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回到烏蒙山,向語晨和向八親眼見時浩東歸來,雖然早知道他安然無恙,但仍是喜不自禁,向語晨更如小鳥歸林般撲到時浩東懷抱,直說這次可嚇壞她了。
時浩東拍著向語晨的脊背,安慰了她幾句後說道:“語晨,你先回去休息,我和八爺還有事情要商量。”
向八見時浩東看向自己,神色凝重,便知時浩東有重要事情商量,當即也讓向語晨回去休息。
向語晨見二人有話要談,便答應一聲去了。
時浩東和向八到了向八的書房,向八點著了一支雪茄,說道:“這次的事情你要吸取教訓,千萬別再犯同樣的錯誤。”
時浩東點頭道:“我知道八爺。”
向八想到這次時浩東全靠陳自清出面方才能化解危機,非常奇怪,便沉吟道:“陳自清這次出面幫你化解危機,肯定不簡單,我和你都與他沒有什麼交情,他肯出面多半是看在許遠山的面子上,但據我所知,許遠山和陳自清也沒有太深的交情,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幫你出頭?”
時浩東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想到許晴的奇特表現,說道:“估計是許晴求動她父親的吧。”
向八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皺眉道:“許總經理曾經來找過我,和我商量怎麼營救你出去的事情,後來她就回去了,之後的幾天沒有什麼特別的訊息,相信她勸他父親也費了好大的工夫。”
時浩東沉吟,許晴來找過向八,如果許遠山知道的話,之前和許晴商量好的瞞天過海的計劃便沒用了,那麼許遠山在知道自己和許晴沒有分開後,依然肯出手相助,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許晴說服他,同意自己和許晴在一起,聯想到今天在徐元洪辦公室中,許遠山對自己的態度,便可以推翻這個可能性,因此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許晴做出某種妥協,許遠山才會答應幫忙。
“這件事暫且不談,陳楓還在監獄內,他如果存在,對你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假如日後莊安俊再想利用這個人對付你,你可就不大好應付了。”向八繼續說道。
時浩東也已意識到這個問題,但聽向八的意思竟然是要解決掉陳楓,不禁驚道:“八爺,您的意思是要派人把陳楓解決掉?”
向八點頭道:“這個陳楓雖然立下功勞,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你的安全,只能把他解決掉了。你若是不忍心下手,我可以安排人去辦。”
時浩東道:“就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向八沉吟了下,道:“陳楓的問題還不算緊急,管江南、徐元洪既然和陳自清達成某種協議,那麼他們暫時還不會反悔,利用陳楓對付你,現在最緊要的是老薛,他如果倒下了,我們在警方方面再沒有可以通訊息的人,便如被矇住了眼睛一般,若是青山幫利用警方的力量對付我們,我們就只有捱打的份。”
時浩東點頭表示贊同,隨即望向向八,說道:“八爺是不是有了辦法?”
向八道:“老薛的問題主要在周大文身上。在你被抓進去這幾天,我也打聽過關於周大文的訊息,他最近和莊安俊碰過幾次面,而且新添了一幢別墅,一輛保時捷,照我估計,莊安俊這次下了血本,給了他不少錢,要讓他鬆口很難。”
時浩東鄭重起來,照向八這麼說,周大文已經和莊安俊勾連在一起,自己就算有錢也未必能使得動周大文,可是明天就是除夕了,自己必須在明天之前將薛振海放出來,方才沒有違背自己暗地裡對薛易欣許下的承諾。
向八見時浩東臉色鄭重,知道他對這件事感到棘手,便說道:“其實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辦法,可以把老薛弄出來。”
時浩東喜道:“哦!八爺有什麼辦法?”
向八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煙霧,眉頭緊皺,目中神色沉了下來,緩緩說道:“從華興市監察院副院長入手。”
時浩東感到有些迷惑,說道:“八爺的意思是收買華興市監察院的副院長,然後讓他去勸周大文?”
向八搖頭道:“這樣成功率非常低,而且進展非常慢,只怕那個副院長還沒勸動周大文,莊安俊就已經逼迫周大文將老薛定罪了。”
時浩東更是滿頭霧水,向八既然說要從華興市監察院的副院長入手,怎麼又不是收買副院長?
正要開口相詢,忽見向八眼中寒光凌凌,殺氣逼人,陡地醒悟過來,衝口道:“八爺的意思是要將周大文解決掉,然後扶植一個願意為我們辦事的副院長上位?”
向八讚許地看向時浩東,說道:“你果然一點即透。”站起來,說道:“我已經和監察院的副院長章遠方聯絡過,他說只要我們把周大文幹掉,就可以釋放老薛。”
時浩東鄭重道:“這個章遠方可不可靠?會不會我們幫他做掉了周大文,他不辦事?”