句話,似乎當晚薛易欣那一吻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另外,時浩東嘗試著打電話給許晴,許晴都沒有接,本想去許家找許晴,但想到許遠山和黃世泰對自己都有成見,就算去了也見不到,於是打算等許晴去公司上班的時候再找許晴談了。
到了初四,江玉媛來找時浩東,說及陳楓的事情,要時浩東必須定下個處理的辦法。
時浩東沉吟後,決定去見陳楓一面,然後再做決定。原本按照向八的意思是把陳楓解決了,一了百了,但他想到陳楓總歸是為自己辦事,雖然出了簍子,還是不忍下手。
他對敵人殺伐果斷,但對自己人則懷著一顆包容之心,如非對方確實犯了不能饒恕的錯誤,萬萬不願下狠手。
在和江玉媛談話後,便打了個電話給薛振海,讓薛振海幫忙安排見陳楓。薛振海被抓最大的把柄就是那副菊竹圖,其餘並無任何把柄被周大文查出來,因此在章遠方安排人將菊竹圖偷龍轉鳳之後,便自動恢復了原職。
薛振海當即答應親自去安排,並約時浩東在市警察局會面。
時浩東和江玉媛隨即趕往華興市警察局,到了警察局外才下車,就見薛振海站在大門處等自己,當即打了聲招呼,和薛振海往裡面走去。
薛振海一邊走,一邊說道:“陳楓被他們整得很慘,若不是這小子性格堅韌,恐怕還真熬不過來。”
時浩東點頭道:“麻煩薛副局長幫我安排下,別讓人在拷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